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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来宫里玩的,许多年不见快认不出了。”

是许多年了,从杜夜然成年出宫建府后,她和苏梓就没怎么再入宫了。

苏繁笙呵呵一笑:“是啊,臣女小时候贪玩。”

皇后用余光瞅了瞅一旁一直冷着脸,到此刻才有点好颜色的杜夜然,点点头道:“那你有什么长处,来展示一下。”

苏繁笙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臣女……臣女会打拳。”

皇后:“??”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带得旁边那群姑娘都掩面低声笑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一时好不热闹。

苏繁笙并不觉得难堪,却还是有些尴尬,无措地搓了搓手。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杜夜然道:“既然如此,你便露一手试试。”

苏繁笙暗暗呸了一声,倒还真打起拳来,皇后看得一言难尽,眉梢都抽抽了。柳晗狠狠咬住后牙,却又无可奈何。

后面又陆陆续续上了几位,看在杜夜然眼中都是千篇一律,恨不能飞回王府找柳子颜去。

好容易熬到她们表演完,杜夜然和杜夜清迫不及待地跟着皇后回了宫。

“看完了,可有喜欢的?”皇后慢条斯理地问道。

杜夜然坐在那里磨了大半天,早没了耐性,此时连敷衍的心情都没了:“回母后,并未有合心意的。”

皇后淡淡扫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母后帮你选一个罢。”

“母后!”杜夜然一着急,索性脱口而出,“儿臣已有心上人,他是……”

“住口!”皇后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磕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你以为立妃之事由得你吗?你父皇不追究你就该谢恩了,若是惹恼了他,你觉得你能保得住那位?”

杜夜清见形势不对,讪讪笑着上前:“母后,六弟他……”

“你闭嘴。”皇后一记凌厉的眼神瞪过去,“你们兄弟二人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管,总之夜然立妃这事,必须定下来。”

皇后压了压心中的怒气,缓下语气又道:“我看今日那柳尚书家的女儿柳晗就不错,她父亲和外公在朝中都是老臣了,若是立她为王妃,也算佳话。”

杜夜然冷笑道:“无缘无分何来佳话。”

“有无缘分不是你说了算。”

杜夜清笑嘻嘻道:“母后,这事也没那么急吧?我看六弟对那个柳晗实在是无意,既如此又何必逼他呢。不如让他回去斟酌两天,再给母后一个答案。”

皇后挑了挑眉,不再逼他。

她想,反正圣旨不日便下,今日也只是走个过场,王妃人选是谁,重要么?

“本宫也不强迫你现在就选,你们先下去吧。”说罢摆摆手,不再看他们。

杜夜然无力地直起身,被杜夜清拉着出了门。

殿内,皇后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若他不是生在帝王家,若云妃当年……

她这么些年待他如己出,何尝不想他能得一知心人相携白头,可在这深宫高墙内长大的,哪个能真的顺心如愿常伴一人。

这身份,注定他与真情此生无缘。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杜不怂!加油!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一回府,杜夜然便找了管家和凌木他们,下了命令严禁在柳子颜面前提到任何关于他要立妃的事。

这件事他一定会解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可他唯独不希望柳子颜受到任何伤害,他怕他多想,怕他难过,更怕他说要放弃……

安生了两天,杜夜然日日都不安地思考着该如何解开这个死结。

柳子颜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只是他不说,柳子颜也不知从何问起,只能默默陪着他,尽量逗他开心。

其实杜夜然的不安不是没有道理,柳子颜确实是抱着随时准备离开的想法。

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正因为他太明白皇权的禁锢有多可怕,所以他一丝一毫也不想成为杜夜然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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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源头了吗?”杜夜然拨了拨笔架上悬着的一排毛笔,漫不经心地问。

凌云无波无澜地答道:“是户部尚书的独子,戴天成。”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杜夜然怔了一下,只片刻便想起去年秋天的那一晚,忽然冷笑出声。

看来这位戴少爷是嫌河水没喝够。

杜夜然讥笑着勾起唇角:“叫凌炎凌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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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杜夜然望着静静喝茶的柳子颜,斟酌着开口:“今日有事要办,下午便不能陪你了。”

柳子颜抬起头,正正撞见杜夜然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舍和隐忧,心头再次涌起那股奇异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

应该是多心了,柳子颜甩开心中的怪异:“去吧,我一个人也没事的。注意安全。”

替他换好衣物,柳子颜目送他出了门。

今日不见凌木凌炎,许是隐在暗处吧,柳子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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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郊外密林,余寒仍旧料峭,新芽尚未发起,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片光秃秃的林木。穿过这片密林,一座明镜似的湖跃然眼前,湖畔长廊曲折蜿蜒地通向湖心的一座六角亭。

亭中悠然坐着个矜贵的男子,身上披着出门时被某人勒令带上的大氅,乌黑的发丝在湖风中扬起又落下。

他身前的地面上伏着个人,被五花大绑起来不能动弹,背上还踩着一只脚,整个脑袋都被摁在冰凉的石面上。

踩住他的那人沉声朝坐着的男子询问道:“王爷,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杜夜然瞟了眼面前的茶盏,凌木连忙从一旁的火炉上提起烧好的水,用马车上拿下来的茶叶茶具泡好了茶,给杜夜然倒上。

杜夜然动作清雅地嘬了口茶,不疾不徐道:“上次的教训看来是还不够,那就先让他多尝尝这湖水。”

戴天成一听,立马哆嗦起来。

这三月初的天气,湖水寒凉刺骨,他平日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这折磨,当下连忙求饶:“王爷!王爷饶了我!这这这,使不得啊!啊!”

对于他的惨叫,凌炎置若罔闻,只提着手中的绳子,看他快不行了便提一提换个气儿。

这般折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杜夜然才晃了晃脖子,叫了停。

凌炎听命将浑身湿透已经冻僵的戴天成提上来,扔到杜夜然面前。那戴天成缓了好半晌才缓过气来,脸色青紫,上牙叩着下牙直打颤。

杜夜然勾唇,讥诮地盯着他:“就这点能耐了?之前构陷本王的胆子去哪了?”

戴天成微闭着双眼,浑身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杜夜然用脚尖点了点他的脑袋,慢悠悠道:“城南的李三一家,城北的朱姑娘、陈老太,还有城西槐安街上的几个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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