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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过无数次,比如吴二白又摆布得李家的萨摩耶和王家的柯基打起来了之类的。正因为这样,吴二白虽然也是纯种金毛,却一直被人叫“狐狸老二”。

这里距离吴邪的故乡长沙何止千里,眼前这只金毛却能将他家的事说得这么清楚,可见确实是他那个被外国老头拐走的三叔。他连忙对闷油瓶说:“没错,是我三叔。”

闷油瓶这才放脱了吴三省,护着吴邪退了两步。

吴三省死里逃生,打个滚站起来,疑惑地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闷油瓶,对吴邪说:“你才是吴家的?这是你媳妇?”

吴邪的脸红了,爪子上的肉垫都红了,他赶紧摇摇头,又想到三叔前一句问的,赶紧又点了点头。三叔皱了皱鼻子:“不对啊,这是公的!”

闷油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找他的鱼了。吴邪十分尴尬,只能瞪了他三叔一眼,跑步追上小哥,跟他碰了碰鼻尖。闷油瓶也不说话,只是担心地嗅了嗅他肩膀上刚刚被吴三省扯掉一大块毛的皮肤,确定没有流血之后,就低下头,旁若无狗地开始吃晚饭。

吴邪也饿坏了,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问三叔要不要一起吃,毕竟他们三个看起来就是要抢吃的才在这里堵着的。三叔摇摇头:“我们吃过了,只是听说港口来了两只厉害的狗,过来看看。”

吴邪爪子又红了,分明是一只厉害的狗和一只……咳咳……在打架以外的其他方面很厉害的狗。吴三省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在他狼吞虎咽地吃鱼的时候,给他介绍了藏獒潘子和松狮大奎,都是这个镇上最能打的,尤其是潘子,以前是斗狗,力气大又够狠够不要命,整个镇子没有狗不怕他,不过三叔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潘子忠心耿耿,对吴邪都十分客气,总是叫他“小三爷”。

吴邪也简单说了自己的事,他没提终极,只是说逃出导盲犬基地以后如何遇到闷油瓶,又如何一路辗转到了这里。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隐瞒十分欣赏,把剩下的半条鱼都推了过来。

吴邪知道他一向都吃得比自己少得多,也不客气,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吴三省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告诉他们:“这个镇子叫做‘初道白河’,已经十分接近北极圈,去北极探险的人多数都会在这里采买装备,雇上足够的雪橇。”

大奎对于吴邪不要的鱼头和鱼杂十分感兴趣,一边偷吃一边说:“咱家三爷就是这镇子上所有雪橇犬的老大!”

吴三省非常有气度地点点头,当下就让闷油瓶和吴邪跟着他回雪橇站去:“赶雪橇的顺子是个好人,让他帮大侄子看看伤。这里入夜冷得冻骨头,那边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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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乃不光说出了一些“真相”,乃还抢小哥台词!!吴邪当然愿意,闷油瓶也没有意见,于是吃完了鱼,众人就一起回了雪橇站。赶雪橇的顺子是祖传的手艺和铺子,为人十分和气,懂狗,待人待狗都非常宽厚,赶雪橇的手艺好,又熟悉地形,是整个镇子公认的好人好向导。吴三省带着吴邪他们回去,用爪子敲开顺子的房门。

顺子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跟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穿着北极熊皮和海豹皮缝的皮棉衣,屋里熊熊地点着火炉,十分暖和。他对于吴三省带狗回来的事已经习惯,只是没想到这回有只跟吴三省非常像的金毛,他看了吴邪的牙齿,又在吴邪的肚子上摸了一把,闷油瓶看出他没有恶意,竟不阻止,自顾走到炉火旁边卧下,看着顺子拿了酒棉球和药粉来帮吴邪处理伤口。

顺子边弄边跟吴三省闲聊,他养的一只很小的西藏也从他的皮袄里跑出来,好奇地看热闹,闻了吴邪又跑去闻闷油瓶。吴邪知道闷油瓶讨厌自己以外的任何狗接近他嗅他,更不喜欢小狗,他躺着不动,小狗过来,他就伸手就把小狗拨拉到一边去。那条叫皮包的小狗也算灵活,却怎么也近不得闷油瓶的身,不由着急地哼唧起来。吴三省作为狗老大,瞪了他一眼,皮包才安静下来,到奶茶壶旁边找个地方窝下来,歪着头看顺子给吴邪包扎额头上的伤。弄好了以后,顺子拍拍吴邪的脊背,说:“真听话,毛发得也不错,再有一两周应该就能适应了。”

吴邪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吴三省就给他解释:“这里跟长沙不一样,冬天冷极了,必须得长出厚厚的绒毛才能活下去,咱们金毛不如他们那种,天生就擅长在这种地方讨生活。不过不用怕,只要熬过最初一年,你的毛就能长得跟三叔一样,再冷也不怕。”

目前为止,吴邪还没领教过北极的风雪,所以他还不算太害怕,他忙着过去凑到小哥身边,小哥就宠溺地给他舔了舔胸前被鱼蹭得腥呼呼的长毛,吴邪被烤得暖洋洋的,这一天又太过疲倦,不一会儿,就舒服地睡着了。

第22章

雪橇站的生活平静而清苦,吴邪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他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和闷油瓶一起睡觉,只是在顺子敲那个很旧的制式铝饭盒的时候,才睡眼朦胧地跟出去吃饭。每顿饭都是用肉、菜叶和玉米渣捏成的窝窝头,顺子自己做的,虽然口感硬邦邦的,但味道还算可口。大概每隔一天,顺子还会扔两根没什么肉的羊腿骨出来给狗们当磨牙的零食。雪橇站里有上百只狗,有资格享用这东西的只有狗老大吴三省和新来的金毛吴邪。

不用问,闷油瓶一打二赢了个头最大的藏獒潘子和混血松狮大奎、一口咬死港口那只最狡猾的老乌鸦的事已经传遍了初道白河,吴邪和吴三省以及闷油瓶的关系也不是秘密。对于所有的狗来说,为了根羊骨头跟“老大的侄子”“的相好”冲突起来,实在是太没必要了。

于是,顺子发现,他扔下羊骨头,吴三省还是一样迈着方步出来拿走一根,剩下的狗却不会像过去那样冲上去疯抢,而是都流着口水看着。任何一条狗如果露出对肉骨头的不良企图,就会得到卧在旁边好像一直在打盹的闷油瓶冷冷的一瞥,以及,忠心耿耿的藏獒潘子不轻不重的一哼。

吴邪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家的感觉,恢复了他细嚼慢咽的良好生活习惯,每顿饭吃得都比别的狗慢三拍,等他打着饱嗝来找小哥的时候,总会“意外”地捡到一根羊骨头。于是整个下午,他要做的就是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啃啃骨头,睡睡觉,再啃啃骨头,闷油瓶最后会把骨头整个咬开,跟吴邪分食里面鲜美的骨髓,吴邪每次吃得肚圆又靠着闷油瓶软绵绵的身子的时候,就会由衷觉得,之前的颠沛流离各种危险就像是上辈子的事,现在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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