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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瓶的腰,吴邪的脑子里似乎是有暴风雪般又混乱又冷静,他几乎是嚎叫着后退了两步,助跑,强忍着剧痛起跳,踩住小哥的脊背,飞跃。

他飞越过那么多次,轻巧的、笨拙的、开心的、愤怒的,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跳得又高又远,比他腿上没有伤的时候更高、更远。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被闷油瓶的后背撑了一下,就那么小小一下,却承载了包含信任在内的诸多太善良的情感。吴邪知道,也许他回头就看见一只哈士奇被鬼车戳成了筛子,血流如注,但是他必须回头,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跟小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哥,不行的。”

不!必须行!什么都必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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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是世界上最英俊最聪明代表着唯一真理的存在有木有!!!拇指一记!!

吴邪稳稳落地,虽然后腿疼得钻心,但他仍然立刻调整了身体姿态,转身向闷油瓶奔去。

被触手缠住的闷油瓶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不断勾引着另外一只触手来抓他,尖刺刺过来的时候,他在水里轻巧地一闪就躲了过去。吴邪看呆了,简直不知道自己回来帮忙是不是真的多余。

终于,另一只触手抓住了闷油瓶的脖子,闷油瓶则几乎是温柔地用前爪抱住了触手尖端,在鬼车想要拧断他的脖子之前,闷油瓶两只前爪上下一错位,竟然生生掰开了那只触手,并且狠狠咬了下去。

他的咬合力之惊人,吴邪早就见识过,那种任何狗都要啃半天的大棒骨,闷油瓶只是淡定地张开嘴再合上,就轻松得到了骨髓,弄得很多喜欢他的母狗都经常拖着骨头到他身边,娇滴滴地请他“帮忙咬一下”。闷油瓶从不拒绝她们的要求,骨头茬又整齐又干净,让人怀疑他的嘴里是不是放了一把钢刀。

只有对吴邪,他总是用一副监考的表情看着吴邪玩命磕大骨头,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用尾巴拍在骨头最脆弱的地方,继续等待吴邪发出咬碎了的欢呼声帮喜欢的学生作弊的老师最帅了!吴邪知道小哥的嘴里没有钢刀,只有一只热热的软软的舌头,所以他从不嫉妒那些母狗,他知道,柔软的地方才是秘密,所谓强大,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包装纸。

触手哪里想到到手的猎物不但咬了它一口甚至跑掉了闷油瓶趁触手回缩的一瞬间,立刻扒上吴邪刚刚趴过的浮冰,然后纵身一跳,就落到了吴邪身后,继而头也不回地对他说:“跑!”

吴邪咬紧牙关跟在闷油瓶后面大步往前,好几次都觉得脚下一空,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是冰面裂开了。三叔他们已经提前挑好了安稳的地方,吴邪和闷油瓶直接冲了过去,刚站稳就听到潘子大骂一声。

回头看时,吴邪简直要崩溃了:鬼车居然又爬了上来!

陈皮阿四和张大佛爷、阿宁几人已经开始离开这片区域,但是以三叔为首的狗们似乎要和鬼车斗争到底,吴邪十分不解:“打不过就跑,不丢人啊!”

“错了,”头上有棵树的驯鹿王小花低下头仔细嗅了嗅吴邪,露出了很满足的表情:“你身上没有秘密的味道。果然。”吴邪看了看他,驯鹿王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镜,天然带着细细的眼线和长长的睫毛,十分美丽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爷们儿:“人总以为他们是主宰,但连一辆摩托都搞不定的话,怎么有种去爬天梯?”

黑眼镜问:“花儿爷确定那东西在车上?”

小花轻轻摇了摇他漂亮的大角:“两脚兽有时候是靠不住的,但不斗一斗怎么知道?”

两脚兽?吴邪第一次听到人类还有这个外号,忽然觉得恐怖的现场变得温馨起来,这头驯鹿就像好久没见的朋友一样对他胃口嗯,虚拟的、情感上的胃口他友好地摇了摇尾巴,小花也低下头,勉强凑在吴邪耳边,小声地叫了一句“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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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强大所谓柔软,嗯,这是在讲……舌吻?

小金毛恨恨瞪:no,这是在讲……牛!肉!干!(底气不足)

呃好吧,大家都懂了……

吴邪哭笑不得地看着帅气的驯鹿王,不得不承认,尽管讨厌死了这个词,尽管他有想踢死黑眼镜的冲动,但不得不承认,小花这样叫他,还真的不算招狗烦心。

鬼车大概也打累了,停在冰面上休息,时不时伸出它的触手抓飘过来的尸体饮血。吴邪愁苦地看看四周,除了闷油瓶还有昂扬的斗志之外,其他所有狗都挂了,潘子一边耳朵豁了,大奎右后腿断了半截,三叔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就连漂亮的驯鹿小花不得不过一会儿就低头舔一下自己的伤口。最伤心的是,吴邪转了一圈发现哑姐和母狗都不见了,问三叔,三叔却不理他,径直走到一边去。

潘子咬咬吴邪的尾巴尖,把他拽到一边:“小三爷别问了。”

“我昏过去的半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邪压低声音。

潘子看着三叔走远了才说:“小三爷你不该提起来。当时花儿爷刚过来,没想到陈皮阿四那个王八蛋要打了它来吃肉补给,花儿爷转身就逃,还是被子弹擦破皮了。哎,也就是命该如此,他脚下重,踏在哑姐她们藏身的地方,把她们全吓出来了。”

吴邪几乎不想听下去。

“是我的错。”小花轻叹一声。

潘子苦笑:“花儿爷别这么说。要不是陈皮阿四一枪打死一个,哑姐也不会找他拼命,也就不会……”

小花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顿了顿蹄子。

吴邪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常常挂在嘴上的那句“真他妈想杀人”倒是怎么回事。吴三省独自坐在高高的雪丘上,望向人类远去的方向,那背影似乎瞬间苍老,吴邪走过去,吴三省说:“滚。”吴邪爬上雪丘,跟他的三叔面对面,露出一个金毛招牌式的微笑,然后把下巴放在三叔的肩膀上。

吴三省骂道:“你娘们儿唧唧的要干什么!老子狗皮都快吓掉了!”

吴邪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萌卖给您,但是不。”

吴三省笑中含泪:“去你妈的,给人类卖吧!”说完却不再推开吴邪,吴邪顺势抱着了他的三叔,感受到一种悲伤的情绪从这具金毛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就像进入北极之前看到的最后一捧勉强生长着的绿色的灌木。吴三省喃喃地说了好多话好多事,吴邪听清的只有一半,听懂的更是一半,只有一件事,吴邪明白了,不管他是多么威严的头狗,不管有多少其他漂亮的狗喜欢他,争着想要嫁给他,他也再不会动心。

这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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