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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骂。

“你离我远点!”

“……为何?”

“看你心烦!”

然后啪嗒啪嗒地就往屋内走,两腿替换飞快,留游若归和贺眠两人懵在原地。

游若归满脸愁容地拍了拍贺眠的肩膀。

“以后的日子苦了你了。”

“还好……”贺眠眼睛里也透着无奈,以及对未来自己的深深同情。

当天夜里游若归写了一封信,里面的文字歪七扭八的。柯无忧早就消气睡下了,贺眠立在游若归身边盯着那文字看了很久。

每个字都是汉语的形状,却通不成一句话。

“这是一种古琴谱,寄去宫内给司故渊,他看得懂。”

游若归看他不懂,解释道。

“如若此举无恙……”

“便是天下鼎沸之时。”贺眠接话,说的恰当。

“不对。”

游若归干脆利落地否决贺眠,他将信滴蜡封好,起身递给贺眠。他笑的眼睛亮盈盈的,露出两颗虎牙。

“若此举无恙,便是该你同柯无忧长相厮守之时。”

贺眠被他说的话酸的牙痒,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算是有恙,我也放你们走。”

游若归看那人拿着信走出门外,微不可闻地加了一句。

信非常顺利的到达了司故渊手中,可惜游若归高估了司故渊的识谱能力,他看着也头大。

那时刚巧游乘宣也在,从一旁探过头来看他手中信的内容,看的两眼一抹黑,半字看不懂。

“这是什么?”

“琴谱。”

游乘宣皱眉又凑近看了几眼,仍旧是看不懂:“你认识?”

“会弹。”

司故渊倒是会装,装着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皇上让他弹他也弹,弹的有些磕绊,也算是好听。

曲毕他手抚上余颤的琴弦,看见身边那人竟伏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那人就这样两手圈起来,头搭在两臂上面,脸仍旧冲着自己的方向,睡颜罕见的像个孩子。

司故渊极轻的将椅子挪开,走到他面前。这人倒是活的真真切切悠游自在。

吟诗作赋挥笔泼墨没有一样他做的不好,可偏偏不会当一个皇帝。被皇太后拿捏在手中,空端着一尊帝王架子,却又受着权贵所带来的血雨腥风。

刚抚过琴的手抬起落在游乘宣发间,顺着耳侧向下滑去,抵达颈间脉搏悸动所在。

指尖抵在动脉附近,那人感到自己颈间对方手传来寒意,继而转醒,眼睛半阖冲那人一笑。

游乘宣将司故渊搭在自己颈间的手拿下,捂在两手掌心。他低头冲着司故渊手上轻哈了一口暖气,抬头笑问。

“手这么凉?因为见我太紧张?”

“这头发你若是喜欢就随你揉,大不了打结了剪了去就是。”

掌心中那只手猛的抽回,游乘宣也将手放下,笑容未减。

“你早点回去吧。”

“行。”游乘宣笑的咧开嘴,站起来用手扑了几下龙袍,乐呵呵地就往外走。

“过几日有宴席,可否能请您来唱个曲儿?”

“行。”

第11章第十一章

先前写的那琴谱弹出来可真的是不好听,游若归自己没事在府中弹了一下,透彻的感受到了司故渊当时的不易。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晏安了,他整个人趴在琴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抠着那琴弦。旁边的小丫鬟皱着脸忍受着魔音穿耳,万分痛苦。

忽的听到府外街上传来马蹄踢踏声响,游若归几乎是弹了出去,为来者开了门。

“……太傅。”

他虽是笑的灿烂,说话还是犹豫了半晌的。好歹也不是没脸没皮的小孩子,闹了一场也不好再直唤他大名。

晏安有些惊诧的看着游若归提前开了门,听他叫自己后点了点头,连马都未下。

“随我来一趟吧。”

他看见那少年眼中一亮,冲着自己点头又转身跑回府中。那人从来都像是一个从不设防的孩子,眼中碧潭般的澄澈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每次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欣喜。

而这份欣喜,自己总是避之不及的。

游若归出来的很快,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匹。他利索地踩上马镫一翻而上。黑发甩过莹雪般的马鬃,掺杂着他颈间银灰色的狼毛。

晏安见他上马,用力抖了一下缰绳,身下棕马应声而鸣。他没有开口,去哪也没说,但游若归也仍是乖乖跟着他身后走了一路。

二人穿过繁杂的集市,停在了一处私塾不远处。深秋残叶尽褪,厚实的铺了一地,下马时脚踏入陷下去,除却轻微沙响一片静谧。

游若归看见晏安将马栓于一颗树下,这树极其高大,根虬从落叶中挣出,同皇宫内那颗千年老树一般沧桑。

他就这样不遮不避地盯着晏安看,那人没有看向这边,反而转头望着私塾的方向。

晏安虽是文臣,但在游若归的印象中他从不未有寻常书生的文弱气质。他有佩剑的习惯,游若归也知道他懂剑法,可这么多年来却从未见寒光出鞘。

他更像是脱离世俗的圣人,不似凡人,又不若谪仙般遥不可及。

可偏偏在游若归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碰到他的时候,发现掌心抓住的原来只是一片虚无。

私塾传来带着稚嫩音腔的朗读声,穿过古树丫杈入了两人耳中。忽然游若归看见私塾不算高的围墙上有一个孩子探出头来,两只小手扒着墙沿,拱了两下就骑在了石墙上,颤颤巍巍地抱住一旁高石,顺着滑下来溜了出去。

游若归见了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晏安听到转头看过来,开口。

“还笑他?你当时比他还皮。”

“那是,如果你不每次把我抓回去,我恐怕可以一天时间蹿完整个京城。”

晏安听后很浅很浅地笑了笑,指了指私塾内高大的夫子石像。

“你看到夫子像了吗”

游若归仰头看过去,看见了侧面的夫子石像,那石像双手拢在胸口,庄肃威严。看到后乖乖地点了点头,不解其意。

“我愧对于他。”

……

游若归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笑着敷衍过去,又瞬间明白他意有所至。气息从胸腔中央开始凝滞,酸楚从中弥散开,绵棉麻麻的痛延至全身。

“我不但愧对于夫子,我还愧为一君王臣子,愧对先皇恩识,愧对皇家列祖列宗。”

他语速极快,带着铿锵之势,字字凿在游若归心口。游若归现在晏安不远的身后,看见他紧咬牙关下颌角牵扯而动的肌肉。

“与他们何干?”游若归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笑,向前迈出两步,动作隐约踌躇。

“太傅不过是自己心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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