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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是……”

看清他眼中的欲言又止,沐曦辰摇了摇头,重新给他倒了杯茶,“殿下仁善,心怀百姓,这是好事,未来必会成为一代明君,可是这一将功成万骨枯,夺位之路本就会有无数枉死之人,这根本无法避,还是殿下认为,三皇子能比您更能体恤百姓?”

楚暮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次暴.乱实在太过严重……”

“呵……”沐曦辰微微弯了下眼睛,发出一声气音,“对于那些常年处于暴.政下食不果腹的百姓来说,这未必不是好事,百姓最为和善,也容易满足,长期处于这样的压迫,不让他们发泄出来,早晚会出更大的问题,而且起码如此一来,陛下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哪怕派兵镇压,也能从侧面解决那些官官相护的龌龊勾当,而且我的人都准备好了,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楚暮看着他脸上自信又从容的笑,稍微失神了片刻,嘴唇蠕动了下,还是没忍住,问道,“曦辰看起来,对那些百姓很是了解?”

沐曦辰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看着那人眼底的复杂和试探,想起自己在之前那无数个轮回里,成为卑贱的贫民,成为下等的商籍奴籍,甚至是俘虏,他什么没有经历过呢?

可以说,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能看透人心,算计人心了……

不过这都过去了,他也不想再回味,所以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避开了这个话题,继续道,“此次暴动,人数已趋近五万人,规模还在日益增大中,而离江南道最近的,正好是平渊侯萧越的军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去镇压叛乱,也不知道面对自己侄子做的好事,他有何感想,咱们三殿下拿好处的时候,可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个舅舅啊……”

第52章星月沉,旧人归(九)

第二天早朝时,当今圣上大发雷霆,连发两道急召,其一要求彻查暴动的源头,坚决杜绝任何隐患,凡有违令或从中作梗者,格杀勿论,并将江南道运盐史极其直系下属共十余人全部革职,押解回京;其二便是下令让平渊侯就近调兵平叛。

此事一出,朝堂上顿时纷乱迭起,大臣们有的消息灵通的已经提前有了腹稿,坚决保持沉默或者试图将这盆脏水泼到对手身上去,也有的咋然之下听闻,义愤填膺地对当地官员表示谴责,议论纷纷却都拿不出个具体章程,听得皇帝一阵头痛,颁发了两条命令之后就宣布退朝。

眼看着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户部尚书许尚猛地摊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背后的朝服都被汗水浸透,凝成一片深色的污渍,看上去甚是狼狈,“韩斌那个天杀的,老子当年就该把他弄死,贪财贪财,早晚死在钱眼里!”

他有些愤愤地爬起来,手脚依旧酸软,好不容易才爬上自家的官轿,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该怎样将这个人彻底抹去。

沐曦辰接过手下送来的情报,看着上面几条消息,确认那一窝悍匪已经到了京都,被他们的人引到了那京郊别院,心情颇为愉悦地唤来青衣,让他将一封密信偷偷送进尚书府,“既然三皇子想要杀人灭口,我们自然要帮他一把的。”

几日之后,因为之前的事件而平静了几日的朝堂再度沸腾起来,这次却是因为一桩大型的杀人案。

在京郊的一处别苑里,据说半夜传来兵刃声和呼喝声,待巡逻的衙役冲进去,就发现里面有十几个身穿布衣手握长刀的悍匪和二十来个一身夜行衣的黑衣人在打斗,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且

战况实在激烈,所以衙役们并不敢贸贸然上前,只是派人去找五成兵马司救援,然后牢牢封锁住这个小院。

然而戏剧性的是,当那批布衣的悍匪被尽数剿灭之后,余下的那几个黑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全部自戕,只余下一地的尸体。

天子脚下,竟然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皇帝近乎咆哮着命令严查,接到差事的大理寺几乎愁白了头发。

那些悍匪从哪来的?谁放进来的?一无所知。

而顺着那处别苑往下查,所得的结果让他冷汗连连,这是三皇子一个亲信的别苑私宅,只是因为早年出过人命,嫌它晦气,就此空置了,没想到竟然会成为一个凶杀现场。

而那批黑衣人呢?

干干净净的身份,脸上全部都是伤,根本连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更别提什么身份象征了,这摆明了就是死士啊,可是由何人豢养,也是一无所知,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没办法,眼看着离陛下给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他们不得不拟了个江洋大盗的折子松了上去,至于那黑衣人,不过是仇家寻仇罢了,眼看要被捕,干脆自杀来逃避。

呵,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是如此了。

“混账东西!”楚天宸狠狠地将屋内的陈设摔了个粉碎,本来只是想私下里将事情解决,谁知道那批悍匪不知道听从了谁的指引,竟然摸到了他那处别苑,里面的东西一旦曝光,那还得了?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将里面的人经由密道送出,只余下最悍的几人对他们进行狙击,原本天时地利人和,区区几个悍匪根本不在话下,可是那所谓巡夜的衙役是怎么回事?

大半夜地,在京郊巡个鬼啊!

害的他不得不折损了最锐的暗杀部队,这几人可是他秘密训练的王牌啊!

原本还指望着一旦起事就派这些人秘密潜入京中将那些官员的家人全部控制起来,好获得最大的赢面,可结果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些衙役也完全说不清是谁派他们过来的,他就心中暗恨,好在他的手下传来消息,那韩斌已经死在了暴.乱里,盐运使的府邸也被一把火烧为灰烬,想来就算有什么证据,也都付之一炬,好歹让他稍稍安慰。

可是待他冷静下来,却也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他阴鸷的视线扫向萧君睿,语气也越发低沉,“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的事情,发生得都太巧了,简直像是被谁算计了一般。”

萧君睿被他一问,猛地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接触到他毒蛇一般的视线,心里一凛,忙正色道,“这次牵扯进去的殿下和尚书大人,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然而无论谁出事,最后的得益者,似乎都是那两个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啊。”

“你是说楚暮和楚墨渊那两个废物?”楚天宸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赞同的样子。

也不怪他看不上他这两个兄弟,实在是他们太过懦弱。

自成年出宫之后,无论他怎么打压他们,从来都不吭一声,别说是回击了,就是抗议,都不曾有过,简直就是两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让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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