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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犬齿看起来挺吓人的,闷油瓶转过头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鼻子,像是道歉,又像是邀请。吴邪觉得自己碎成一块一块的心又被贴回原状了,还是闪闪发光的升级款,他在笑,却磨着牙说:“影帝张!你就不怕以后狼来了!”

背影很像狼的那只家伙动了动耳朵,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愉悦的狼嚎,吴邪彻底无语了,厚脸皮什么的,他居然输了!

跟随着流动的空气,闷油瓶和吴邪走得很快,转过一个弯,吴邪几乎可以嗅到外面冰雪的气息了,闷油瓶却突然停了下来,洞穴狭窄,吴邪势不及,一鼻子撞在闷油瓶的尾巴上,酸溜溜地差点没掉眼泪:“喂……我说小哥……”

闷油瓶侧头瞥了他一眼,动了动耳朵,吴邪知道这是让他保持安静,于是立刻闭嘴,也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

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在他们右边不远的地方,吴邪对雪蟒或者火蚂蚁心有余悸,尤其是在这种漆黑的洞穴里,他不承认他会害怕,但是他不想惹是生非。

闷油瓶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走过去,低头嗅了嗅那里的冻土,却忽然听到吴邪在身后叫:“小哥!”声音已经接近凄厉,显然是情况十分危急。

导盲犬最重要的素质之一就是冷静,因此面对冰原上各种奇怪而凶恶的动物,城里狗吴邪都能淡定处之,甚至与之搏斗,能让他发出这样的声音,情况真心不妙。

闷油瓶甚至不能抬头,他的后爪用力,利用地面上覆冰的摩擦力,生生退出三四步才抬起头来,只见一片漆黑的洞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双幽幽的绿眼睛,诡异而冷漠。

第33章

这是什么东西?

吴邪挪动爪子,靠到闷油瓶身边,敌情不明,闷油瓶也不想与之正面对抗,吴邪转过身,头向着洞外的方向,尾巴搭在闷油瓶的尾巴上,闷油瓶立刻明白,吴邪这是要带着他退出去,而他,则负责警戒这双来历不明的眼睛。

闷油瓶的尾巴轻轻地扫了扫吴邪的后腿,意思是他懂了,吴邪便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走一步,闷油瓶就跟着退一步,两个人背对背,不说话,却默契得像是一只狗,共享同一个身体。

他们成功绕过一个转角,整个空间亮了起来,雪的气息扑面而来,洞穴也变得非常宽阔,闷油瓶和吴邪两个立刻肩并肩,向外奔去。吴邪忙里偷闲地问:“那东西怎么样了?”

闷油瓶把吴邪挡在身后,淡淡地说:“变成了四双,在接近,但是应该追不上我们。”

吴邪的心翻了个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幽深的洞穴,闷油瓶的一只爪子已经踏到外面的冰雪了,他却突然回头大叫:“吴邪,闪。”

对于小哥的话,吴邪向来是一口令一动作,身体爪子似乎直接跳过了大脑的思考,立刻按照闷油瓶的指令,往左边使劲一闪,身体几乎贴到洞壁上,在那一瞬间,他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巨貂,从洞口右侧闪电般窜了出来,尖尖的犬齿直咬闷油瓶的脖子。

与此同时,四只小白貂也从洞口中摇摇晃晃地钻了出来,一律都是碧眼尖牙。

吴邪抽了口冷气,再看闷油瓶已经跟大白貂缠斗在一起,他蓬起肩颈的长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大,皱起鼻子,发出威吓的声音,想要找机会帮忙。

“别动。”闷油瓶堪堪闪过白貂的爪子,对吴邪吼了一句,吴邪知道自己过去大概也只是给小哥添乱,便站在洞口不动,那四只小貂看起来倒不像在洞里那么诡异了,毛茸茸的还挺可爱。估计这是白貂的洞穴,出门觅食的母貂误以为吴邪和闷油瓶伤害了自己的孩子,因此不要命地发动了攻击。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这家伙绝对不会停止攻击,尤其是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那么大的暴风雪,大概白貂一家也饿得够呛,吴邪和闷油瓶都是中大型犬,估计在白貂眼里就是送上门的两口袋肉,够他们全家吃一个月的,母貂当然也不会放弃。

通常来说,貂的体型跟猫差不多,体重都在两公斤以下,毛皮漂亮,保暖性好,吴邪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一条貂皮围脖,主人当成宝贝似的,无论他如何打滚卖萌,都不肯给他摸一下。

但是眼前这只……体型几乎有豹子那么大,四肢纤细修长,腰肢柔软,动作快若闪电,总能以不可思议地角度折叠身体,四只锋利的爪子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可以想象,如果被它挠上一爪子,可能皮肉都会被掀开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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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介绍新的npc白色巨貂一家。

闷油瓶是吴邪见过的最会打架的狗,力量、弹跳或者柔韧性跟一般的狗都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上,且不说吴邪这样讲文明、有礼貌、从来不打架不咬人的乖乖狗,就连潘子、大奎那种狗群里非常厉害的狗也对他心服口服,吴邪从未见过他打得这么吃力。对于白巨貂的多数攻击,闷油瓶都会以闪避为主,偶尔瞅准机会才会用牙齿或者爪子还击,但白巨貂的皮毛光滑柔软,极其厚实,牙齿咬上去不仅会被滑开,还会因为暴露了自身脖子的弱点,容易被浑身上下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雪貂攻击。

有几次,吴邪几乎确定,闷油瓶的眼神是让他瞅准机会溜走,吴邪也确实挪动了位置,却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扰乱白巨貂,希望能找机会帮忙。

一狗一貂在雪原上缠斗了差不多十分钟,爪子带起的雪沫溅得老高,稍微离得远一些,就只能看见一道银灰色的影子和一道白影上下翻飞。吴邪使劲睁大眼睛,看见闷油瓶似乎占了上风,他一只爪子按住了巨貂前腿的肩胛骨,另一只有着长长脚趾的爪子直戳巨貂的眼睛。

如果是狗和狗打架,被压住的那只狗肯定会亮肚皮呜呜叫着求饶了,但是巨貂不是狗,它后爪尽力向前一蹬,借助滑得像是抹了油的皮毛,整个身体生生向前挪了半步,柔软的脊柱向后扭转,仰头就咬闷油瓶的爪子。

吴邪吓得一声惊呼,闷油瓶却早有准备,爪子落地,顺势就咬巨貂暴露出来的咽喉,巨貂再想低头举爪挠闷油瓶的鼻尖,已经来不及,闷油瓶锋利的牙齿紧紧咬着它的气管,巨貂拼力挣扎,又粗又大的尾巴把整片地上的雪都扫了起来,却已经于事无补,很快就不动了。

闷油瓶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巨貂已经断气,才扔下尸体,用爪子拨拉了两下,打算选一个合适的位置剥皮吃肉。吴邪不由自主地露出他欢乐的崇拜脸,摇着尾巴准备冲过去,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异风。

离开导盲犬基地的这几个月,吴邪对危险的识别能力已经远远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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