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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发抖的手被对方泛着寒意的掌心拂开,对方终于肯看向自己,眼中一片清明。

“那你今晚就不用等我了,明天的早饭别忘了给我留一些。”

虽是这样说的,但游若归却仍是在外面逛了一个白天,亥时才晃去了晏安的府上。

景是顶好的景,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艳色。游若归从来都十分讨厌红色,皇上穿的那一身黑红相间的是,现在面前的一片也是。

人都散了,府中人早就认识他,直接迎他进门。

这小王爷应是今日贵客,本还料想今日不来,没想到只是迟了一步。

脚下炮竹残屑踩上的响声扰的心烦,游若归顺着直觉东绕西绕,听到了坐落于南的那间楼阁内穿出女子的笑声,娇羞间掺杂着几分嗔怨,实打实的欲迎还拒。

游若归听后顿足,在黑夜中缓缓抬手,食指中指伸出,再弯曲折下。

瞬间府中壁瓦遮掩阴暗各处有数人踏风而出,游若归闭上眼,耳中一片嘈杂。

等再睁眼的时候,他看到晏安就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满目惊异。

那人穿的也是自己厌恶的一身红衣,被游若归手下的人扣住胳膊与肩膀。

“虽说是晚了一步,但也算赶上了。”

“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她的……”

游若归瞥了一眼另外一边被人死死治住的单鸣琼眼尾竟带着些许风情。

而那人被用布巾封住嘴巴,可怜的连话都说不出。

“还是算了吧。”

“游若归,别胡闹。”

晏安看着游若归,又回到了他最常见的那副模样,游若归只是虚虚地笑了一下,向着他踏步而去。

“我以七王爷的皇家颜面起誓,绝不会伤单姑娘分毫。”

“不过今夜她另有安排,不能同太傅您洞房花烛了。”

“这样晏太傅您可肯放心?”

游若归走到了晏安面前,他第一次见这犹如闲云野鹤般的人眼中显露出对自己的失望。他不想再看,就将手覆上那人的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酒酿。

将封塞用牙齿衔出后自己浅饮了半口,其余地尽数灌入晏安口中。

这酒是顶好的酒,由舌尖滚入咽喉,所到之处一片灼热。

那人眼睛被蒙住,猝不及防被灌酒入喉,等反应过来呛咳出声后也已经被灌进去了不少。有水渍沿着唇间蜿蜒而下,淌入微微敞开的衣领中,

单鸣琼早被那些人带走,整个庭院只剩下晏安游若归和压制住晏安的零星几人。

游若归走过去伸手顺晏安衣领探入,下巴抵在那人颈窝。

“太傅,今日欠你的洞房花烛夜,我赔给你还不成吗?”

那酒中被游若归加了药,待药效起后他开口让其余人退下。钳制住晏安的两人应声松手,游若归退后半步,看见晏安在原地捂脸蹲下。

“太傅。”

“单鸣琼呢?”声音沙哑,带着无可压抑地怒火。

对方嘴角勾了勾,也走到他面前蹲下。双臂交叠,眼中也掺杂了些许妖冶。

“放心,再过一会,你就能看见她了。”

“这药很好,喝了就看谁都像自己的心上人。”

继而一手将那人牵起往屋内走,晏安脑中迷糊,也随他过去。游若归掀开床帐,踢了鞋钻进去,也一并把晏安拖了进来。

晏安自见他来眉毛就没舒展开,现在更是皱的紧锁。

“先前尚且觉你不过顽劣,还未至无药可救……”

游若归见那人斥责,也仍是嬉皮笑脸地逗他。

“学儿从来都是冥顽不化,先皇明白,陛下明白,就连那城头卖瓜小儿也明白,太傅怎就不肯信呢?”

他笑眼盈盈,晃得晏安本就不清明的头更是混沌。他知道面前这人给自己的药中掺进去了什么,只是宁肯攥拳至指甲入肉出血,也不愿靠近面前人半分。

“那太傅我问你,学儿为你赴汤蹈火这么些年,竟真还比不上她在你眼里半点?”

游若归倾身向前,双臂搭上对方肩膀,舌尖轻挑过那人耳垂,如愿听到对方呼吸紊乱。

“怎可能比不上眼中半点,大人太言过其实了。”

那人抬手将游若归推离,虽眼中泛红还是那一副清冷模样。

游若归听后就这样僵在那里,他早就料想过晏安会说什么,辱骂也好斥责也好,唯独没想过可以得到晏安口中这般一星半点的希望。

“但比不上却是真的。”

“也未曾赴汤蹈火过。”

如坠冰窟,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吸进第一口可以延续生命空气时伴随着的是肺部剧烈的疼痛与咳喘,即使疼痛蔓延至整个胸腔却仍然是开心的。

可又在下一秒重新跌落深潭,呛咳还未止息就被混杂着冰渣的潭水灌入,窒息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泄愤一般吻上那人,对方只是坐在自己面前,不反抗也不回应,眼中毫无温度。

那晚有明月高悬,游若归迷离间偏头看向窗外,依稀啜着雾气的眼睛被艳红的灯笼刺痛。

第二日在晏安睁眼时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书的游若归,对方听到自己这边的动静,回过头来。

“醒这么早?”

对方还是那副模样,晏安脑内瞬间清醒。

“昨晚是你给我下了药?!”

游若归合上书起身,不过几步间可谓走的极其缓慢。他挑眉看着晏安,不置可否。

“昨夜是太傅您喝多了,也多亏我皮糙肉厚。若是真换了单姑娘,可怕是会折了半条命去。”

游若归并不是起得早,而是一晚上没有阖眼。他将一切都整理拾好,唯恐晏安起来见到那番情形心中厌恶。

后来等他动作缓慢的都拾好,天也都拂晓了,也就索性拿本书等那人醒来。

忽而那人抬头看向自己,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冽。

“滚。”

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接连眨了几下,才勉强反应过来这是从晏安口中说出的话。

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别人说如此重的话。

那个少年盯着晏安看了半晌,终是垂眼点了点头。他将书放回书架,为那人熄了灯烛,转身走出房门。

他先前没牵马过来,又不肯再回去找晏安借马,所以这一长段的路,只能步行慢慢挪回去。

小王爷拢袖走上街巷,一夜没睡的眼睛迎风后刺痛,走走停停一路,仍是端那副维持了这么多年的风雅。

长发只是松松散散地挽起来,被风一吹都散了下来。

游若归晃荡去了一处偏院的宅府,门外尽是杂草。他推门进去,看见了被众人守着的单鸣琼。

还犯不着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就是为了讨个跟晏安的独处,将她带到这来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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