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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闲时了,言琛还是会画一些山水风景或者人物。

他画的最多的人物,就是慕青了。

吕旭逸也想大方一点,可当他看见言琛藏地画册里面全是慕青的写真后,他又怎么能装作不在意呢?

或许是他当时表情太难看,言琛还解释了一两句“这是以前画的,算是拙作了……”

“以后有时间也给你画一副吧。”想了想,言琛又补充:“画幅色,裱起来挂在客厅怎么样?”

吕旭逸当时也没当回事,只是点了点头。事后,的确言琛也画了一副自己的色画。想到这里,吕旭逸嘴角扬了扬。

那大概是他这辈子到的最好的礼物。所以,在搬离那个家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带。就带走了那副画。

可惜,现在也回不去了。吕旭逸低下头,轻轻吐了一口气,不去看台上的言琛。

“我也没有藏的习惯,家里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所以只好自己画了一幅画。竞拍价,嗯……”言琛假装沉思,嘴角的笑意不减丝毫:“就520吧,毕竟……我是真的爱他。”

台下一阵唏嘘,议论声此起彼伏。吕旭逸低垂着眸子,双拳紧握,指尖都泛起了青白。

言琛又看了吕旭逸好几秒,也不见他抬起头,无奈之下,言琛摸了摸鼻子,只好先上前揭开这块黑色的幕布。

刹那间,整个会馆的灯都亮了,底下是众人的惊呼声和摄像机响个不停的“咔嚓”声。

“好漂亮!”吕旭逸身后传来一个女艺人的惊呼。

“画的真好,言大影帝来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他要是去办画展,一幅画几十万我都买!”身后又传来一位男艺人的调侃声。

“啧啧啧……这么好看,也要人敢拍啊。”就在后面两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许梓这才摇头开口,这幅画要是真的被人拍回去,怕是言琛就要跑到人家里打人了。

许梓话一出,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可不是,这幅画谁敢拍?虽然真的很便宜,可也没人会讨没趣去竞拍。

讨论声还在变大,言琛也不言,视线还是直勾勾地挂在垂下头的吕旭逸身上,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和他的作品一起。

“哎,旭逸,你怎么不看看?”许梓也发现了吕旭逸的异样,隔着两个人,从后面仗着自己手长拍了拍吕旭逸的肩膀。

吕旭逸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压下自己眼里的赤红,转过头对许梓一笑:“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了七年。”

许梓一噎,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毕竟他们结婚都七年了,怕是言琛画的画他都看得多了去了。这样想着,他也不再多言。吕旭逸重新垂下头,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推开镜框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

“好了,刚刚咱们言琛先生也已经说了我们的竞拍价,那么现在开始竞拍!”主持人见言琛久久不语,便接过话头,还请了言琛入座。

正好言琛也准备下台问问吕旭逸怎么不看看画,听见主持人的话,拔腿就往台下走。

而正在这个时候,会馆中间响起了一道男子低沉的声音:“5200。”

第30章输了

言琛脚步一顿,视线寻着声音望去,对上安宴不爽又略带挑衅的目光,言琛勾唇一笑,快步下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扬声道:“五万二。”

顿时议论声起,不认识安宴的人纷纷好奇这个人的身份,知道一点的人也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言大影帝和吕旭逸闹离婚这件事,已经拖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半点进展,甚至都有媒体猜测这两人是不是不准备离了,毕竟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毕竟当事人没有发话,大家也就只能猜猜,谁知道这两人之间怎么回事呢?

但今天拍卖会,言琛虽然和吕旭逸坐在一起,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两人之间氛围不对,不像是和好如初的样子。而言琛捐出地藏品又是自己亲笔所画的色肖像画,主人公正是前段时在微博发声明要和言琛离婚的那位。在场的人那么多,大家耳朵都没聋,那句“我还爱他”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显然这是言大影帝用来追回爱人的花板子。

众人笑归笑,知道了言琛的别有用心,也不能明晃晃地拂了言琛面子,所以在言琛报完价后,就连原本想拍一副言琛的画回家藏的人都歇了心思,都等着言大影帝或者吕旭逸举牌竞拍,他们吃瓜看戏就行。岂知,半路跳出安宴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吃惊的同时,众人好像又隐隐约约明白了点什么。

“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

“二十五万。”

整个会馆除了主持人热场的声音,静的只剩下言琛和安宴的竞拍声。

竞拍价还在两人的声音中不断升高,吕旭逸大脑有片刻空白,久久难以回神。

在安宴出声的那一刻,吕旭逸就抬起了头。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舞台上的画,而是转过头寻找安宴的身影,用目光询问安宴这是在做什么,为了自己不值得这样。可他并没有找到安宴的视线,安宴双眼危险地眯起,满是挑衅地看着前方。

吕旭逸一愣,跟着安宴的视线望去,入眼的除了言琛那张带笑的脸还有他身后那副让他震惊的色画。

画面向人展示的是一个暖冬午后,斜斜的暖阳从大敞的落地窗照进来,一室光晕。暖黄色的色调铺满了整张画纸,画面的主人翁是个男子,一身纯白的居家服,整个人正窝在同样是白色的沙发上,几乎融为一体。可以说言琛画面处理的很好,两种白色混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觉得冲突,反而更凸出了主角。

男子柔软的黑发似乎有些长,一副金边眼眶架在鼻梁上,膝盖上是一本不知名厚书,男子沉寂在书海里,似乎是被谁打扰了,抬起头后脸上浮起的是一抹茫然又无奈的微笑。从窗户溜进来的光束正好打在男子脸上,给男子的笑容增添了几分柔和亲切。

吕旭逸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言琛很喜欢画画,也画的特别好。人体结构、造型、透视,他都能熟练驾驭,所以无论他是画素描又或者是速写色,一幅画画完,都格外逼真。

但凡是见过吕旭逸的人,看了这幅画,一眼就能认出画中的主角,更不用说刚刚言琛在台上的各种暗示。吕旭逸从未想过,这幅画的主人翁竟然是自己,可笑的是他刚刚还在各种揣测。

一颗心像是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终于,到站了,他也看见了他想看的或者是不想看的真面目。整个人先是狠狠一震,随后心底浮上的竟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吕旭逸有些恍惚,记忆又回到了第一次到言琛画给自己的肖像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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