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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并无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雷迟转过身,就看见秦晏,立马拔出腰间的弯刀,呈防备状。

言耳寻声望去,看见秦晏大喇喇地走近,调侃道:“安平侯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人,今晚这般场景,依旧是面不改色。”

“不在上林国好好待着,来我大宣作甚?”秦晏皱了皱眉。

言耳眼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不自然地说道:“胡说,我是大宣人。”

“哼,死在我剑下的上林国人不计其数,更何况。”秦晏顿了一下,指着雷迟,“雷将军,咱们可是老熟人了。”

雷迟罩在面巾下的脸色微窘,每次交战,都输给秦晏,还真是尴尬。

身份被揭穿,言耳也不躲躲藏藏了,“没错,我们确实是上林国人,可我们没做任何坏事。”

“笑话,前阵子死的四个人,不就是你们所为?”秦晏反问道。

言耳:“……”

秦晏直接朝闻玉走近,话语里带着责备,“下次不可这样了。”

闻玉点点头,“好。”

看着秦晏旁若无人的与闻玉交谈,言耳不甘被冷落,“喂,我还在旁边呢。”

秦晏:“我又不认识你。”

言耳指着闻玉,“我认识他。”

闻玉:“我不认识你。”

言耳:“……”

寝宫内,待赵凌风逃走后,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里。

赵凌云瞳孔微缩,握紧剑柄。

“参见平山王。”为首的人抱拳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赵凌云问道。

“咳咳。”榻上传来微弱咳嗽声,“凌云。”

赵凌云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在明黄色的纱帐遮掩下的那抹身影,弱弱地应道:“父皇。”

“苍明参见陛下。”只见那人跪下,身后的人见状也如此,对着赵乾磕头。

赵乾一手抓着纱帐,一手扶着榻边的雕花的围栏,艰难地起身,掀开纱帐,冲赵凌云招手,“过来。”

赵凌云犹豫了,垂下头,站在一旁。

赵乾眸色微沉,转头对着苍明,赞许地说:“不枉朕培养你们多年。”

苍明再一次叩首,他们是赵乾的暗卫,以保护赵乾为己任,长时间生活在暗处,若非赵乾出现性命之忧,绝不轻易露面。

赵乾摆摆手,“带着你的人先下去,守在门口。”

苍明:“是!”

待众人退去,屋内仅剩赵乾父子二人。

赵乾沉吟一会,缓缓说道:“朕可以现在就立你为太子。”

“什,什么?”赵凌云诧异地看着赵乾。

“朕时日不多了。”赵乾嘲讽地说着。

“皇室子嗣凋零,成才者唯有你与赵凌风,可他太令朕失望,竟敢起兵谋反。论雄心大志,你不如他,但你适合做君王,守住大宣江山。”赵乾深深吸了口气,一一道来。

“我。”赵凌云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好。

“不过。”赵乾话锋一转,“待朕死后,你母妃得为朕殉葬。”

“不可以!这太子我不要!”赵凌云直接拒绝,失望地看着赵乾,刚才他对赵乾产生的那一抹同情消失殆尽。

“听朕说。”赵乾叹了口气,“你外祖一家心比天高,尤其是你舅舅,好高骛远,真本事没有,这大宣始终是姓赵。你母妃心软,你与她母子情深,耐不住日后外戚干政。”

赵凌云听了直冷笑,“陛下的江山,还是自己去守吧。”说完,拂袖而去。

看着赵凌云离去的身影,赵乾眸色微黯,对着门口喊道:“苍明。”

“属下在。”苍明很快进来。

赵乾将枕头下早已拟好的圣旨交给苍明,叮嘱道:“待朕归天后,交与平山王,日后,你要好好保护他,不得有任何闪失。还有,将朕方才与平山王说的话透露给惠妃,将梅贵妃给朕杀了,尸体丢到乱葬岗。”

苍明:“是!”

赵乾重新躺下,缓缓闭上眼,这圣旨,他早就写好了,本以为还要等上几年才交出去,没想到这么快。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颤抖,显现出他此刻的心情。

赵凌云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看见昏迷在地上的梅忘郁,想也没想,从他身上踩过去。

“啊!”梅忘郁吃痛地喊了声,意识逐渐清醒,睁眼看着四周,眼里一阵恐慌,趁人不注意赶紧躲在一旁的角落里,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肩头,声音带着哭腔,“祖父,你在哪呀,忘郁想回家。”

此时已接近子时了,宫门口的几人还在僵持着。

言耳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呵欠连连,只好站起身,“我说安平侯,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估计戏也演完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带着人消失了。

秦晏也无暇顾及言耳,胸前放着的玉玺,还在宫里的赵凌云。

“安排好了?”秦晏看着流风问道。

流风点点头,“是的。”

“那好,你跟着他。”秦晏说道。

“是!”

之所以这么轻易的放言耳走,因为流风早已在他身上洒了一种花粉,只要人沾染上,就会出现一股恶臭,这么也洗不掉。

赵凌云从宫门口走了出来,脸上的怒意还未消散。

秦晏将玉玺递给赵凌云,“这东西,放你那。”

“我不要。”赵凌云侧过头。

秦晏也不多说,直接将玉玺塞进赵凌云胸前,“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登上帝位,还有赵乾的罪己诏。”说完,拉着闻玉往回走,这一夜可是牟足劲与赵凌风对抗,得回去好好补足神。

眼看着秦晏走远,赵凌云很是烦躁的拿起玉玺,丢掉又不是,放这又不是,气得大喊大叫。

城外的山头,赵凌风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地往山顶上走去,终于,在疲力尽之际到达山顶。

“王爷。”门口的侍从很快发现赵凌风,上前将其扶住。

身子有了支撑,赵凌风慢慢缓过来,“带我去见宋先生。”

“是。”

宋谙刚准备吹蜡烛,就听见门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只好上前把门打开。低头便看见伤痕累累的赵凌风,眉头一皱,“死了没?”

赵凌风推开侍从的手,扶着门框,冲宋谙笑了笑,“没有。”

“扫兴。”宋谙翻了翻白眼,作势将门关上。

赵凌风及时阻拦,“拾好东西,明日一早,随我前往临安。”

“为什么?”宋谙问道。

“今晚逼宫,没成。”赵凌风解释道。

宋谙笑了,“真是可惜,你没把你父皇杀了,他也没把你杀了。”

赵凌风也没太多力气与他争吵,“赶紧拾好,寅时我来接你。”

宋谙没有回话,将门重重合上,吹灭蜡烛,屋内一片漆黑。

夜里,山上的蛇虫鼠蚁很多,各种动物的叫声充斥耳尖,扰人不得安宁。

寅时不到,宋谙难得早早起了身,打开房门,打扫的小厮们愣了一下,“先生怎不多歇一下?”

宋谙冷冷回了一句,“天热。”说完,往前院走去。

小厮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一脸不解,这天还下着雨呢,哪里会热。

宋谙站在门边,看着路口,始终不见来人,天色渐渐亮起,灯笼里的蜡烛已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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