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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僵硬,很快又放松,抬头与暴跳如雷的言琛直视:“你想多了,我只是累了。”

“累了?”言琛冷哼出声,“那我到要看看你是否真累了!”

禁锢来的太突然,在吕旭逸未曾有丝毫防备时,就已经陷入魔爪。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压制身下,大腿一凉。

“唔………放开!言……琛,你他妈混蛋!放开!”

言琛此刻已经听不进任何言语了。

眼镜在这场掠夺中,已经不知踪影,吕旭逸暴露在外的桃花眼氤氲一片,湿漉漉的模样,只让言琛心中之火越烧越旺。

吕旭逸被动地承受,却没有丝毫享受可言。挣扎了半晌,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后,吕旭逸就放弃了。眼底再无半分光辉,只余下一片昏暗不明。

既然,这么多年,唯一能让他感到满意的只是这个。那,最后都要分开了,就当做是离别的礼物吧……

最后一次了,吕旭逸痛苦闭眼,最后一次了!

第3章安宴

耳边是言琛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紧紧环在腰上的力道也慢慢变松。吕旭逸失去的感官触觉这才回笼,酸痛瞬间席卷全身,挣来后背炙热的怀抱,也顾不得一身青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了浴室匆匆冲了个澡。

卧室刚历经一场战争,那两份装订好的协议书早已不知所踪,留下地毯上散乱的照片。吕旭逸别开眼,床上言琛大概是累狠了,卧室只有他不大的微鼾声。

从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吕旭逸僵硬着身子换上,他动作不能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扯痛伤口。刚刚清洗的时候,发现有丝血丝,大概是撕裂了。

这是和言琛这么多年来,他最粗鲁的一次。

吕旭逸也不明白,为何言琛这次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考虑,终于不用再被自己强拘在身边,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七年了,吕旭逸还是不懂言琛。

不过,这次以后,不懂也没关系了。

协议书吕旭逸一开始就复印了好几份,就在书桌的抽屉里。重新拿出两份,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还是留下一张纸条。

这间住了七年的家,在今天他就要彻底离开了。可吕旭逸没有什么想带走的,这个家,没了那个人,在吕旭逸眼里也就只是人民币换算来的一堆数字而已。一切的留恋,也是因为他罢了。

拖着疲惫不堪又酸痛不已的身子,踉跄着走出卧室,吕旭逸不敢再多看一眼,心底那难以忽视的酸痛,让他素来平静的面庞上满布感伤。

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呼吸慢慢急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这一刻,吕旭逸突然分不清是因为是身体太痛,还是心里太痛了。热意涌上眼眶,在眼帘微垂的时刻恍若有晶莹滑落。

客厅是简单的纯白装修,白色的沙发,简单的橱柜,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的地板是吕旭逸住了七年的家。

今天,他便要离开了。吕旭逸苍白的唇角勾起,笑容惨淡。明明是解脱,为何却没有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可能是因为有些不舍吧。

环顾一周,吕旭逸只是取下了挂在客厅的一幅色画。视线停留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银圈戒指片刻,这是言琛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吕旭逸眸子微垂,还是取了下来,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在茶几上。

挣扎许久,吕旭逸抿嘴,把戒指塞进裤兜,拿起放在一旁的色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待了七年的家。数不清的回忆眷恋,终是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打开门后,入眼的还是一片黑。今天是周末,张阿姨大概是回家了,而至于那两位,貌似还在邻省旅游,中午还看见王女士更新了朋友圈。也幸好两人都不在,吕旭逸才能好好休息一晚上,否则,怕是今晚就是一晚上的审判和批|斗大会了。

吕旭逸送了一口气,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慢慢挪着步子上楼,打开上熟悉的房门时,微微愣了一下,暖黄色灯光下是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屋内并没有许久未居住的霉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稍微清香。视线挪到书桌上,果然发现花瓶里插着两支开得正艳的栀子花。

心里一暖,吕旭逸慢慢进了屋子,门一关,挡住了外面的漆黑,沐身在一片暖光中。可到底是六月的天,开了冷气后,才让吕旭逸浑身的燥热减了不少。躺在柔软的床上,本应该再去洗个澡,洗干净自己这一身的粘腻,可历经一场掠夺后又是驾车从城西到城东,吕旭逸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头刚沾上被阳光晒得蓬松的被子,眼一合,整个世界便是一片黑暗。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耳边轻喃呓语,沉重的眼皮微动着,挣扎许久,吕旭逸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屋里的光线很暗,吕旭逸懒懒的翻了个身,发现浑身上下还是酸痛的厉害,特别是腰腹。也不是很在意,吕旭逸缓缓起身,这才发现床边还站了一个人。

“安宴?”吕旭逸眯起眼睛,经历昨晚那场事,眼镜已经碎了,没有眼镜的吕旭逸,看人身形很像,便试探开口。

男人一身简单休闲装,平整光洁的额头被细碎的刘海半遮着,眉眼藏在阴暗里,看不清神色。屋内的光线暗的可怕,没了眼镜的吕旭逸又是一个睁眼瞎。瞧见来人貌似点了点头后,吕旭逸又才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真冷淡啊!”安宴嘴角一勾,随手开了屋里的灯,陆续以被这唐突的亮光给刺的一时间睁不开眼。

等适应了明亮的灯光后,安宴已经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坐在床边,吕旭逸这时也才看清楚他的人。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你也不会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每次我来,你都会很开心!”安宴假装蹙眉,语气带上丝丝控诉。

熟悉的眉眼,撇嘴的弧度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七年貌似也没有改变什么。想到前段时间,安宴刚回国和自己见的那一面,当时心里想的也和现在并无不同言琛那张脸都被岁月摧残了,安宴这张脸安还是备受时间呵护,一丝细纹都找不出来。

做经纪人久了,吕旭逸看见这样好模样的人,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评估这张脸能给自己带来多少益,自己又能让他在这个圈子里走得多远,站的多高。

吕旭逸心底闪过一丝无奈,很快回神,嘴角荡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得了吧,安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安宴起了那一副装模作样的委屈巴巴,神色认真严肃:“但我们还是我们啊,小逸。”

最后两个字,吐词太轻,太熟悉,以至于吕旭逸又一瞬间失神。最后,千般万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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