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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带着的储物空间,又取了一坛给许喟,还调侃道:“这回我主动上交,就不需要大侠您一剑把我挑飞了。”

许喟无奈一笑,道:“徒弟记得记得,总是欠着师父的,往后一定好好侍候师父,让您舒心宽意。”

顾清让只觉得这“侍候”和“舒心宽意”听着又怪怪的,只觉得这下了山的太阳依旧是火力十足,哪怕他堂堂修士都抵抗不了,呜呼哀哉。

和许喟解释了声要拿酒去孝敬师父,顾清让嘱咐了许喟在清苦峰上随意快活,反正整座山峰也就许喟和他两个人,随便浪。

又滴滴打了只鹤,顾清让上了鹤背,长年被刷好感度的人这回前往去主峰去刷师父的好感度了。

等到了主峰,只见一座青宫大气浑然,顾清让松了口气,想着师父自己不修边幅,好歹还知道自己住所要装饰下门面,他路上还真担心堂堂一个仙宗掌门就随便在山腰上搭了个茅草屋。

绕过前殿偌大一座莲花池,穿过缦回廊腰,顾清让找到了自家掌门师父,正歪身在蒲团上打盹,那姿势不论是坐是躺都是不雅到了极点,甚至连草鞋都脱了,就光着一双大脚丫在外。

顾清让叹了口气,再度自我催眠接受了自家掌门兼师父秉性清奇的设定,索性也坐在了石阶上的另一只蒲团上,叫唤道:“师父?”

师父响起如雷鼾声。

顾清让:“……”

揉了揉眉心,顾清让总不能让自己白跑一趟,于是转而说道:“师父,喝酒不?”

“嗝喝!”

只听先是一声响嗝,接着又是一声响屁,师父醒了。

顾清让默默站起身远离了两米。

顾清让继续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有这么位师父在这,他自己这位新手师父不管当成什么样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毕竟,顾宁知示范出来的底线已经在顾清让本人的底线之下了。

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顾清让从戒指空间中取出擦干净了坛身泥土的醉生梦死酿,放到师父面前,又重新远离了两米。

“师父,孝敬您的酒立刻就送到了,刚挖出来,你慢慢品着,徒弟就先退了,不打扰您了。”顾清让准备溜了。

不成想,伸手先抠完脚趾再抠眼缝的顾宁知却拦下了他,拖拽着调子懒洋洋说道:“不急,和师父一起喝呗。”

嚯!原来这泼皮师父还算有点良心,从徒弟这掏了家底还知道分享一点回来!

顾清让十分感动,然而拒绝了师父的提议。

刚还体贴了一丢丢的顾宁知抠完眼屎,顿时翻了个脚底板味儿颇重的白眼,说道:“磨叽什么呢,以前不还求着为师给你留点吗,坐下!”

顾清让十分感动,只得乖乖坐回在之前的蒲团上。

然后顾清让看着顾宁知直接用他那光脚丫推着一坛酒到他面前,用十分纡尊降贵的语气说道:“看你懂事,为师这回赏你一整坛。”

顾清让:“……”这脚底板味儿的酒要不您老自己喝吧!

深深信了一口气,顾清让扯了扯袖子,将袖口布料拉到手心,隔着布拿起了酒坛,接了封好香!

既然没闻到脚底板味儿,顾清让就不矫情了,也不需要什么金樽玉盏,就着坛子一大口入了喉,先凉后辣,又醇又香。

不过不去看,只听身旁的老者纵声大笑,会觉得颇有“借问浮游辈,宁知晚鹤年”的浩气,幸好天也黑了,不仔细看也看不见掌门大人的光脚丫和破洞窟窿。

日色既已尽,明月且上来。

倚在石阶上,平望出去能见密云迷晚岫,暗雾低锁长空。正头顶,皎月冷千山,玉盘大得仿佛就在眼前,一个承托不住就要摔碎在峰顶,恐惊天上天下人。

掌门风骨借着酒香到得了一窥,只听他笑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酒泉?醉生,快哉!梦死,更为快哉!”

酒气熏人狂纵,顾清让也跟着笑,高举酒坛豪饮。

这一口豪饮喝干了整坛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的,也不知道。唯独知道的是,他做梦了。

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顾清让似乎还真的梦到了前生,就是不知道是顾千山还是他顾清让还是谁的前一生。

在那梦里,顾清让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个人,刚有了意识,就是被人拿在手里。

拿着他的人一袭龙袍,头戴金冠,看样子就是天下至尊了。

这皇帝把玩着手中物,用手指转着圈,带着顾清让晕头转向,但也没嘴去吐。

被带着翻了好几次身,顾清让看到了堂下,密匝匝全是跪着的官员。等这些官员得了皇恩,小心翼翼谢过起了身,顾清让看到第一排站着个年轻男人,相貌端得是好看,看着还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来是谁。

然而顾清让被那皇帝挂在腰侧,梦里虚妄,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再看清了眼前,皇帝身前又跪满了人,穿着囚服的犯人。

皇帝似乎说了话,顾清让听不见,但看到跪着的那些人都抖得跟筛糠似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候,皇帝忽然把他从腰间取下,将顾清让抵到他嘴巴边上,几根手指往他身上一按,还朝他身上吹气!

流氓啊!

顾清让羞愤欲死,却又发现皇帝吹出来的气直接穿过了他的皮肤,却不是进了骨血,而是进了中空的内里……原来他是个中空的玩意儿。

顾清让懵懵懂懂,一边羞愤地继续承受着皇帝老儿的吹气,也不知道那皇帝有什么癖好,一连吹了许多口,吹得顾清让肚子直发凉……哎,他到底有肚子没有?

然后,顾清让这回看清了皇帝说话的口型,再看向身后,发现自己猜对了皇帝在说什么,虽然只猜对了后半句,致命的后半句。

年轻的皇帝冷笑着,说道:“全杀了。”

堂下很快溢满了鲜血,血一直漫到了皇帝侍卫们的脚踝。

顾清让开始觉得这是个噩梦了。

接着又有一次,皇帝坐在城楼上,又将他按到嘴边,朝他身上吹气。

顾清让觉得不安极了,可自己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又皱起了眉头,嘴角泛起冷笑。

皇帝说了一句话后,城墙上的兵卒们都举起了弓箭,往下射去,城墙下,可都是人啊!

哪怕听不到声音,顾清让能见哀鸿遍野,应该庆幸自己听不到。

顾清让记着皇帝说话的口型,猜了又猜,不停地猜,终于,在兵卒们又一轮抬臂举起弓箭时,顾清让明白了皇帝在说什么。

皇帝说:“还是吹不出声响。”

他可以拿在手里还能系在腰上,内部中空,本应该被人横着一吹就能出声……哦,顾清让后知后觉。

原来他是一只笛子。而这个皇帝,是一位暴君。

顾清让仰头去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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