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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虽然算不上是好朋友,只少一起生活过,猛然出现生死迥异的结局,生者还还穿着死者的皮,真是让狗从爪子难受到耳朵。

三叔说:“不会了,他们再吃狗,就到不了终极了,你看看还剩几个。”

吴邪环顾四周,熬到现在都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狗,大概还有二十只左右,刚好拉两只雪橇,如果再吃掉三四个,其他狗虽然也可以勉强拉起两个全副武装的雪橇,但是能坚持的时间肯定不如现在来得长。

不过,当吴邪看见顺子拿出猎枪之后,还是警惕地低吼了一声,顺子一面准备着子弹一面朝吴邪走来,吴邪炸起他的金色长毛,退了一步。虽然他喜欢顺子,但是,如果顺子决定吃掉他的话……哼,吴邪想,爷也不是吃素的,那就互相咬吧!

顺子显然是察觉了吴邪的敌意,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牛肉干:“最后一块了,吃完跟我打猎去。”

牛肉哎!吴邪强忍着不去看掉在雪地上的肉,问顺子:“猎什么?”

顺子拍拍他的头,又冲三叔挥了挥手,三叔回应了一声,这才跟吴邪说:“多带几个狗,这不仅关系到人类的生死了,没有吃的,我们会先死。”

吴邪嗯嗯哪哪地点头,咬着牛肉干的一端,另一端送到闷油瓶嘴边去。闷油瓶起初只是看着冰湖想事情,猛一回头,被牛肉干顶住了脸,顿时眼歪口斜,吴邪咬着肉又笑得不能控制,还得一个劲儿示意对方“给你一半”,闷油瓶终于察觉这个意思,轻轻咬住另一端。

吴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烧起来了,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肉条,就这样和小哥狗眼对狗眼。他拱了拱肉,示意小哥多咬一点儿,对方却误解了,后退了一步。哎呀不对!吴邪着急地上前一步,把肉干推近一点儿,闷油瓶咬着另一端又退一步,吴邪小幅度摇头,继续努嘴,闷油瓶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又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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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可以配探戈的音乐看,进一步退两步,小吴转圈!

吴三省看着两只狗跳舞,真是浑身冒火,人立起来挥动两爪,把吴邪和闷油瓶的脑袋往中间一磕:“妈的,一个呆瓜,一个傻瓜!”说完甩着尾巴走掉了。

吴邪的鼻子顶着闷油瓶的鼻子,都湿湿的,凉凉的。北极的风从他们的嘴唇之间吹过去,雪花化在皮肤上,湿湿的,凉凉的。吴邪看着对方的眼睛,却不愿意先咬断嘴里那块香甜的羁绊。他看着闷油瓶额头上两块突出的白色毛发,总让哈士奇有种在思考人生的严肃感,他想起见到闷油瓶的那天,他还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对一种叫**的东西,理解的那么肤浅。吴邪含混不清地对闷油瓶说:“你先咬。”

闷油瓶发出轻而温柔的低低的狼嗥。

吴邪扯那块肉,用人类划船的动作,牵连闷油瓶的头晃来晃去,吴邪几乎看成对眼了,哈士奇的容貌忽远忽近,就像是巨幕上的立体电影。吴邪知道他一伸爪子就能摸到了,摸到面前有一只哈士奇,毛茸茸的,暖融融的,但是他很怕伸爪,怕摸到的是空气,怕摘掉那个神奇的眼镜,面前只有白白的幕布,就像他徒劳的尝试。

北极的阳光下,吴邪闭上眼睛,吸难得的热度,直到自己变成太阳,把整个北极晒成泳池,蒸发殆尽,直到最后剩下这块只有一个平方米和两只狗的小岛,幻想树上长满了牛肉干,水里游的都是罐头,一只哈士奇卧在树荫下,毛茸茸的尾巴掩住口鼻。他知道他不能睁开眼睛,这真的只是幻想,等他吃掉这半块牛肉干,就还要回到深可没腿脚的雪里去,但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想着会有这么一天,他和一只哈士奇每天都可以碰着对方的鼻子,吃同一块肉,晒同一个平方米的太阳。

忽然,吴邪觉得嘴角一震,闷油瓶尖锐的牙齿咬碎了牛肉干,粗糙的舌头顺着吴邪的下唇往上一卷,舔过鼻子,然后……

然后就没了。

吴邪睁开眼睛的时候,闷油瓶已经朝远处的顺子跑过去了,吴邪甩甩他的大耳朵,轻快地追了过去。

不得不说,顺子口袋里这最后一块牛肉干,是吴邪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块。

================tbc=================不得不说,小吴乃没救了!!

跟着顺子、华和尚去打猎的狗有七八条,除了三叔、吴邪、闷油瓶以外,还有皮包和其他几条年轻力壮的本地狗,哑姐带着母狗留在营地休息,现在是雄性动物施展拳脚的时间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人类,他们必须找到一点儿什么东西吃黑冬之夜的暴风雪掩盖了所有明显的路标,谁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冰湖区域,又有谁知道过了冰湖还有什么呢?

吴邪一路下意识地做着标记,跟在顺子身边带路。华和尚不说话、闷油瓶不说话、三叔也不说话,弄得吴邪嗓子痒痒的,要开口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这些狗和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最终,顺子先开口:“多猎点儿吧,我回去的路上也要用。”

华和尚冷笑一声,顺子接着说:“过了冰湖就是那地方了,我也不能再走。按照说好的,我要一套橇板,两条狗。”

吴邪竖起耳朵听着。

华和尚哗啦哗啦摆弄着枪栓,惹得每条狗都心神不宁,顺子制止了他,表情十分郑重:“说一不二。”

“你跟我墨迹什么,跟老板说去。”华和尚一口呸在地下。

顺子保持着那种郑重的表情:“他们太专注了,要找的东西,越专注越找不到。”

华和尚停下来系鞋带,顺子带着吴邪他们继续往前。吴邪不理解这些话,又觉得异样,走了两步就甩甩头。三叔问:“你怎么了?”吴邪说:“觉得脑袋后面毛毛的。”

三叔哼笑:“你一头狗毛能不是毛毛的吗?”

吴邪一面应和着一面回头看了一眼:华和尚端着枪,瞄着顺子的后脑勺,阳光下,就像扛着镰刀割人性命的鬼。吴邪吓得赶紧扭头,一口咬住了顺子的靴筒,绊了他一个大趔趄,就连三叔都呵斥:“发什么狗疯呢!”吴邪用余光瞄见华和尚没事儿一样了枪赶上大部队,只好假装自己看错了猎物,冲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方向叫了几声,顺子只是拍了怕他的头,继续往前走。

永远这么好脾气的顺子让吴邪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内疚感,他低低地跟顺子呜咽了两声,想要他注意背后那个人,顺子说:“没关系,我也常看走眼。”华和尚阴惨惨地笑着过来并行,吴邪看都不看他。

北极实在太冷了,吴邪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哪里,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因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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