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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计划什么的都是浮云

第三节,顾俞川和姜哲看对方似乎不会再让周上场,和老方商量了一下,认为现在是拿分的最好时机,替补可以晚些再上场。

然而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8班抢篮板的比他们想得要强,居然也是个打街球的。

节奏并没有慢,3班拿球的机会反而越来越少,比分渐渐再次被拉开。

3班人有些焦躁了,打算把第二节的战术还原一遍,但两个人都拦不住那个大个子。大个子嚣张至极,故意砸人撞人,犯了几次规,一脸嘲讽,遇到围堵不忘和队友配合。8班人习惯快节奏,打配合神速,让大家大吃一惊。

这样看来,周的下场并不是无奈之举,而是必然之举。

第4分钟,王牌投球没进,大个子挤开3班大前锋又要抢板,嘲讽的笑声落在众人心底。顾俞川一怒之下冲了过去,姜哲和大前锋没来得及喊住他,只见他使劲跳起抢板。

大个子始终比他强壮,手肘一拐,撞开了顾俞川。

许亦成呼吸一紧。

场下离得近的都听到一声闷响。

“他们都有点急,特别是顾……哎,顾俞川!”老叶和老方正担忧,看见了这一幕两人都蹭地站起来,魂都没了。

“川哥!”蒋乐喊破音了,跟一个替补赶紧上前扶他。3班人陆陆续续围了上去。

大个子被判犯规。裁判叫停,看台上的人吵闹起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意外,顾俞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用右手肘撑了一下,感觉一阵剧痛,整个人倒在地上。他缓了缓,艰难地撑起自己,被人扶起来。

“伤哪了没?”老方比谁都生气:“妈的那个畜生!”

顾俞川试着活动右手,肌肉剧痛,骨头倒是没伤到,手臂和腿上有擦伤。

“没事,右手好像肌肉拉伤了。”这时候,他整个人冷静下来。刚才他太心急,用力过猛,扯到了肌肉。

“什么没事,你不能上了,让他替你。”老方指指飞毛腿。

“对不起,我太急了。”顾俞川有些后悔,按照计划他还不能下比赛,可他现在打不了了。姜哲等人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都安慰他。

老叶过去主席台看了看,回来叹气。“那人下场了。”

“累计犯规超过次数了。”朱运转跟在后面补了一句。

再次开赛,3班换上了飞毛腿和大前锋,8班周早就被气走了,不得已换了个小个子上来。没有了大个子的威胁,首发和飞毛腿和对面也勉强能算势均力敌,但仍有一个炫技的王牌舞来舞去。

顾俞川有些懊悔,又一次坐到许亦成旁边,失落地拿毛巾擦汗,喝了两口水。许亦成静静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和侧脸、脖子上滑下的汗珠。蒋乐又拿了块毛巾给他冷敷。

这次许宝宝善心大发,觉得起码也要鼓励一下队友,结结巴巴安慰道:“换走个,呃……麻烦,也……不错。”

顾俞川闷笑。许亦成大概第一次安慰人,可爱得他想抱住他伤心一会儿。

“嘶轻点成吗?”

蒋乐停手,惊讶:“我用力了吗?”

“没有,没有也疼。”顾俞川故意表情狰狞。

蒋乐看了一眼旁边的许亦成,突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啧啧,恋爱中的傻比。

许亦成继续冷漠:“很疼?”他的擦伤好像还没处理。

顾俞川重重点头。

然后,许宝宝又回头认真观察比赛。

顾俞川的失落都跑到九霄云外,正想继续逗逗他,他突然站起来朝老方跑过去了。

顾俞川:“……”

“什么?”老方转头。

“替补上。”许亦成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他们累了,心态。”他指指姜哲等人。

主力受伤了,大家本来就急,现在打得更慌,被王牌舞来舞去。

反观许亦成,冷静得可怕。“我们配合过。”终于带上个主语。

暂停换人,许亦成上场前看了比分,22:31。他转头朝顾俞川笑了一下。

非常嚣张跋扈。

顾俞川被帅一脸,惊艳之余,回想这人一脸要干大事的表情,莫名期待。

其他4个首发都换下来休息,老方跟他们聊着,试图调节一下这些人的心态,怕谁像顾俞川一样冲动。

重新开赛,计划中许亦成负责拿球,飞毛腿和另两人配合速攻,大前锋负责线内小角色。

主要是不能把许亦成体力迅速榨干。

但计划仿佛在他那个笑中被遗忘了。

王牌拿着球,许亦成到他对面正面刚。王牌开始舞街球,许亦成爆发力极强,完全没有理假动作,和王牌同步,快速跑出脑内模拟数次的走位。

王牌人倒是跑过去了,手边却空空如也。

球被断了。

晃神间,许亦成已经朝对面跑去,把球传给了飞毛腿。几人速攻,惊险掠过几人,在大前锋掩护下进了三分球。

全场震撼,安静片刻,尖叫声突然此起彼伏响起。

顾俞川皱起眉,老方也皱起眉。

许亦成带起的攻速堪比第一节比赛。他的体力耐不住。

换许亦成这边攻,飞毛腿顶不住跟王牌正面刚的压力,接到许亦成指示把球往后传给他。

换许亦成和王牌一对一。王牌讶异,看着许亦成沉稳的面色。许亦成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回忆完,轻笑一声。王牌好奇他要干嘛,被笑声撩到了。

转瞬之间,许亦成左右突破一次又后退,转了个身在球被碰前胯-下运球,最后往左飞速甩开了王牌,传球给了飞毛腿。

王牌全程懵逼,最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街篮!周!

许亦成完美复制了周的街篮过人,包括速度。队友接球,配合得出奇好,又进三分。

全场再次沸腾。

老方、顾俞川、4个首发、3班其他人,无一例外,都呆了。

顾俞川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笑了。真的是要搞大事,而且好像……生气了。

许亦成觉得模仿倒没问题,但他体力有问题。没几分钟,他就有些头晕。

王牌先是被他唬住了,然后发现这个模仿似乎不是太靠谱。

虽然面前这个小朋友看起来不是很有力气的样子,但自己拿着球干啥他都要来掺和一下,非常努力,生怕自己跑了,他忍不住笑起来,觉得挺有意思。

第三节结束,托许亦成的福,比分缩小了差距,32:36。

许亦成几乎是被搀扶着过来的。替补们觉得自己打得特别爽,一个个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许亦成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大口喘气,汗水像下雨一样直流。

“喝水。”顾俞川用左手递给他自己的瓶子。许亦成看也没看,直接拧盖就是一通狂灌。

“哎哎哎,慢点!”顾俞川有些气他这么折腾自己,夺下瓶子,慢慢送到他嘴边:“运动完不能大口喝水,没学过?”

“哦。”许宝宝乖乖凑瓶口喝了几口。他累瘫了,现在只想睡觉,感觉手酸,腿也酸,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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