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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知道你是将军,对吧。”沈白知道他心中疑惑,也不想吊着人胃口,道,“将军的双手满是茧,右手的磨损尤为严重,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凹槽处尤为严重,可见是使剑的。另外,将军右手食指与中指相对的一侧有许多细小划痕,左手拇指与食指骨节处都有一定的磨损,估计是练射艺时留下的吧。”

易青不解:“这样,顶多能判断我是个会武之人,又如何能确定我的身份呢?”

沈白:“这个不难。以臣对陛下的了解,他断然不会让一个自己信不过的人到这荒山野岭来谋害臣,也不会让一个爱嚼舌根、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提前知道臣的身份,那便不可能是下人。如此,朝中符合条件的,也只有易将军你了。您说是吧,陛下。”

沈白这冷不防的最后一句,让车内之人一下呛住了,咳出了声来。是了,他怎的就没注意沈白一直在用“臣”自称呢?同是臣子又何必称臣?

“沈先生观察细致入微,易青佩服。”

沈白也不在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句不必拘礼便让易青扶他上了车。他才坐下就对身旁的人说道:“陛下今日没上朝么?”

安叶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顺手倒了杯茶给沈白,道:“先生放心吧,我岂会如此儿戏呢?”

沈白抿了口茶,嗓音一下低下来,道:“您是决定了?”

见安叶肃然点头,又道:“确实是个好苗子。臣昨日问他何为好皇帝,您可知他答了什么?”

安叶摇了摇头,示意沈白说下去。

“他说,‘重民心,重社稷,重平安,勤于政事,呕心沥血’。臣未曾想,四殿下竟这么小便懂得了这些。”

安叶叹了口气,道:“锐儿他,其实也是苦的很啊,先生可……”

“在这宫中,又有谁是不苦的?”未等安叶说完,沈白便打断他道,“四殿下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消沉下去,他会克服的。”

安叶垂着头,沉默不语;沈白靠在一边,掏出一卷竹简,静静阅读……

两人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安叶突然开口道:“对了先生,您先前在太子府中的房间是不能住了,您现下可有想住之处?”

沈白闻言,碧色的眸子缓缓转向安叶。安叶一见,脑后冒出了冷汗,道:“要,要不您就住……”

“我是不会住宫里的。”沈白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一口回绝,随后又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陛下未能寻得,那便由臣自己来吧。”

安叶正一头雾水,不知沈白有什么法子,下一秒,却让他的眼角猛跳了几下。

只见沈白微微挑开车帘,对外头赶车的易青道:“易将军,将陛下送回宫后就直接打道回府吧,素昀就住你府上了。”

很明显,车外那人的动作僵了僵,才犹豫道:“这……”

安叶见状,赶紧道:“爱卿不必拘束,就让先生住你府上吧。”

皇上金口一开,易青哪敢不应,这不,将皇帝送回了宫,他就拉着沈白回府安顿去了。说句大实话,他心里其实还挺乐呵的,也不知为什么。

将军府也是宽敞的很,不愁为沈白再多准备一个院子,很快,他便安顿下来,打算长居将军府了。

最近边陲安定,无甚战时,也不用易青这个大将军到处忙活,他也闲得慌,索性就坐下来,与沈白聊聊天。

“沈先生,您……”易青才开口,沈白就道:“不必这么叫我。你我同为天子效力,私下直接唤我‘沈白’或是‘素昀’即可。”

易青微微一愣,才笑道:“好。那素昀也唤我‘咏平’吧。”

他笑起来煞是好看,两只杏眼微微扬起,薄唇旁边还有若隐若现的酒窝,姑娘一眼便是一见钟情。

然而饶是这样,沈白也不为所动,只是点点头。

沈白回宫的事并没有几人知道,反正他也无需上朝,便只是每日与易青同去宫中再分道扬镳一个去上书房,一个去皇极殿。

沈白初到上书房,却不想,一进门就见到了安锐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一滴血顺着他的脸颊划过;其他几个皇子刚回到座位上。可想而知,咱们可怜的四皇子是被欺负了。

安锐虽是四皇子,却是一才人所生,母凭子贵,就因着这个,那才人才成了美人,可怜她才生下安锐没多久,便被陷害进了冷宫。安锐也因此饱受其他兄弟姐妹的欺负。

想到这里,沈白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外表虽然冷漠,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心,他也会去同情,去怜悯。

此时的安锐耳边嗡鸣,脑袋也晕乎乎的,几欲倒下。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一个白发蓝衣的男子对他说:“没事了,殿下……”

“殿下,臣这就带你去找太医。”说着,沈白便抱着安锐跨出了门。里面的几个皇子微微松了口气,却又听见沈白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谁做的,或者有参与的,一会下课了自觉留下。”

听了这话,几个胆小的开始惴惴不安,还有几个则是目中无人,当今太子安元也在里面。在场唯二没有动手的,也只有二皇子安明和七皇子安逸了。

“张太医,四殿下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一个又黑又矮的中年妇女,他就是负责照顾安锐的王妈妈,一直以来,都是王妈妈好生照料着安锐,再加上张太医的关心,安锐才能继续呆在他的寝宫中,因此,安锐对这二人也很是感激。

张太医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殿下从前就受了许多伤,如今这旧伤未愈又加新伤,唉……为何殿下就这么命苦呢?这下,老夫也不知殿下是怎么了啊。”

“什么?连您也不知道?哎呦,这可怎么办啊……”王妈妈一听张太医没法治,瞬间就慌了。

沈白见安锐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便伸手一摸。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就吓死人,这体温冰凉冰凉的,怕不是低血糖了。

沈白如此想着,便让王妈妈熬了一碗糖水来,顺道端了个盆子。

沈白接过糖水,轻轻摇醒安锐,将他扶起来,喂了一口糖水。这水刚下肚,安锐就将它连带着其他东西一起吐了出来。王妈妈眼疾手快,迅速将盆子递到了安锐面前。

一会儿,等安锐吐完了,沈白才让安锐慢慢把糖水喝完。全程,安锐都乖乖地靠在沈白怀里,他自己也没有力气坐着。

果然,安锐的面色好多了,沈白又让王妈妈去熬了些白粥,又亲自喂给安锐吃。

张太医则是在一旁看得啧啧称赞:“没想到先生还通药理啊,老夫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安顿好安锐,沈白起身,道:“张太医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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