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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城楼上,下完朝的赵凌云匆忙赶出宫,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看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出,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陛下,人已经走远了。”木启刚从城口守卒那获得消息。

“朕只是在这吹风。”赵凌云垂眸道。

木启低头隐藏着眸里的笑意,将手中的披风盖在赵凌云肩上,道:“既是吹风,莫要受凉,陛下需注意龙体。”

“走吧。”眼瞧着出城的马车越来越少,赵凌云回目光,淡淡道。

“是。”

一处偏僻的小镇里,四周青山绿水围绕,民风淳朴。

恰逢六月,镇上一个很大的池塘里栽着的荷花已经盛放,满塘的粉红与绿色交织,惹人爱怜。

秦晏寻了家武馆,在里面当先生,教人武术,赚点钱,给闻玉买些吃食。毕竟钱都在许安那,因着闻玉还在吃药需禁口,每每提及买零嘴,都被许安拒绝了。便可怜巴巴的哀求秦晏,不忍心拒绝,只好寻了这活,赚点钱,给他买点吃的,解解馋。

日头西沉,晚霞很是大方,撒下大片橙黄,浸染着万物。

秦晏手上拎着从摊子上买的莲子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家里走去,不时与路过的街坊四邻打个招呼。

忽然,前面围着一群人,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

秦晏本不是爱凑热闹之人,便直接走了过去,谁知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哇,无争,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修竹迷路了。”

秦晏赶紧上前,掰开人群,赫然一看,闻玉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头发贴着脸颊,面色惨白,手上还紧攥着几个莲蓬。

“修竹!”秦晏吓得丢开手上的东西,上前抱住闻玉,仔细打量着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有没有磕到哪?告诉我。”

闻玉停止住哭声,看见是秦晏,立马紧紧抱着他,身子还在颤抖。

“这公子趴在池塘边上摘莲蓬,谁知不小心跌落水里,我瞧见了便把他打捞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哭了起来。”一人无奈地解释道。

秦晏对那人感激一笑,“多谢这位大哥了。”然后咬咬牙,将闻玉推开,故作凶狠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意跑出来,怎么不听?若是没人发现,你现在就躺在这,再也看不见我了!”

秦晏向来对闻玉都不忍心说一句重话,可经历这么多,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哇!”被秦晏这么一凶,闻玉哭得更大声了,“我只是想摘莲子。”

“好好的去摘那东西做什么?”秦晏冷声问。

“给……给你吃。”闻玉抽噎道。

原本筑起的城墙这一刻崩塌,秦晏只觉眼眶发热,接过闻玉手里的莲蓬,弯腰将他抱起,柔声道:“是我错了,回家吧。”

“那你以后还会凶我吗?”闻玉擦掉眼泪,可怜兮兮地问。

“不会了,只是你要答应我,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秦晏说道。

闻玉也意识到之前的危险,老实地回了句,“我记下了。”

秦晏每日一早便去武馆,许安又只喜欢侍弄花草,与来往的邻居闲聊。

闻玉只能坐在秦晏为他亲自打造的秋千上,拿着肉干喂着啸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无争说你是远之哥哥被骗的证明。”

似是听懂了闻玉的话,啸天配合地叫了几声。

“远之哥哥也真傻,还不如我呢。”闻玉乐呵呵地笑起来,又丢了片肉干给啸天。

秦晏回来时,便看见闻玉抱着啸天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动着。

如今来这里已有半年了,闻玉的药也没有停过,情况比之前也好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些,看来,郑太医的药还是很有效的。

闻玉转过头,便看见秦晏站在那,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立马起身,丢开怀中的啸天,跑到秦晏身旁,紧紧抱住他,道:“你终于回来啦。”

“是的。”秦晏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丝,“中午想吃些什么?我来给你做。”这半年来,都是他亲自炒菜的,许安年纪大,也没有经验,为秦家操劳多年,只想让他安享晚年。从最开始的生饭生菜到如今的美味佳肴,只能说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只要自己去努力尝试。

“要清蒸鱼、糖醋排骨、白菜、南瓜、鸡蛋羹。”闻玉掰着手指细数道。

“这么多吃得了么?”秦晏戏谑道。

“这不是还有啸天嘛。”闻玉指了指躲在秋千下拱土的啸天。

“好吧。”秦晏笑了笑,“我去街上买菜,买好就给你做。”

闻玉乖巧地点头道:“嗯嗯。”

夏日的天气变化无常,午间空气闷热,下了点雨后,清风吹来,带着湿润的气息,使人清爽、舒畅。

闻玉用过午膳后,喝了药,沉沉睡了过去。

武馆掌柜下午有事,便关了门,秦晏也自是得了闲时。

将屋里头简单拾一下,把放在走廊竹竿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裳放进来,然后走至榻边,看着闻玉的睡颜。

面色比之前更加红润,原本两颊边凸起的颧骨逐渐被肉给填满了。

秦晏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蛋,满意地笑了,果真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了。

许安走进来,一脸古怪地看着秦晏。

“怎么了?”秦晏问道。

“有媒婆来了。”许安回道。

秦晏微微错愕,“我去瞧瞧。”

走进前厅,只见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头上裹着红色的布,穿着玫色的襦裙,脸上笑眯眯的。这人秦晏倒是识得,镇上有名的王媒婆,听闻由她牵线的夫妻,感情都和和睦睦的。是以,很多人重金求她为自己寻有缘人。

秦晏拱手问道:“王媒婆来此是何意?”

瞧见秦晏这么有礼,王媒婆嘴边的笑咧得更开了,道:“头一次见到模样长得俊,又有礼的公子。”

“谬赞了。”秦晏笑了笑。

“哎哟。”如此俊男对自己笑,王媒婆只觉得脸颊发烫,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这才说道:“城西陈家的那位小姐,对公子爱慕已久,陈家二老也是对公子极为满意。知晓公子未有妻室,便遣我来说道一二。要说这陈家姑娘啊,长得可是有闭月羞花之貌,咏絮之才,实属难得,与公子很是登对。公子若是有意,不放我替公子将她约出来相见一番如何?”

关于媒婆说亲,秦晏还是第一次遇见,失笑道:“实在是辜负王媒婆一阵好意了,在下已有妻室。”

“什么?”王媒婆惊讶地问,这秦晏在这里待了已有半年,除了身边待着的闻玉,没见过有任何女眷出现呐?“公子是不是担心我把那陈家姑娘说得太虚假了?”王媒婆还是不相信秦晏的话。

“并非如此,实在是已有妻室。”秦晏婉拒道,“劳烦王媒婆走这一遭了。”

王媒婆看见秦晏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似作假,只好回心思,好奇地问:“不知哪家姑娘得入公子眼?”

闻玉刚好睡醒,走出来寻秦晏。

秦晏转头便看见了,勾了勾唇,“他。”

顺着秦晏的目光望去,王媒婆看见了闻玉,眉头紧锁,闻玉她倒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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