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1 / 1)

加入书签

出了门,他立马打开门走出去。

“钟医生,早上好!好巧,你也上班啊?”周予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钟弗初看到他神色却没什么波澜,只是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周予安没在意他冷淡的反应,眯着眼睛笑,跟在钟弗初背后等电梯。

电梯到达后,门打开,里面有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岁的小女孩,估计是奶奶送孙女上学。

那小女孩一见到钟弗初一双眼睛跟点了炮仗似的,冲上来拉住钟弗初的手,仰着头脆生生道:

“哥哥早上好!”

周予安站在一旁,对自己被忽视有些郁闷,他好歹也是个帅哥啊。

更郁闷的是,钟弗初蹲了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竟笑了,还笑的贼好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了小女孩。

“快说谢谢!”老奶奶有些惊讶,忙催促孙女道谢。

“谢谢哥哥!”小女孩突然扑上去在钟弗初右脸上吧唧亲了一下,亲完看到旁边另一个哥哥正低头盯着她,她有些害怕的站到了奶奶身后。

电梯到了一楼后,老奶奶牵着孙女先出去了,路上嘀咕道:“今儿钟医生心情怎么这么好?每天囡囡都向他打招呼,他从来没今天这么亲切啊。”

孙女眨了眨大眼睛,也说道:“医生哥哥今天好开心哦。”

顿了顿又说:“医生哥哥旁边的矮个子哥哥好不开心哦。”

而电梯里不开心的矮个子哥哥却在为早上钟弗初冷淡的反应计较着,同样都喊了早上好,他还为此牺牲了早床,为什么就如此差别待遇?

他有些哀怨的瞪了眼钟弗初,后者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电梯到了负一楼停车场,周予安跟着钟弗初出了电梯,看了看四周没人,抓住钟弗初的手,摇了摇,捏着嗓子说:“哥哥早上好!”

他以为钟弗初不会搭理自己,但钟弗初竟转过身,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塞进了他手里。

“现在可以了吗?”钟弗初低头看着他,眼底有几分笑意,仿佛把他刚才的小心思都看穿了。

“不可以!”周予安突然踮起脚,在钟弗初的右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的时候脑中涌过无数个念头,他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人脑工作效率这么高?

为什么要和小女孩争风吃醋?

会不会被钟弗初一巴掌甩开?

冲动亲完要怎么尴尬的场?

……

一两秒的时间,他却完成了战略部署。

嘴唇刚离开脸颊,脚跟刚落到地面,他已经转身往电梯跑了,两条腿差点打成蝴蝶结。

一边跑一边喊:“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没车我得上去打车钟医生下次见拜拜!”

结果电梯已经上去,他只能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口等电梯,根本不敢回头看。热意从脸颊到四肢百骸疯狂涌动,嘴唇仿佛吃了一百包辣条。

他恨不得在后背长出一对招子,看看后面钟弗初在做什么,脸上有没有厌恶的表情?

该死的!哪个住在三十楼和二十八楼的祖宗把电梯按上去了!

后面有脚步声。

靠!哪个住在二十三楼的笨蛋又按了电梯?

越来越靠近。

天!二楼的您能不坐电梯多做运动吗?

近在咫尺了。

叮!谢天谢地电梯终于到了负一楼!

他刚要迈腿,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手。

“周予安。”

“我送你上班。”

周予安走到徐行公司门口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顺拐。

“周总,您脸上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前台十分担忧的问道。

他火速走到办公室坐下,徐行抬头一看,笑道:“哟,这脸割下来,挂到交通信号灯上,可以冒充红灯了。”

周予安不禁想象了下割脸,整个人打了个冷噤,彻底回过神来了。

然而方才致命的上班之旅又开始涌入脑海,他趴到办公桌上,把脸埋了进去。

“这是什么味道?是人脸被烤熟的味道吗?”徐行装模作样的凑过来,吸了吸鼻子。

周予安踹了他一脚。

“洛洛,怎么了啊这是?”徐行看着鸵鸟似的周予安,“你干什么亏心事了?”

周予安没说话,闷了好久小声道:“我不小心亲了别人的脸。”

徐行怔了怔,开始哈哈大笑,“你脸皮也太薄了吧,亲个脸就这样,我还以为你把人给强了呢。”

然后又被周予安踹了一脚。

“不对不对不对,要强也是别人强你,你哪儿有那个能耐。”

“徐行!我要辞职了!”

第二十四章

周予安趴在桌上好久,脸上的热意才渐渐消散。他突然想起钟弗初给的糖还攥在手心里,忙打开一看,结果糖已经融化不少,黏在糖纸上弄不下来。

他瞪着糖果好一会,看了眼四周,没人。

于是用力撕开糖纸,硬生生把糖果给舔干净了。

徐行路过瞥到,眉毛差点儿打成结。

而此时的汉南医院,钟弗初推着钟牧远的轮椅走到休息区的露天阳台上。

阳光慷慨无度,天空蓝的忘乎所以,角落的儿童乐园里,孩子们正在无忧无虑的玩耍,童声琳琅,夏风骀荡,还有十几只云雀在阳台栏杆上叽喳,几乎让人们忘了这里是医院。

秋千上,有一个男孩正推着另一个更小的男孩,笑语与欢声飞上去又落下来。

“哥哥,我要飞的再高一点!”小点的男孩高呼着。

“不可以,会掉下来。”大点的男孩推动的幅度更小了。

“弗初?弗初?”钟牧远坐在轮椅上叫了几遍,钟弗初才回过神,蹲下来问道:“怎么了?”

钟牧远拍了拍钟弗初的手,笑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早上来看我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傻乐,现在又走神。”

钟弗初蹙起眉,低声道:“我没有。”

钟牧远笑了好一阵,会用傻乐这个词形容钟弗初的估计也就他这个老头子了,钟弗初从小就几乎不笑,但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钟弗初高考前一天出去演出归来时。

那是在傍晚,他满心担忧的守在门前等钟弗初回来,心里懊悔自己答应钟弗初去演出赚钱,也懊悔没让钟弗初出门前带一把伞。

彼时骤雨早已停歇,钟弗初却撑着一把不知来历的黄伞,披一身淋漓水汽,穿过满园青翠与蛙声,身背古琴回到晚钟家园,笑着朝他喊了声爷爷,仿佛暮霭里的梧桐,被秋雨拂去尘埃,清肃萧然。

他当时许久没见钟弗初这般放松的神情,不禁松了口气,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