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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太早,落地太近,晏安想救都救不到。于是那位自诩潇洒风流的小王爷虽然撩汉失败,但完美地完成了一次好看的狗吃屎摔倒表演。

疼是肯定疼的,先前他为了抱住晏安时好看还特意跳的高了些。可惜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被晏安拖起来时还笑呵呵的摸了摸下巴。

“摔疼了?”

“没,我就想试试这里的土跟京城的土哪个软,哈哈。”尬笑的僵硬,膝盖胳膊肘全是泥。

晏安看着他摔得四肢处的衣服都蹭坏了,皱了皱眉拍肩让游若归站好,这是两人多年的小习惯了,以前的时候若是需要他站好或是罚站的话,晏安都会拍他的肩膀示意。所以几乎成了潜意识中的一部分,自己被那人轻轻一拍也不傻乐了就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那人在游若归面前蹲下,将他裤脚从下往上卷至膝盖,动作极尽轻柔,但看到游若归膝盖上蹦破的一片伤口时还是把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多大的孩子了走路怎么还一蹦一跳的。”

然后又将他另一只裤腿和袖口卷起,都是轻重不一的剐蹭伤口。“你坐着,我去看看有没有药。”

过了半晌晏安拿着个小瓷罐子过来,蹲在他面前将里面装着的草药浆倒在手心。

“你家还有这个?这可难得,哪弄来的?”游若归从桌上拿瓷瓶,看见上面标的药名。

晏安没搭话,将药膏捂热了覆在他右腿伤口上。“怎么,不理我?”

“没。”

“我帮柯无忧问的,当时他还找这种药呢,托人寻了半天没寻到。”

“……单神医临行前给我的,说这个比其他药都好用些。”晏安垂眼帮他把膏中的草药结块碾碎,说完没再看那个孩子。

那人只是听后顿了顿,也没什么反应,还是乖乖地坐着任晏安给他上药。晏安怕他心里不快,抬头看他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那个孩子看看自己抬头看他时又是毫不犹豫的冲自己咧开嘴一笑,竟毫无介怀。

“是我自己要问的,没什么。”边说还边踢了踢另一条腿,示意他继续。

待晏安重新低下头去后他才渐渐敛了笑意,盯着那人束起的长发一眨不眨的看。

也不是不介怀,但他明白知足。人们都觉得他随心而活,过的潇洒风流,可他从没试过什么叫任性。没试过,也不敢试。

他总能机灵的在对方宽限给自己的这片区域随心所欲的过,又终日惶恐不安生怕触及到边界。

就连重见晏安的短短几个时辰也是如此,无时不刻的在感到不安。他透彻的明白这段时间的相守不过是他偷来的,用虚假的话语骗来的。

但他还是想要,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最起码能得到一丝可追忆的东西,得以让他能在剩余无星无月的漫长黑夜挣扎下去。

挽起衣服的四肢都被糊上了绿色的草药,模样滑稽就算了,还在听到晏安笑出声的时候可怜巴巴地往他那一望,更添几分笑料。

“你不过才刚来,接下来准备去哪?”晏安看着游若归跟小狗一样闻了闻自己胳膊上的草药被熏得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后笑着问道。

游若归被一时熏到无法呼吸,缓了一会才回答他:“去找那小县官问问事吧,总不能来了这白吃白住。”

“什么时候去?”

“……”游若归沉默了半晌,然后同时举起双手双脚。“我这样也没法现在去啊。”

“那等下午吧,下午帮你把药洗了再去。”

药洗是洗掉了,游若归趴在马上无打采的往衙门那走,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这小县令刚才一定是皱鼻子了!他亲眼看见他皱鼻子了!游若归的玻璃心碎了一地,生无可恋地看着尹知秋。

“大人这是……去考察咱这山间草药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游若归的脸瞬间变得非常臭,又黑又臭那种。

“小县令啊,这语言艺术也是一门学问的。”要不是见他长得好看,他一定要把他前几天从马身上找出来的跳蚤全扔他头上。

“咳,下官知错。”低眉顺眼小媳妇样其实也怪好看的。

“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游若归扭头环视一周,看见一旁太师椅,三步并作两步摊了上去。

这可真是位大爷。尹知秋擦了擦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来这当了岭淮王,可有什么事让我干的?”他翘着腿罕见说出了句人话。

……尹知秋也想让他干活,可哪敢指使他干。“没什么事,这边无战无灾,我们都是一众闲散官。”

“好吧,既然闲散那陪我逛逛这市集去,正好认认路。”说完两手一拍椅子把手,站了起来,又自顾悠闲的往外溜达。

尹知秋额头青筋抽了半天好歹算是压了下去,跟上岭淮王的背影。

这人不骑马,都快逛了半个城了也不累。尹知秋在累的半死不活神志不清时看到有小贩将前面那尊大佛拦住了。“好人一生平安啊。”感叹没控制住说出口来,被前面那人淡淡一瞥噤了声。

“这什么?”游若归拎着一串绿珠子迎着光看。

“这是绿翡翠,大人眼光真好,一眼相中了个最好的。”小贩弓腰笑答,这人眼睛也毒,大老远盯上这俩人。

“我要了,多少钱?”“五十两白银您拿走。”

“……”如果不是太多人在这,他相信自己会把这小贩的脑袋拧下来。“人家吃肉还吐骨头呢,您牙口不错啊?”

“这大人远道而来,这翡翠算我请您吧。”尹知秋这才喘上来两口气醒过来,看了看游若归手中翡翠就要掏钱。

“小小年纪不要净学那些腐败官员油嘴滑舌的招式。”

前方人开口,又差点把尹知秋噎的一口气没上来。说话慢了说自己不会审时度势,动作慢了说自己没眼力见,说话快了说自己油嘴滑舌,动作快了又说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自从这新大人过来,自己这一天下来所受的憋屈可以顶的他不吃三顿饭了。

“……大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实在是再也憋不住,尹知秋可怜兮兮的开口问游若归。“您直说成吗?”

果不其然只是到了游若归的白眼,连话都懒得跟他讲。只见那人又从小贩的箱子里翻腾了半天,摸出来个粉色玉佩,举了举。“这个呢?”

“二十两。”“……成。”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摸出来几块小碎金块,递给小贩。“你凑活着数数,我银两没带那么多。”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小贩脚底抹油地溜了。

“哈,我临走从何公公的小盒子里抓了几把金瓜子,还真顶用。”他颠了颠手中的玉石,转过身来感叹。“现在他八成抱着他那小木盒哭呢。”

尹知秋现在看他心里都害怕,竟与那京中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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