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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傅远之双手环胸,“我嘛,以前是纨绔,现在家中没落了,没钱了,应该算是流氓吧。”

“难怪。”梅忘郁嘲笑道,“没教养。”

傅远之伸手在梅忘郁头上敲了敲,“臭小子!”

梅忘郁摸着脑袋,“信不信我让祖父取了你的小命!”

“嘁”傅远之翻了翻白眼,袖里的手中捏着一个碎银,暗暗运力,朝梅忘郁膝盖上打去。

梅忘郁只觉膝盖一疼,整个人往下栽去,眼睛刚好磕到台阶,肿了大块。

“啧啧啧,站都站不好,赶紧回去找祖父吹吹。”傅远之鄙夷道。

梅忘郁用手捂着眼睛,气得跺脚,带着人回去了。

这时,一个小厮跑到谢岚身前,在他耳旁耳语一番。

谢岚转过头看着闻玉,说道:“快开始了,咱们走吧。”

秦晏走在傅远之身侧,轻声说道:“方才那位是梅邺的孙子。”

“我知道。”傅远之回道,“他不是很宝贝这个孙子么?让他好好心疼一下。”

秦晏失笑地摇摇头。

宾客落座后,冠礼开始了,只见谢岚跪于厅中央,垂头听着族长的□□,而后行了个稽礼。族长便将谢岚头上的发带解开,用冠束起,最后用玉簪固定好。

礼成之后,就见门口的小厮匆匆忙忙走进来,“世子,宫里的公公来了。”

“请进来。”谢岚说道。

于是,只见为首的太监手中捧着明黄的卷轴,昂首挺胸的走近。

众人皆跪下,听着太监宣读圣旨:“陛下有旨,今广陵侯世子谢岚弱冠,已然成年,准其承袭爵位,望能继承其先父遗志,殚竭虑,为君分忧。谢侯爷,恭喜了,这些都是陛下赏赐的。”太监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谢岚,身后的一些太监抬着箱子,一批批地走进来。

谢岚双手接过圣旨,“劳烦公公走一趟了,还请喝杯酒再走吧。”

“不了,咱家还急着回宫复命呢。”太监乐呵呵地笑着说完,便走了。

此时,众人皆上前,举着酒杯,对着谢岚说道:“恭喜侯爷。”

酒过三巡,谢岚有些醉意,晃晃悠悠地走到闻玉身侧,搂住他的肩膀,说道:“闻玉,我谢文谦,就你这一个朋友,你为人也仗义,我在书院被罚,你也替我抄了那么多院规。”

“是吗?”一旁的秦晏闻言,立马接话道。

“当然了,我们闻玉的字可好看了。”谢岚骄傲地竖起大拇指,好似在说自己一样。

闻玉低着头,默默吃着桌上的美食。

秦晏笑了笑,“我教的。”

回到侯府后,秦晏叫着闻玉来到书房。

闻玉站在一旁,看着秦晏翻动着手上的书籍,不知在找些什么。这时,踏云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往秦晏身后的书架上走去,经过闻玉身侧,似是被他绊倒了,一盆水直接朝秦晏身上泼去。

踏云立马跪下,“属下该死。”

秦晏将书拿起,奈何已然湿透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将军?怎么了?”闻玉问道。

“这些是母亲最喜欢的《古诗十九首》,我三天才抄好,正打算过几日母亲祭日来烧给她。”秦晏苦恼地说着。

跪在地上的踏云忍不住嘴角轻抽,这分明是从傅公子榻下随手拿来的一本小说。

“只能再抄一遍了。”闻玉叹道。

秦晏沉吟半晌,“只能这样了,可惜明日早朝的折子还没写好。”

闻玉思量了一下,“不如我来替将军抄,如何?”

“不妥。”秦晏为难地说道。

“是我绊倒踏云才造成的,理应由我抄。”闻玉认真地说道。

“那好吧。”秦晏良久,方才答应道。

闻玉立马回到自己房中,认认真真抄写去了。

秦晏扔开手中的书,看了眼还跪在地上踏云,“起来吧。”

踏云这才起身。

“方才没有什么破绽吧?”秦晏不放心的问。

踏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公子看不出来的。”

“这就好。”秦晏点点头,之前听到谢岚说闻玉替他抄了院规,心生不爽,便想到此计。

相比于侯府这边的融洽,阳武王府可是热闹非凡。

阳武王妃俞咏絮正如一个疯子般拿着扫帚,追着赵凌风后院的那些男宠们打。

第19章逗趣

阳武王府内,赵凌风与梅邺以及定北侯俞挚文在书房内商讨事宜。

“近日陛下身子愈发羸弱,这几日奏折都由平山王代为批改。朝堂上的官员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此下去,对王爷不利啊。”俞挚文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声。

赵凌风闻言,冷笑一声,“怕什么,他赵凌风才刚刚回京。”

梅邺赞同地点头,“不错,平山王没有任何人脉,实在要说的话,便就安平侯。”说到这,梅邺停顿一下,看向赵凌风,问:“秦无争还未站到王爷这队?”

赵凌风摇摇头,“未曾,本王几次向他示好,可他终究不为所动。外祖父,为什么一定要拉拢他?若是之前还好说,可如今他就是一个侯爷,根本没有实权,拉拢他有何用?”赵凌风终于把压在他心头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秦无争虽然不比从前,可他秦家的威严还在,说句大逆不道的,只要他想起兵,四方守军便会立马站到他麾下。”梅邺并没有将黑云骑的事告知。

俞挚文皱了皱眉,“国公爷有点夸张了吧?”

梅邺瞥了眼俞挚文,不屑道:“侯爷这都不知?秦家先祖乃是前朝大将军,手拥十万兵力,可谓一人独大。圣祖爷也就是靠着其兵力,从而实力大增,从渭阳杀到京城。伤亡也才不到三万人,其实力不可小觑。后来圣祖爷将剩余兵力分布四方,他们效忠秦家,而不是大宣。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会如此忌惮秦家。”

俞挚文一听,唏嘘不已,“那样看来,着实不可掉以轻心。”

“侯爷当时退婚,可谓是明智之举。”梅邺笑道。

俞挚文陪笑道:“国公爷谬赞了。”

赵凌风在旁听着,惊讶无比,怪不得父皇总是想着怎样把秦晏留在京城,原因竟是如此。

“可赵凌云与秦无争关系甚密,在本王与他之间,秦无争肯定是选择赵凌云。”赵凌风无奈摊手。

“这就要看王爷的手段了。”梅邺意味不明地说道。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啊!本王妃今日不好好治治你们,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赵凌风脸色一沉,这个女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俞挚文清楚地听到这是自己女儿的声音,面色有点难堪。

梅邺看了眼赵凌风,“王爷还是先把后院管好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俞挚文也没多待,立马跟上。

赵凌风走出书房,刚踏进后院,一个扫把横空飞过来,身形一闪,恰恰躲开。只看见自己的王妃俞咏絮脸上的妆容花掉了,珠钗散落,发丝凌乱,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被身边的丫鬟拉住,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看到眼前的景象,赵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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