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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别哭~你看,哥在群狗心里的形象已经……无限高大威猛起来鸟~

凯旋的闷油瓶受到了夹道的注目礼,他猎到了整个队伍里所有狗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狼鱼。就连带着qiang赶来的顺子都看傻了,赶紧tao出长刀,替他的狗们剖开怪鱼的肚子。狼鱼确切来说是哺乳动物,脂肪很厚,肥美极了,顺子拿掉了苦胆等部分,用雪擦了擦刀,问到:“谁先来?”

所有的狗都馋得流口水,热而新鲜的食物在北极也许许多天都不能见到一次,但是它们默契地让开了一条路,闷油瓶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像个美食家一样围着狼鱼看了一圈,然后掏出了最热、最补的肝-脏部分。

没有狗有异议。肝-脏部分永远是先给队伍里绝对的老大,闷油瓶就是他们的战斗王,连三叔都认为,这个不爱说话的家伙,也许就是狼群里派来的卧底。

闷油瓶把肝-脏咬成均匀的两份,推到吴邪面前。吴邪不吃,所有的狗都知道,吴邪是闷油瓶的狗,活着的时候是,如果吴邪死了,那么闷油瓶就会是世界上最后一条可以活下去的狗他会杀掉所有杀死吴邪的狗。闷油瓶把自己那份肝脏也推过去,征询地看着吴邪,吴邪小声说:“不……”闷油瓶说:“下次有机会再说。”

“不是!”吴邪忽然抬高声音:“我恨这样!”闷油瓶愣了一下,表情很微妙。吴三省领了鲜美的腹肉,又替吴邪拿了应得的那份,看到这幅场景,也走了过来。

“我会学着照顾自己,我会保护来之不易的一切,小哥,‘我们’的意思是彼此保护,我讨厌你因为我的错误陷入危险!”吴邪把肝-脏推过去一半:“我吃一半,因为是你给我的。”

闷油瓶歪着头看着他,最终放松地坐下,开始细细咀嚼。

吴邪什么都没说,一口一口地和小哥分食着狼鱼的肝-脏,正常分配下属于他的是一块带着厚厚鳞皮的肥肉,吴三省本来要跟他换,吴邪沉默地三口两口吞进肚子里去,丝毫没有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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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表示,不发威就被当吉娃娃神马的伤不起哟~

顺子给闷油瓶包扎爪子的时候,吴邪忽然发现,他们变成了第二支雪橇。第一支呢?跑去听墙根回来的吴三省脸色很难看,听说第一支雪橇队伍里的三只头狗跑着跑着忽然开始抽搐,很快就死了,后面的狗躲避不及,整个雪橇卡在了巨大的冰缝里,上不来,下不去,狗悬空着挂在套索里,生生勒死,雪橇上的物资和人,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吴邪刚想问“它们是怎么死的”,三叔就已经叫住了来看热闹的阿红:“别对我大侄子打任何主意。”

阿红笑骂了一句“神经病”才离开,三叔狠狠地揉了揉吴邪的头:“除了我给你的东西,别人给的,都不要吃!”他说完看了一眼闷油瓶,这才忿忿地补充:“他给的也行。”这神态像极了给自家孩子挑另一半的家长,吴邪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就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闷油瓶看着兔子腿说:“你们也不要吃。”

是阿红给他的兔子腿!这种天气下,只有住在北极的原住民才能在长期的陷阱里偶尔发现被药死的兔子,吴邪不信,以阿红的经验,她会不知道这种肉吃了要死她是……故意的?

吴邪难以置信地看着三叔,三叔阴沉地钻进自己的套索里。

闷油瓶的爪子轻轻敲击地面,吴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再次上路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前面,是的,他们现在是第二支雪橇了,巨大的冰缝上还挂着那辆本来充满生机的雪橇,也许几天之后,它也会像那只大船一样,被封冻成永恒的标本。

但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了。

这,就是通往终极的路。

第26章

在北极经常可以看到奇异的景象,有一天休息的时候,吴邪因为和小哥互换了套索的位置,第一次试着领跑闷油瓶,累得够呛,躺倒就睡了,没想到吴三省毫不犹豫地把他踢了起来:“看点儿你没见过的!”

吴邪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有人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大概是北极太冷,烟花炸开的瞬间就被冻在天上了吧!整片天空都是绿色的,摇摇曳曳像是很多树木,吴邪简直要看见西湖了!正陶醉着,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不经意间压在了吴邪的尾巴上,吴邪一扭头,发现平时就很喜欢看天空的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保持着惯有的姿势,眯起了狼一样的眼睛。

“极光。”闷油瓶说。

“哈?”吴邪没听清,一阵带着雪沫的风糊住了他的五官,等风过去,他凑近一点儿:“什么?”

闷油瓶看看他:“极光。”

吴邪把鼻尖凑过去:“听不到,耳朵里进东西了。”

闷油瓶才不上当,吴邪持续装傻,就贴着小哥的脸和胸口,弄得吴三省十分搓火又十分享受,忍不住骂:“坐没个坐像!出门不带骨头吗!”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的娱乐时间,三叔才不会像白天一样充当纪律委员,吴邪深知这一点,十分没有节操地当着三叔的面,就把“骨气”这回事都扔在了闷油瓶怀里,越发肆无忌惮地整个狗都搭在闷油瓶身上,吴三省原地追了自己尾巴几圈,以示“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遮掩”之后离开了,闷油瓶没有动,吴邪真的很累,眼皮说话间就要合上。

“我来过这儿。”闷油瓶喃喃地说。

吴邪这次不能再假装听不见了:“什么时候?”

闷油瓶看着极光:“我忘了。”

吴邪没有说话,用自己的尾巴压住了因为不安而微微发抖的闷油瓶的尾巴。

“我迟早会害死你,吴邪。”闷油瓶说。

吴邪趁其不备,直扑闷油瓶面门,把他相拥撞下斜坡背面的雪层,两只狗滚成了一个大雪球,最后吴邪在上,闷油瓶在下,都只露一个脑袋,吴邪呲出四颗雪白的长牙:“看,我也可以害死你的。”

闷油瓶温柔地回望,就像是终于读懂了一本艰涩的书,他慢慢舔开吴邪胸口因为汗水雪水而纠结在一起的毛发,咬掉他指甲缝里的冰碴,吴邪和他碰了碰鼻尖,许多话都不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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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很浪漫,有木有?

“哟喂!”

王八邱的声音传来,吴邪警惕地抬眼望去,对方叼着一只锋利如剑的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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