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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导盲犬要求的“避让车辆”、“注意台阶”,爪子甚至已经跳过了头脑的思考,察觉不妙,立刻向闷油瓶的方向狠狠一窜,避过了身后的攻击。爪子落地的瞬间,银灰色的影子一闪,闷油瓶已经冲了过去,挡在他的身前。

吴邪定睛一看,只见他们的对面,站着体型更大的两只白色巨貂,碧色的眼睛里像是着了火,显然是要为刚刚的那只母貂报仇。

一只白貂已经赢得十分吃力,现在眼前居然有两只,而且都比刚刚那只更大更强壮,吴邪估计蓬起毛发也不能显得比那两只更大,因此他考虑像以前小区里那只吉娃娃一样拼命大叫,毕竟对于大部分野生动物来说,高分贝的吼叫应该是挺吓人的。据说有萨摩耶纯靠吼叫就吓跑了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北极熊。

闷油瓶皱起鼻子,跟眼前不断逼近的两只巨貂对峙,耳朵动了动,吴邪凑过去,闷油瓶用很低的声音说:“你不要动,很危险。”

这我也能看出来!吴邪气结,他有时候对闷油瓶的个人英雄主义十分生气,不动就能装成一堆无害的积雪了吗?不动这俩家伙就看不见我这么大一条金毛了吗?但是这不是吵架的时候,他向前半步,打算用行动表明同进退共生死的意思,闷油瓶却突然发力,像装了火箭一样弹射出去,直咬其中一只小一些的巨貂。

吴邪汪汪大叫,声音震得洞穴里的冰柱噼里啪啦往下掉,四只小貂从来没听过狗叫,吓得嘤嘤的叫了起来,与闷油瓶缠斗的那只巨貂微一分心,闷油瓶那只有颀长脚趾的爪子已经按上了它的脊柱,再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脊柱断裂,下半身完全瘫痪,前爪还在乱扑乱挠,却再也使不上力气。

另一只巨貂见同伴一死一伤,几乎气炸了,不要命地冲了过来,它的体型是三只巨貂中最大的,力气和速度都比那两只强得多,打架的经验也更丰富,此时无论是吴邪的叫声还是小貂的声音都已经影响不了它,它只想杀死闷油瓶,为另外两只貂报仇。

闷油瓶不敢懈怠,连退七八步。吴邪十分担心,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拉雪橇的艰苦工作已经大量的消耗了他们的体力,而暴风雪之后三四天,他们唯一吃过的东西就是洞里那条花蛇,现在小哥已经打了两场,体力下降很多,面对已经疯了的巨貂,他能赢吗?

吴邪怕小哥分心,不敢上前,却一直围着缠斗的两只转圈,伺机帮忙。闷油瓶这时候已经完全落了下风,多数时候都在闪避,吴邪甚至听到了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这在他们这么久的相处之中,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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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叫算是声波武器吗?

巨貂的爪子好几次已经碰到了闷油瓶的身体,都被他在最后一刻惊险地闪开了,吴邪急得要命,却在场外使不上力气。巨貂又是一抓一咬,闷油瓶急退两步,没想到那只瘫痪的巨貂居然靠前爪的力量挪到了那里,一口就咬住了闷油瓶的后腿,闷油瓶扭身想咬,却发现对方把喉咙等要害保护得好好的,他奋力踹腿,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对方的铁嘴钢牙,与此同时,与他缠斗的巨貂已经扑了过来,锋利的牙齿,尖尖的爪子,他已经躲不开。

“吴邪,跑!”闷油瓶奋力吼了一句,他知道貂的耐力远不如狗,吴邪如果现在就跑,巨貂苦战之下力气已衰,又顾忌着洞里的小貂,必定不会穷追不舍,那么,吴邪应该还有机会活下去。

向来对小哥一口令一动作的吴邪确实跑了,这只金色的大狗直接冲了过来,乖巧的垂耳被他跑动的风吹动,背到脑后,他龇着牙,一跃而起,直接从后面扑向巨貂,然后,用自己的全部体重,狠狠地压住了这匹长长的动物。

这是金毛吴邪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练成的打架绝技利用他的体型和体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先死死压住对手,对付毫无防备的哈士奇(比如某只小哥),这招几乎无往不利,但是如果是体型相当的对手,这就完全是自取灭亡,因此被藏獒潘子、松狮大奎笑了好多次。

巨貂的体型跟吴邪差不多,但是因为四肢细长,身体比较扁,体重却轻得多了,吴邪的绝技又太过诡异,一时竟然挣脱不开,它只能使劲摇摆身体,试图把吴邪滑下去,吴邪死死咬着它背后的一撮毛,运气压住就是不让它动。

这一耽搁,闷油瓶已经拍断了那只瘫痪貂的颈椎,脱身出来,一只爪子按住巨貂的额头,另一只爪子托住巨貂的下巴,整个身体向侧面一扭。

吴邪听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比雪崩之前的声音还要轻,然后身子底下的挣扎忽然停止了,巨貂的头不自然的耷拉在一侧,马上就没有了呼吸。

第34章

吴邪执着地又压了一会儿,确定巨貂不会再活过来了,才跳起来找小哥庆功,没想到刚刚拧断了巨貂脖子的小哥却一直躺在雪地上不动。

吴邪猜他八成是生气自己不听话跑过来,影帝模式又打开了,赶紧过去摇尾巴给爪子:“小哥……小哥……”

闷油瓶一动不动,甚至那双黑眼睛都变得很朦胧,似乎就要睡着了一样。

吴邪凑过去碰了碰他的鼻子居然是干的,温度还特别高众所周知,任何一条健康的狗都应该有一个湿湿的凉凉的鼻子头,除非刚睡醒,否则热的、干的鼻尖就意味着生病。

吴邪慌张地围着小哥转来转去,用爪子使劲扒拉他的身体,焦急地问:“小哥?你到底怎么了?”

闷油瓶吃力地看着他,微微摇头:“不要管我,你沿着山向北走,应该能找到雪橇队。”

吴邪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源闷油瓶的左后腿,被白巨貂咬伤的地方,正汩汩流出黑色的血。

原来,白巨貂是有毒的,怪不得闷油瓶一直不让吴邪帮忙,他知道,只要被咬上一口,就会中招。

吴邪反倒镇静了,他伏下身子,卧在闷油瓶身边,一下一下地舔那个伤口,闷油瓶想要闪躲,却已经没有力气,吴邪把吮出来的黑血吐在雪地上,轻轻碰了碰闷油瓶的鼻尖,一字一句:“小哥,我永远不会跟你说再见。”

闷油瓶似乎微笑了,随即,他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软下去,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吴邪愣了一秒钟,北极的风呼呼的吹过,有那么一瞬间,晴朗的天空中飘过一片厚重的云,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吴邪冷得打了个寒颤,他不怕死亡,他怕的是小哥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他还没来得及把那个秘密说出口,他还没来记得告诉他,无论你是有麒麟血的张起灵还是拉雪橇的哈士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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