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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句,佩服得只好在心里默念人外有人,告诫自己以后要更加谦虚。

他心情不错,便有了胡扯的闲情,瞎猜一通道:“司狱大人是不是在信里说,吴金的大表哥在火器营里当着个什么差使?”

“有没有大表哥我不知道,”李意阑好笑道,“我爹只说,吴金以前就在火器营里当差。只是跟的都统垮了台,才被打乱了编制分进的巡防营。”

江秋萍想起吴金那个毛毛糙糙的德行,有点无法想象他明杖执火守在鸟枪和炮台边的样子,不过只要吴金没有背叛他们,随便他以前在哪里任职江秋萍都无所谓。

他庆幸完了,脑筋再度活跃起来:“我想问大人的自己人,都包括哪些人?”

李意阑有些排斥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光明地答了:“你我一行共同从黎昌而来的五人,和我大嫂。”

“道长昨日才来,之前也没露过面,暂时排除他的嫌疑,就只剩下,”江秋萍忽然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吕川了。”

李意阑内心深处还是愿意相信吕川的,不过他没反驳,但也没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应一声,而是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吕川目前不在饶临,今天什么时候、如何去探访春意阁就是我们的事情。届时若还有阻力,那就说明走漏消息的人不是吕川,而是……”

他食指朝下,点着大块青砖石铺就的地板方向,声音很轻地说:“这里的人。”

江秋萍立刻心神领会,这是隔墙有耳的意思,可他接着又一想,就被心里蹦出来的设想给吓了一跳,他有点错乱地说:“可你的隔墙两边,一边是我,一边是、是大师啊。”

知辛从不掺和他们的讨论,连吃饭都不在一起,反而是李意阑眼巴巴地想往隔壁凑,还总是苦于没有时间。

在他心里知辛完全是案子之外的人,李意阑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说,江秋萍一提出来还给他唬得一愣,李意阑啼笑皆非地摆着手说:“和大师无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江秋萍顶着一张茫然的脸看他。

李意阑低声说:“得知不是吴金之后,我又在想,是不是粮厅或着议事厅外值守的衙役中的某个人,因为他们是最方便,也最直接能够听见我们说话的人。”

江秋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悄声道:“那大人可有目标了?”

“还没,所以想找你商量商量,我有个粗糙的计划,你推敲一下,晚些我们再合计一下可行与否,”李意阑招了下手,江秋萍便将耳朵附了过来,听他嘀咕了一通。

听完他脸上有些惊讶,又有几分觉得可行的喜色,说了句要回去想一想,便眼睛也不看地面,魂不附体一样走了。

寄声不在,江秋萍又一走,屋里忽然就显得冷清了,冬天的风没有定向,四面八方似乎都有寒气灌来,李意阑觉得有点冷,起身到门口要去关门,可没等完全合上,外头就来了个和尚。

李意阑眼前一亮,反道而行又将门拉开了。

知辛站在门外,见门不扣而开,便将手里捏着一沓纸隔着门递了进去:“这是上午应承你的药方,大多是食补一类,你得空了找个大夫来看看,哪些比较适合你。”

李意阑想跟他说说话,便接过了药方将他往里面请,笑着道:“大师不就是大夫么?”

知辛本来想说就我这半吊子,哪儿看顾得了你,可李意阑气色不好,知辛不想扫他的兴,只好说着“恭敬不如从命”,跟着他进去了。

坐下后知辛细细地压着他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想叹气又不忍心,只好憋了回去,脸色也说不上黑或沉,反正不像平时那样自然。

李意阑的脉象,搏动比上次探的时候又弱了一点,阴虚内热、舌苔稠黄,隐隐有点肝火过旺,易咳易嗽的迹象。

知辛移开指腹,慢慢将李意阑的袖口给拉了下来,有些大夫确实有这么细心,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拉好了还像安抚小孩一样在李意阑腕口拍了拍,准备起身去厨房一趟。

打算煮两个蜂蜜萝卜什么的。

可那点遮掩落在李意阑眼中,忽然就像是被鹅毛扫到了痒处一样,让他的心肝在胸口地动山摇地颤了颤,可他还没来得及从中品味出原因或者结论来,知辛就已经露出了站的趋势。

潜意识里李意阑希望时间能留在刚刚的那一刻,于是他的身体先于理智,一把拽住了知辛的手指。

知辛应激顿住了,看了看相握的指尖再去看他,没有甩开,只是温温吞吞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李意阑的脑子天天无时不刻地乱转,这会儿正需要借口,却不知道怎么就一片空白了,他跟知辛四目相对,心里被看得越跳越快,有点着急,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窃喜。

为了不显得愚笨或是唐突,他晕乎地打出了缓兵之计:“大师且慢,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知辛听见他有事,不疑有他地坐了回去。

李意阑松了手,神智也跟着回了窍,他道:“大师知不知道有什么器具,是能够助长听力的?”

“有倒是有,”知辛思索了片刻后答道,“比如你我对话,我以手做筒状抵在唇边发声,便能够让你在更远一点的距离上听得更清。方法我知道的倒是不少,具体还是要看你这个所谓的助长听力,到底需要到达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李意阑:“我在这里说话,大师能在月门那里听到的程度,可行吗?”

知辛沉默了一会儿,说:“有点远了,得试一试才知道。不过在我所知道的范畴里,传达距离最远的器具叫做听瓮。”

第34章伙夫

“听瓮最早出现在七百年前的一本兵家纪要中,是当时侦查敌情的一种手段。”

知辛俨然是个好老师,边说边提起茶壶倒出些水,用食指蘸上然后在桌面上勾画出了一个图案。

“它在当时记载的器型,是一种口小肚大的铜罐。人们会在瓮口蒙上硝制好的皮革,战时斥候将它埋在城墙根外,皮革与地面平齐,俯卧在皮革上,就能听见战场方圆十里之外,初具规模的马蹄之声。”

能听到那么远的动静确实厉害,可它似乎并不契合李意阑所面对的情况。

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粮厅里讨论案情,那里也就一张八仙桌底下能够藏人,说话的声音也就是正常音量,而且要是真的有人,几步之遥的距离里李意阑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看着那个有点像缶的水笔画,斟酌道:“必须趴在瓮口听吗?”

知辛张开嘴复又闭了一刻,然后与李意阑四目相对道:“我能问问李兄问这缘由是什么吗?我若是不了解你的用意,答案很难直切正题。”

李意阑并不避讳他,大方地说了他怀疑衙门内有窃听者的事。

知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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