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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地遮住了大张的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而且不止如此。”伯德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活像是头次捕猎猎到了小鹿的小狮子正向母亲炫耀,“他还邀请我一起游玩瓦伦郡,作为东道主给他好好介绍一下这滴‘上帝杯中的蜂蜜美酒’。”

“天哪,真是……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里斯本夫人比年轻的子爵更清楚知道纳塔尔公爵的青睐意味着什么,她激动得满脸通红,“你可要好好招待公爵阁下,千万不要任性,也不要抱怨喊累,得惹恼了他,知道吗?”

“他不会生气的,他人挺好的。”伯德回忆了一下公爵大人站在门口微微低头注视着他与他低声道别的模样,莫名其妙红了脸。

可怜的子爵先生,他并不知道这位公爵阁下其实并不仅仅是想邀请他品酒游玩,还想要邀请他做些别的、过分的、堪称糟糕的事情。

第四章

纳塔尔公爵说到做到,第二日就遣人送来了一木箱的里要哈红酒。

虽然一箱只不过只有十二瓶,但这可是年产不过三缸的里要哈窖藏,一次性拿出十二瓶来送人,这是普通的贵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抱着这箱酒,伯德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纳塔尔公爵可真是一个再慷慨不过的先生了!他再次加深了这个印象。

里斯本夫人也连连感慨公爵的大方,她还为自己把公爵大人想象成一个不苟言笑、浑身煞气、可怖凶残的形象而内疚了一番。

为了弥补这个错误的想象,她亲自把伯德心打扮了一番,务必要一眼看过去就赏心悦目,然后把这个招人疼的小可爱送出了家门,去给纳塔尔公爵做地陪导游了。

不得不说里斯本夫人的审美十分优秀,她虽然自从嫁给了老里斯本子爵之后就一直生活在了乡下,但她毕竟曾经也是在王都生活过的女人,尽管经她之手打扮的伯德子爵穿着略有些过时,可过时并不代表土气,反而更符合纳塔尔的喜好。

大概是因为在外征战的时日更多,比起养尊处优自诩为上等人的其他王都贵族,纳塔尔并不喜欢如今流行的那一套。王都如今正追捧着各色珍贵宝石和美纹饰,这样的时尚风潮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极尽奢靡。他们恨不得连衬衣都用宝石取代棉料缝制,不少贵族男性前段时间甚至尝试了涂脂抹粉,还是在某次宴会上一位体态过于丰腴的贵族化妆技术不太好,把皇帝陛下给吓到了,这才打压下了这股风气,但浮夸奢侈的着装风格仍然占据了潮流的上风。

瓦伦郡毕竟是乡下,即使里斯本夫人试图紧跟潮流,但她再怎么样努力也总会落后几步,而恰好就是这几步的距离,刚好把握住了纳塔尔的胃口。

“这样打扮很适合你。”纳塔尔取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低头打了个招呼。

“谢谢。”伯德笑了一下,并非是礼貌式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显然他对自己的相貌有着绝佳的自信,也很喜欢别人的夸赞。

因为是夏季,所以他们并没有穿着繁复的服装。

纳塔尔穿着标准的打猎装,驼色的外套搭在马背上,他踩着新式的马靴站在泥土之上,深酒红色的长袖衬衫挽起,露出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宽厚的肩膀胸膛撑得衬衫鼓胀,紧的腰线却不会使他看起来像熊一样雄壮过头,反倒是有一股特别的雅致风流。

而刚刚纵马小步迈到他身前站定、翻身下马的伯德,用一顶麻色的鸭舌帽压下了他淡金的发丝,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小了些;他今日穿着一件镶着铜制纽扣的白衬衫,金色的领针被做成了一截树枝,一头发出脉络清晰的枝叶,致小巧。下身是一条印着浅灰格子的麻色短马裤,皮带扣上印着属于里斯本家族的家徽,一朵被金色锁链缠绕的石榴花;半长的深蓝色袜子被黑色的吊袜带吊起,与他紧实的小腿肌肉贴合出一条迷人心智的曲线,让纳塔尔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抢过他漂亮的小腿,扔掉他脚上那可爱却碍事的嵌着骑马跟的小皮鞋,狠狠咬上一口。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会受惊地蜷起脚趾恼怒地惊叫吧?用那双让人想要玷污的双眼泪汪汪地控诉,红唇不断愤怒地吐出恶毒乏力的攻击,然后……

“公爵阁下?”

“咳,抱歉,我刚刚走神了。”纳塔尔轻咳一声,以暴露自己因欲望而变得沙哑的嗓音。

伯德露出了故作稳重的“真难你没办法”的神情,可惜他太过年轻,这样作态反而惹人好笑。

“这是你的马?”纳塔尔轻笑着抬手从他耳边擦过摸上了他身后安静等待的马驹,“他真安静,看起来是个稳重的好伙伴。”

伯德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满眼笑意地回道:“是啊,贝约是我亲手养大的呢。别看他这会儿安静,他小时候撒起野来,连最优秀的骑手都要被他甩下来。”

名叫贝约的马喷了一口鼻息,嘶鸣一声,似乎是在对主人不给面子的揭短发表意见。

“他很通人性。”纳塔尔扫了一眼正在撅蹄子的马,问伯德道,“我们去哪里?”

因为之前纳塔尔的提议一切从简,不必太多仆从所以他们两人都是骑着马来的,而为数不多的几个仆从则牵着一架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以防主人有何需要。

“那,我们先去雷万托看看吧。”

瓦伦郡占地并不大,但能被传颂那么久,它的风光自然与众不同。

除却大片大片散落着身着粗布却喜笑颜开的农人们的农田,山丘和平原之间还夹杂了一片称得上森林的浓绿树群,据说其中还点缀了一洼澄澈的湖水,是天后赫拉曾经私藏在人间的浴池。

纳塔尔赞叹于这颗被遗忘的帝国明珠,思量着要正式买下一块地皮用作建造自己的私人度假庄园。

伯德在谈起自己的领土时便滔滔不绝了起来,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细窄的腰板挺拔傲然他为自己拥有这样一片迷人的领土,且让生活在其上的子民富有笑颜而骄傲。他那一对翠绿的眼眸亮得好似盛放着整个瓦伦郡的夏日阳光,勾得纳塔尔恨不得立刻把他捉过来蹂躏一番,好叫这双眼眸白日落雨,不知是不是会和传说中的灵一样,哭出一粒粒破碎的水晶宝石。

他确定了自己的的确确对这位年轻的子爵起了难以抑制的欲念。他从不自诩是什么绅士或是善人,对于一场风流韵事他也期待已久了,难得碰上一个如此合他胃口的青年,而且想想这次风流发生在这样美丽的田园,就令他忍不住自欺欺人道,这是上帝的旨意。换做几个世纪之前,或许还会有吟游诗人用拉丁语为他们做上一首罗曼蒂克诗歌,传唱到欧洲最遥远的海岸去呢。

至于为勾引一位年轻的、身为家中唯一男丁的、尚且不谙世事的小贵族而痛的良心?谁管它呢。纳塔尔不认为自己还有这种无用的东西存在。

再说了,纳塔尔对自己的魅力拥有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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