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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即刻启程,走一趟扶江,将那名营官和慈石相关的人都带过来候审。

寄声就是扶江人,一听就想跟着回去,去抓人只是顺便,他主要是想回英雄寨踏个山风,可想起李意阑又离不得他,就立刻在心里大肆感叹自己真能干。

王敬元没有等李意阑吃饭的敬意,跟着吴金屁股后头就跑,开溜之前不忘他的小兄弟,一个劲儿地喊寄声。

寄声说:“你去吧,我等六哥一起。”

王敬元觉得他不会享受,教训道:“你可别等他了,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他清汤寡水地看着,你于心何忍哪。要我说,他就该和大师一起吃饭,两人都是小葱拌豆腐,这样才公平。”

李意阑听前半截,觉得这伙人可太吵了,听到后半段,忽然又觉得王敬元挺会说话,于是就笑着附和起来:“是啊寄声,你于心何忍。行了别贫了,你们都去吧,我稍后就来。”

大家确实也饿了,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客气,屋里很快就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刚刚被道士点名的两个。

李意阑看了知辛一眼,还没开口对方就会意了,诙谐地笑着说:“我等你,反正小葱拌豆腐也没人稀罕,早去晚去都是那么满的一盘。”

李意阑笑得不行:“别说了,越听越感觉自己凄惨。”

知辛挑了下眉,果然打住了,只是悠闲地走过来说:“你这是有什么比吃饭还着急的事?”

李意阑坐在书案前,舀水研开墨,捻来一张纸提起写了起来,他边写边说:“没什么事,就写两封信,一封给扶江县令,让他协助张潮他们拿人。另一封给我师父,问问袁祁莲的事。”

第一封不能不写,不然有时强龙难压地头蛇,张潮和吴金不好办差,可这第二份就让人解了。

知辛停在书桌前面,拿起他放下的墨石慢慢地磨了起来:“息心观路途遥远,寻常人也未必进得了山门,你这信要怎么送?”

李意阑落下的笔势一顿,笑了笑说:“没有信鸽确实难办,其实最好的人选是寄声,他随我上过山,也有自保能力,不过我不用问都知道他一定不肯去,所以我打算飞鸽传书到英雄寨去,让寄声他爹去帮我合计最快的办法。”

“挺好的,”知辛委婉地说,“不过要是你信得过我,可以到檀寺去借信鸽一用。檀寺有与无功山通信的飞鸽,一个昼夜即可抵达,届时再从无功山去息心观,走马的路程也就不剩多少了。”

这是现成的捷径,比英雄寨再去摸索肯定要快,李意阑有些欣喜地抬起头,又因为借用的知辛的关系而有点不好意思,他仰着头微笑道:“这当然好,可……方便吗?会不会给寺中徒增麻烦?”

“不会,”知辛温和地说,“其实无功山没有世人想的那么不染凡尘,方丈大师大度善助,平时周遭的乡邻遭了天灾,都会派弟子下山去帮忙修缮,不会置身事外。你是在为天下不公之人请命,方丈要是到你的信,只会欣然相助,你不用有顾虑,你我之间,不存在欠负人情这种说法。”

李意阑不自觉露出了一种痴迷的神色,他的语速很慢,当中掺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郑重和温柔:“不,我欠你很多,你的每一分帮扶和情谊,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第67章刘芸草

曾经有对年轻的男女到慈悲寺来求姻缘,并且也不负期冀地求到了一支上上签。

他们去找善法堂的大师解签的时候,相互对视的眼睛就像李意阑这样亮,双眸莹润、一眼不眨,无声中自有一股绵绵的情义流转。

知辛当时路过,不经意看见这两人,纵使素不相识,却似乎也能感觉到他们的那种知足和圆满。他为那种珍惜祝福和微笑,却也觉得这种情感终生都与自己无关。

可当李意阑这样看着他的时候,知辛明明踏在平地上,却莫名觉得自己在往什么地方下坠,偏偏他还不想挣扎,只是一边往李意阑的眼睛里看去,一边毫无理由地笑了一下。

“记着就记着吧,”他知道李意阑固执,没再劝说这人视若平常,只是开玩笑说,“这样等到哪天我需要帮忙,你就只好义不容辞了。”

“这是自然,”李意阑笑着说完,忽然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盼别人好的意思,连忙补充道,“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平平顺顺,最好一辈子都不需要找人帮忙。”

只有这世间最幸运的人,才有可能从生到死都一帆风顺,前半生的经历已然证明知辛没有这种福分,但这话不失为一个让人动容的祝愿,知辛心口发暖地笑着说:“你这愿望要是能够应验,那比帮多少个忙都管用,那就借你吉言,我无病无灾。好了我不打岔了,你快写,一会儿张潮他们该走了。”

李意阑一想也是,连忙埋首到案牍,奋笔疾书地写了起来。

知辛从书桌前走开,坐到了木窗下面的圈椅上去抬头看天,却见入眼的天际阴云密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下雨来。

李意阑素来是个行动派,也不在意文笔,两封信唰唰写就,落笔之后在公文的角上烙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提刑印章,接着用镇纸将两张纸摊在一起压着待干,起身跟知辛一起吃所谓的豆腐去了。

因为有任务在身,张潮和吴金吃饭极快,李意阑二人才提上筷子没多久,那两位就站起来准备出发了。

这饭一离开回来就冷了,寄声没让他六哥起来,问他要了吩咐,跑出去叫公文装进信封,接着到马厩挑了两匹快马,将张潮和吴金送出了后门。

饭后知辛独自回了房,他这一上午跟着李意阑从大厅晃到高堂,早课都还没有做,这会儿回屋里亡羊补牢去了。

白见君本来准备走,一听说李意阑他们要去牢里,倏然又改了主意,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惜才惜英雄,他要去看看扇贩子的情况。

牢中分外阴冷,李意阑等人在去路上碰到了诊断完毕,正欲往回走的郎中。

江秋萍急着审人,抢先问道:“大夫,那人情况如何?醒了没有?”

郎中叹了口气,忍了忍还是说:“发着高热哪,神识沉寂,也不知道还醒不醒得过来,你、你们要是还想让他活命,最近千万不要再动他了。”

这话里有点埋怨他们手段残忍的成分,李意阑顾念他的身份没有跟他置气,好言好语地答应了,让他赶紧回去给那个袁宁抓药。

寄声对此颇有感慨,皱着脸说:“哎,之前将他往死里打,现在又生怕他活不下去,要破个案可他娘的难啊。”

江秋萍不爱听这些气馁的话,从身后给了寄声一个脑瓜嘣,敲完又在他背心轻推了一把:“这就难了?那白骨案里那些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被咔嚓了的人不是更难?好了别长他人的志气了,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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