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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枪头,哭笑不得地说:“兵器榜上的第六口神兵的锻造者,要是知道他锻的枪有一天会被人拿来干这个,会不会觉得你不太尊敬他?”

也许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师父拿枪干过更无聊的事,李意阑接受到了错误的教导,丝毫没觉得自己怎么怠慢了解戎,他豁达地说:“不至于,小气之人难成大家,而且神兵神兵,干什么不行?你用你的,不要紧。”

知辛恭敬不如从命,小心地拿枪头的刃口挑开了蛤蟆嘴上的三道缝合线。

江秋萍等人从四面围过来,就见那细线剖开之后,蛤蟆立刻长大嘴,似咳非咳地吐出了一堆红黑色的碎片和黄色的扁圆状小粒。

王锦官捡起一挫碎片拿到眼前看过又闻过之后,发现这只是被稍微敲碎的普通干胡椒。

嘴里的东西吐完之后,那蛤蟆的叫声就正常了起来,变成了它原本的“呱呱呱”,大家纷纷反应过来,原来癞蛤蟆“成”的机缘,在于往它嘴里塞点儿吐不出来的胡椒。

管中窥豹,由此可见快哉门果然是奇人异事的荟萃之地,要是能够跟他们搭上线,肯定会有更多的获。

江秋萍雀跃地说:“大人,快看看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李意阑眨了下眼睛作为回应,接着十指屈伸,拉开了筒状的纸条。

众人相继低头,看见纸条上的内容是三列行书,要求他们将火中生莲的答案写在纸上,绑回这只蛤蟆身上,再将它们一起扔进沽衣湖里,然后静待消息即可。

有王敬元在,沾水不湿的字和纸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面对快哉门时非常被动。

大街上不是议事的地方,李意阑便将纸条折起来塞进怀揣里,带着众人回了衙门。

因为那只蛤蟆回头还要用,知辛就没有找角落放生,一直默默地捏在手里。

李意阑觉得即使退一万步讲,这东西也不该由大师来拿,便伸出手说:“它也算是涉案者,大师给我吧。”

知辛没动,温和地婉拒了:“它有点毒性,你不要碰。”

李意阑心里蓦然一软,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方巾来,从下面连知辛的手带蛤蟆一起包住之后说:“松手。”

知辛松开手指,李意阑就立刻虚拢着自己用方巾兜出来的袋子口往下沉,让知辛的手从他的双手之间脱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有个戏楼,一年到头、不分早晚都有人在唱演,因此戏楼外面摆着不少小吃摊。

作为一个口腹之欲很重的人,眼下忙到没有时间的寄声路过绝不错过,鉴于他是一个比主子还有钱的小厮,便招呼也不用跟李意阑打,勾搭着王敬元的背就脱离了队伍。

“王大哥,桂花酒喝不喝,我请你。”

王敬元乐呵呵地笑道:“不要钱的除了水,什么都喝。”

吴金一听有酒,走着走着路线也歪了:“啧,有酒喝不叫我?不够朋友啊寄声。”

寄声越热闹越欢,又垫着脚从另一边把吴金的肩膀也搭住了,说桂花酒劲儿不够,跟醪糟差不太多,怕火器营来的老哥看不上。

李意阑看那三人先后奔向了路边的小酒摊,心里忽然也挺想跟知辛喝酒的,和知己痛饮是人生的快事之一,可是知辛喝不了,他心头不由得有些怅惘。

人在低沉的时候总想隐藏,李意阑的眼帘垂到一半时,不期然注意到了一个的小细节。

走在他左前方的杜是闲,此人垂在身体右侧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大腿侧面敲打,李意阑继续走了二十多步,才看出他好像是在和着刚刚路过的那间戏楼里的戏曲,在打拍子。

第43章乾旦

李意阑其实感觉得到,自己有些过于疑神疑鬼了。

但杜是闲这个打拍子的小动作,确实引得他一下就想起了某些不太光明的联想。

李意阑的目光隐晦地从杜是闲的背影上掠过,心里暗暗在想:这个忽然冒出来帮他们解莲子玄机的男子,目的是在于取财,还是没这么简单?

前方一丈来远的路边,有个贩卖木雕的小摊,知辛不经意间居然在摆开的物件里发现了一个木鱼。

那木鱼长约两寸、高一寸半,所用的木料应该不怎么样,为遮掩面上便刷了层红漆,偏偏漆面也斑驳,没了包浆的灵韵,器型看起来有些呆笨,可是知辛乍然瞥见它,心头仍然涌出了一阵亲切。

他在衙门呆了有小半个月,那些庙里习惯的东西衙门里一概没有,他不可能要求李意阑在衙门里给他造出一间佛堂,只好自己适应环境。

李意阑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衙门里的日子过起来其实和山上一样快,只是眼下睹物追思,牵动了他一些本能的情怀。

相逢即是有缘,知辛越看越觉得那木鱼憨态可掬,心里便决定带走这个木鱼,只是僧人向来五蕴皆空,他的兜里同样空无。

知辛偏头去看李意阑,想要问这个好说话的施主化几文钱,可谁知道他一抬眼,正好撞上李意阑去看杜是闲的瞬间。

那是一个看起来意味很深的抬眸。

李意阑的头没侧偏,只是微微低了些,瞳仁朝左上方瞥出去,下眼睑上方露出了一小截眼白,神情专注之外,还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凌厉意味。

知辛想起他平时和气的模样,心中忽然震生出惊愕来,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想过,李意阑竟然也是有心机的。

不过没想归没想,事实却是事实,常言道人无完人,李意阑怎么样都是他,不过是自己将他想岔了知辛回过神来,垂眼合掌,默默地在心中念了声佛号。

他已是六根清净的人,不管李意阑在想什么,杜是闲又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这些汹涌的暗潮都与他无关。

知辛心不在焉地想到,其实他一开始,就不应该住进衙门里去。

一炷香之后,一行人回到了衙门。

李意阑一路都没什么异常,这会儿回来了,知辛知道他们接下来要继续办案,出于避嫌的原因就在前院跟众人暂别了。

余下的九个人直奔正厅,围在一起开始给快哉门回信。

谜底是杜是闲解的,根据有始有终的原则,信本来也该由他来回,杜是闲倒是没意见,为了尽快了事后满载而归,李意阑让他写他就坐下了,可惜他长得还算人模狗样,字却差得一塌糊涂,江秋萍看不过去,终于挥手让他站到了一边。

接着经过杜是闲的口述、江秋萍的手书,答案很快就写完了。

由于信纸需要下水,在等待他们写信风干的同时,王敬元拿洗脸用的铜盆在火上烤化了一大把蜡烛,剔出灯芯之后,将干透的信纸下到蜡油里浸了一次。

等到挂满蜡油的信纸也干了,李意阑将它卷起来塞进了细竹筒,又用蜡油封住筒口,这才绑到那蛤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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