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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游若归知道,那这个孩子一定会想问问他,那天夜里他看到的人……到底是谁?

可他终归是没问,所以也不会知道,那夜晏安在迷蒙之间看到的,从始至终只有游若归的模样。

可他又将这些话都咽了回去,既然晏安不肯承认,那游若归就连知晓的资格都不需要有了。

回到寝宫游乘宣一下子跌在鎏金长椅上,胸腔憋闷出一息长叹,又觉得一旁服侍的人心烦,全都挥退了下去。

忽闻身后轻笑,转过身看见司故渊从未点灯的黑暗中走过来。

“怎么?心里憋屈?”来者凤眼上挑,倒是风情万种,一袭红裳也衬得人甚是好看。

游乘宣见他打趣自己,伸手起身扣住对方手腕想将那人扯如自己怀中,没料到气力竟不敌他,反而被对方拢了过去。

但也算顺水推舟,游乘宣借着他的力扑入美人怀里,薄唇触在司故渊脖颈上,探出舌尖轻点了一下。

“为君不尊。”这是司故渊脑海中瞬间闪出的四个字,并且毫无避讳的说出了口。游乘宣也不介意,在他颈间闷闷地笑了两声。

“我向来喜欢好看的人,我喜欢你。”

“我?”

“对,我喜欢你。”

“为什么不用朕?”

“朕是称给外人听的,你不是外人。”

要说游乘宣和游若归两兄弟像在那里,除了那双点墨般的狐狸眼,就是这舌头,唇齿间言语搔的人心慌。

一时心神意乱,从后揽住司故渊的肩就吻了上去,对方今夜出奇的乖巧,任游乘宣在他嘴上小狗一样的乱啃。

“开心了?”待游乘宣离开后司故渊看着他反问,这么长时间对他各种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平静的很。

“开心了。”

游乘宣拿指尖抿了抿嘴,一副称心快意的模样。

他刚才搂住游乘宣时发现对方的肩膀竟然比自己还宽上些许,先前只知道这人比自己高,但在戏服遮掩下也看不出身形,如今才发现不内心有些憋屈。

突然嘴里被塞了个大紫葡萄,在游乘宣还没反应过来时又被塞进去了第二个,两个腮帮子鼓囊囊地瞪着眼睛看司故渊。

就在几个时辰前,游乘宣也是这样直愣愣地盯着司故渊看。这人扮上模样可当真是好看,大宴一出折子戏看直了一片老头的眼睛。

而自己在座上被那些老头的眼神扰的不爽,就从盘中拾了一粒葡萄丢向司故渊,正中脑袋,司故渊无法分神,只能轻描淡写地向这边看上一眼。游乘安丢一个吃一个,那人吃瘪心中十分畅快。

有接连丢了好几个,司故渊也不再理他,自讨没趣也就了手。

谁知道这人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到散了晏还来报复!

“你!”游乘宣干脆利索地嚼完嘴里的葡萄,刚蹦出一个字就又被堵住了嘴。司故渊从前方倾身吻下,嘴中又衔了一粒送到他嘴里。

游乘宣这次可真的全是吃的满心欢喜,悄悄带着那人往床榻旁移,就在即将计谋得逞时被床帐缠住了脚,失去重心跌了进去,摔得倒是不丑,只可惜被缠住的那只脚十分搞笑地被床帐拽的悬在半空。

司故渊看他狼狈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还顾虑着面前这人的自尊心用指节抵住唇间做了徒劳的掩饰。

踢了两下想把床帐踢掉,刚想说话就感觉身上一沉。司故渊也掀开床帐入内,单手帮他把床帐解掉,却没有再松开。

他眼中笑意还没散去,眼底一片暖意。俯身探到对方耳边,带着些许气息不稳地轻声开口。

“今夜之事……可得请求陛下恕罪了。”

第13章第十三章

皇上很生气,清晨早朝大臣们心里想。

陛下很憋屈,今日侍奉的宫女心里想着。

乘宣很可怜,司故渊望着他饱食餍足地也这样想着。

今日上朝游乘宣自己束了冠,着了衣,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倒腾好。

好歹堂堂的九五龙尊却连让宫女进来服侍都不敢,心里能不憋屈吗?

而司故渊竟就在一旁托着腮看他,笑的倒是好看,托辞不会对方皇袍的穿法,就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热闹。

早朝时游乘宣自己心里憋屈,自然不想让平日里那些没事就怼自己怼的乐得开心的油头老臣们舒坦,全给一个个打发了过去,看着底下一众吹胡子瞪眼,也解气了不少。

他是说自己喜欢美人,可没说喜欢被美人压!

偏偏鬼迷心窍地被那公狐狸给蒙蔽了双眼!

不对!那不叫公狐狸!那叫扮猪吃老虎的老贼!

下了朝之后

游乘宣趴在一堆奏折上气的磨牙,心里变着花样地骂司故渊。奏折一如既往的看不懂,全部丢给丞相老头忙活,另一边那人倒是在宫里悠闲,溜达来溜达去,抚抚琴吹吹风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只不过游乘宣没料到今日晏安会前来辞行,连车马随从都早已准备妥当。

晏安这与其夫人同去江南的这一趟,连游乘宣都不知会不会还有下次见面。

所以他想了很久,本想吟一首送别诗,后来又觉得在自己老师面前卖弄显得太酸,最终只是拍了拍晏安的肩膀,道了声珍重。

又在晏安踏上车马时把他叫住,犹豫再三开了口。

“这么多年……是朕与母后对不住你。”

“不,这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该做的。”

对方笑了笑,踏入车马,车帘垂下遮去了他的身影,棕马长啸,疾驰而去。

游乘宣看着车马远去,转身回到宫中,他昂头看向殿宇,寰宇之间,有苍鹰盘旋。

光线刺的眼睛微痛,了目光看向一旁内侍。

“如果小王爷来找,你知道该怎么推脱。”

那夜,长安街巷有一锦衣少年奔走在千家万户,一次次地扣响门扉,问有没有曾见过哪位公子从门前经过。

那公子双眸若星,右方眉尾下端有一点红痣。

街巷点起长灯,见或未见,都无一人能指出那人的去向,那位公子就这么走了。

宫中皇帝谢绝不见,那他就问遍长安城的所有人,总会有人知道的……

游若归不信这个人就这么走了。可这也确实像那人的作风,想留或是想走,都全凭他一人定夺,自己从来不及挽留半句。

后来走的累了,到市间不知哪户门前石狮子旁一蹲,双手揉了揉脸,满身的倦意。

头上突然瓦砾轻响,他也不想抬头,依旧蹲在那里看着眼前带有翅膀的飞蚁梳理自己的触角。

来者从屋顶一跃而下,在游若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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