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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于使用它的人是善良还是邪恶了。

而我甚至可以知道,你们中的所有人都并没有为这件事分出哪怕一点点的宝贵时间,不然你们就会知道,那个所谓正义的、消灭了黑暗的神官,其实是平日欺男霸女的恶人;而‘死不足惜’的黑法师,却是不顾自己暴露的危险,保护了自己被神官污辱的恋人。”

“你们不在意一个黑法师的死亡,同样也不在乎为黑法师申诉的光明信徒,因为她‘堕落’了,对吧?”

“然后呢?你们渐渐地又会不在意被神职人员欺凌的平民,因为你们自认为比他们高尚得多。而我看到的是,自诩高尚者干着连街头流氓都不屑的行径。”

“承认吧,这次是黑暗保护了光明。”

最后议会投票以7:6的结果结束,7位长老承认神官有罪,这7位长老,也就是后来的七贤者,其中提出这一番在当时看来惊世骇俗言论的西利亚诺克,后来更是成为了总会的会长,得以在姓名之前加上“圣”,史称圣诺克。

黑法师也终于得以正名,只有少数丧心病狂的邪恶黑法师仍被光明神会通缉。

而到了这个时代,人们差不多已经完全消除了对黑法师的偏见。

此次海德尔出事,切西亚在事发地点发现的黑魔法标记,就是黑法师使用禁术之后会暂时产生的印记。

奥德里奇脸色有些不好:“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如何逃过黑魔法禁术的。”

“这个嘛,”切西亚挠了挠头,“海德尔说是他的魔法防具比较厉害,他给我看了眼,是条项链,平时他一直戴着的。”

“能防住黑魔法禁术的魔法防具?还不是一次性的?得是神器了吧。”另一位圣骑士感叹道。

奥德里奇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问道:“……那条项链是什么样的?”

“浅金色的月亮纹饰,中间有一颗,嗯,红宝石?好像比一般的红宝石要多出一些金色,”切西亚回忆道,“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月神之吻……”奥德里奇喃喃道。

“什么?”旁边的一位圣骑士疑惑道。

奥德里奇目光闪烁,嘴上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月亮纹饰,可能是月神一脉传承下来的神器。”

“图伦斯家族是月神庇护的上古家族吗?”有人问道。

“海德尔的父亲爱德华图伦斯先生是位冒险家,至于图伦斯先生的来历,我们只知道他是个孤儿,”切西亚道,“说起来我们对海德尔的母亲也没什么印象,可能是他母亲家族的宝物吧。教皇您说呢?”切西亚转头问道。

“应该是吧。我去处理一下今天的事务,失陪了。”奥德里奇微微颔首,离开了。

月神遗族……最大的月神遗族不就是以前的太阳神、如今的光明神阿斯兰图吗?奥德里奇有些恍然一下清醒过来的感觉。

那些圣骑士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海德尔并不是爱德华图伦斯的亲子,而是被养的。

那么……海德尔来自哪里?

奥德里奇出神地想着,全然没注意到羽毛笔已经戳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冕下?冕下?”神官轻声唤道。

奥德里奇猛地回神:“什么事?”

神官抱着一叠羊皮纸,恭敬道:“这是今年神恩节庆典的相关事宜,长老院刚刚递交的。”

“啊,是啊,又是一年神恩节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奥德里奇接过文书,开始看起来,心里一边想着如何清理长老院中的害虫。

神官躬身告退。

奥兰多桑托斯,神恩派领袖,狂热的光明神信徒,不会做出有辱光明的事情来;古斯塔夫森博拉奇,神会党魁首,一切以光明神会的利益为先,也不会是他;巴洛杰弗森,博拉奇的拥护者,同样也是神会党……凯特斯蒂文斯……亚当斯范培……

乍一看所有长老都没有立场与动机去帮皮特里那对蠢货,但是……奥德里奇眯眼。

范培这个姓氏很罕见,它起源于大陆南部一个小小的部族。这个部族曾经在黎明时代短暂地繁荣过一段时间,又因遭到仇家的追杀而迅速没落,亚当斯范培就是现在范培家的家主,当代仅剩的三个姓范培的人之一。

当年的卷宗记载范培家被仇家买凶血洗,按理说应当是一个人都不剩了,那么现在这个范培家又是怎么传承下来的呢?

奥德里奇见四下无人,抬手将命运神谕显现出来。

神谕上用这世上不存在的文字记载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大概就是范培家的一个私生子当年不被本家承认,一直跟着自己的情人母亲生活在外面。当范培家被灭门后,仇家由不甘心,想要将这个私生子也一并杀死。只是私生子哀求仇家放过他,又说了许多自己被正室及其儿女欺负,自己也是对范培家怀恨在心之类的话,甚至定下血源契约,誓约自己及后代将对仇家永远忠诚。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仇家的姓氏是皮忒罗,也就是皮特里这个姓氏的前身。

奥德里奇起神谕,起身去了长老院。

“范培长老在吗?我有事找他。”奥德里奇对亚当斯范培的近身侍官说道。

侍官躬身:“长老一直在等您。”

奥德里奇微讶,步入了范培的居所。

“教皇冕下。”亚当斯范培是个温文尔雅的棕发中年男人,见到奥德里奇,行了个礼。

将门合上,奥德里奇淡淡道:“你似乎一定都不惊讶我来找你。”

亚当斯苦笑道:“自从我得知您与图伦斯大人从皮特里公国回来时,我就知道,事情一定败露了。”

“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下场吗?”

“最差不过是死,外带上范培家名誉扫地,”亚当斯淡然道,“于我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您知道吗,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当他临终时告诉我范培家的血源‘诅咒’时,我恨死了那个定下契约的先祖。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可以说我父亲正是因为这个诅咒,才会那么早去世。

我一直跟自己说,不会的,那么多代先祖都没有被皮忒罗找到,不会偏偏轮到我的。”

亚当斯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哦,我忘了您不知道血源诅咒了。”

“其实我知道。”奥德里奇示意他继续。

亚当斯诧异地看了奥德里奇一眼,眼中闪过怀疑。

“那么我继续。我只想说,怕什么来什么,”亚当斯道,“在我当上光明总会的长老之后,皮特里的人出现了,我那时候才知道,皮特里就是皮忒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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