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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羽毛,每一片都被落日染出橙红色,迷乱了恶魔的眼睛。

“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克里菲斯特伸手扑开绕在眼前的羽毛,用金色的眼睛看着他。

“看来确实很严重。”拉西格尔说。

“我喜欢你,拉西格尔。”克里菲斯特耸着鼻子看他,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申辩。

拉西格尔将他金色的头发一点一点拢在手心里,看着他没有说话。

夜里的街道在隐蔽处闪着暧昧的灯火,拉西格尔对他笑的暧昧,暗绿色的眼睛里全是闪动的星光。

“请你喝一杯吧。”恶魔笑着,压低的声音被夜色染得喑哑,克里菲斯特看着他,视线不自觉的沿着他的脖子向下,恶魔的皮肤在夜色里似乎闪着光泽,被黑色的外套依稀包裹着,克里菲斯特舔了舔嘴唇,抬头重新看他的眼睛。

这场景真像所有邪恶的故事的开头,无辜的天使被邪恶的魔鬼诱惑,从此灵魂染上黑色,再也回不到天堂,迷失在永恒的地狱里。

可是这对他而言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一切生命的开始。

“你想请我喝什么?”克里菲斯特看着他,笑着问。

我可以把很多东西都交给你,虽然我拥有的也不算多,但我可以都给你,我的选择、我的未来、我的命运,因为我从来对此一无所知。

“你有没有喝醉过?我知道天使不太容易喝醉。”

“你怎么知道的?”克里菲斯特敏锐的质问,不过看到对方露出戏谑的表情先一步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不怎么喝酒,也许喝多了还是会醉吧,毕竟我和天使不太一样。”

“不常喝吗?那应该很容易醉吧。”拉西格尔说着,给他挑了一杯酒,“尝尝这个。”

“想把我灌醉然后干什么坏事?”克里菲斯特笑着接过来。

“我想干坏事用得着把你灌醉吗?”

“我可不知道你会怎么想。”克里菲斯特说着,低头发现小龙从他帽子里偷偷的钻出脑袋试图把舌头伸进酒杯里,被克里菲斯特扯着尾巴抓了回去。

苏打水的味道,和淡淡的柠檬,并没有很刺激的酒只有一点白兰地,天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拉西格尔。

“其实我见过你喝醉的样子。”拉西格尔笑着帮它把小龙塞进帽子里。

克里菲斯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着脸转过头,“不许记得那件事了。”

拉西格尔对他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第26章第26章

克里菲斯特并没有真正见过人间的夜晚,城市很多角落灯火暧昧斑斓,无数恶魔和人类在城市没有光的地带奔走,这里呈现着光与暗中间那最难以描述的暧昧的终点。

一切都模糊不清,连月色都被城市的灯光染成暗红色,克里菲斯特看了眼落在这个城市的光,不是邪恶,而是单纯的让人不适。

街道有不知从何处蔓延来的水汽,似乎有水妖在附近试探着克里菲斯特,但摄于拉西格尔的压力,并不敢靠近,只能徘徊在四周窥探。

拉西格尔叹了口气,倒不是真的没办法赶走水妖,不过这样还是太小题大做,即使它们像苍蝇一样惹人烦。

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拉西格尔顺手揉了揉他的金发,惹得小龙从兜帽探出头对他抗议。

克里菲斯特倒是已经很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头发莫名的偏爱,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们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走很久,现在忽然觉得回去的路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黑夜光怪陆离,但脚下却莫名的安详,克里菲斯特忽然想起那一次冥界的旅程,那并不是一个值得称道的愉快的旅行,但就是莫名让他安心。

他甚至想这样一直走下去,路永远没有尽头,而黎明永远不会出现。

“你知道吗?人类有时候也会觉得被黑暗包裹会更安心。”拉西格尔忽然在他身后说,那一刻克里菲斯特真的以为拉西格尔能够看透他的想法,但当他回头时,明白只是因为对方也有同样的想法罢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你以为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是孤独的,但却偏偏有人在同样的时间跟你想着同样的事。

可我并不觉得单纯的黑暗会让我安心。克里菲斯特回视线,看着眼前的路,默默地想,只是因为你也在这里而已。

晚星闪烁而前路曲折,但我不会恐惧并不是因为自己强大到无所畏惧,还因为身后有你。

我知道对天使来说,恶魔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威胁,可我并不会害怕什么,大概是因为死在你身边对我来说,也是救赎。

克里菲斯特深吸一口气,这城市腐败潮湿的气息仿佛不复存在,全被拉西格尔独特的气息掩盖,那并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味道,而是天使可以从万千人群里感受到的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的东西。

克里菲斯特把手插进风衣的口袋,在冷风中微微低着头,他不敢回头看拉西格尔,这样的黑夜,足够他暴露出太多不该流露的情绪。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若是你现在对我要求什么,即使付出生命我也再所不惜。

生命?

你对生命的概念究竟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从未真正死亡过,如何去确认生命的存在?

“你又明白我在想什么了?”克里菲斯特喝着咖啡,淡淡的扫了穆里一眼。

“我只是在提出疑问。”穆里笑着否认,“大部分恶魔是绝对无法理解死亡和生存的意义的,因为对他们而言,死亡太过遥远和陌生,连带着连生命的存在都变得难以理解,我想知道,对天使来说,生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死亡就像永远的离别,有人去了遥远的地方,再也无法回来。”

“这不公平,克里菲斯特。”穆里摇头,“你的死亡听上去太轻松了,仿佛所有的悲伤都是别人的,生命对于你而言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克里菲斯特有些诧异的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死亡是一件痛苦的事,对于活着的或死去的人来说都是,那是一片永恒的黑暗,灵魂永远无法得到救赎,所有的绝望、痛苦、悲伤都在那片黑暗的海里,别以为死亡就是结束,那是一切的开始,对于永远不会醒过来的人来说,那就是永恒。”

“这是你在上一次的沉睡中发现的事吗?”克里菲斯特问,穆里却一反常态的沉默了。

克里菲斯特明白那次的经历对穆里来说是极其艰难的经历,但他想了想,依旧为拉西格尔辩护着,“我想他对死亡的理解和我相似,他并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穆里偏头看着他,惨白的灯光从斜上方打过来,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极其冷漠,过了半晌,他慢慢的说,“那又怎么样呢?”

克里菲斯特抬眼看他,手指轻轻抚摸着咖啡杯的温润的杯身,半晌之后才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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