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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即使四境的仙守追来了也是一样,谁也不能再找到他了。

只因世上已没有姜跳跳。

他心口空落落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左手的手指正在一点点化为晶尘,渐渐到手腕,再到肩头。

等整个身体都消失,他可能会变回一只普通的兔子,也可能就此烟消云散。明明这样可怕的事,姜跳跳却觉得很好。

毕竟他已做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去无燕山夺来兰草救活了林万可,将内丹给了李认助他成仙,这样的话,胭扑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如此,他关心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心愿已了,再无遗憾。

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事情记挂着,就是没能好好跟煌采道个歉。

他晃晃悠悠地走在雪地里,踩过的地方半点印记也没有留下,偶有行人匆匆跑过,也是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去,如同穿过一层薄雾。

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也不清楚能走到哪一步,恍惚中周围的景物都朦胧起来,就像身处在眠歌之中,美得如梦似幻。

凝结的冰雪倏忽消失不见,街道两旁一路开出蔷薇,从抽叶到开花不过一瞬,叶碧如洗,花朵粉嫩饱满,地上满是爆竹燃烧后留下的朱红纸屑。

姜跳跳站在绵软的红纸上,眼见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在空气里。

身后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人在笑嘻嘻地喊他的名字。

“姜跳跳!”

他回头看去,眼前的一切终于全部化为晶尘,轻飘飘落在雪地上,渐渐隐没不见。

第33章剩下的字等续篇再接

林万可醒过来时,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一场无梦的好觉。

他睁开眼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赶紧叫醒林百知,不然他可能会赶不上书院的课,之后有一大堆杂务要做,前几天洗掉的衣服也忘了晾出去,实在是没时间再赖床。

等到他打定主意要起来,才发觉身处的这房间很陌生,肩上盖的也不是自家的棉被,而是一丛纠缠的草藤。

浓郁的草药气味呛得他有些难受,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手腕被人牢牢攥住,动也不能动。

那人伏在他身边,好像正在熟睡。

林万可低下头去,发现身边的人竟是乐莘,差点惊了一跳。

他努力地回想,只记得自己昨天做完了各家掌柜预定的糕点,一家家地去送,然后跟往常一样回铺子洗衣做饭清扫整理,至于为何会跟乐莘待在这间莫名其妙的小屋子里,实在是半点也记不起来。

“乐先生?乐先生?”

他轻轻将乐莘摇醒,惊见他脸上全是泪痕。

“乐先生,你怎么哭了。”

林万可下意识问道,“是书院出了什么事吗?”

乐莘茫然地张开眼睛,见是他在说话,怔怔道:“小林?”

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林万可不自觉退开一点,道:“是我。”

他这句话说得虽轻,在小屋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乐莘先是一愣,随即双手捂住自己口鼻,将一声惊呼生生捂了回去。

林万可以为自己问错了话,再看乐莘跟呆住了一样盯着他瞧,不由伸手往脸上摸索:“乐先生,我有哪里不对吗?”

“你是……你是鬼吗?”乐莘迟疑片刻,居然问出这样一句。

林万可哭笑不得。

“是鬼也好……”乐莘仍是呆呆地看着他,“小林,我真的想再跟你说说话……就算是鬼也好……”

他听着愈发想笑,便举起双手给乐莘看。

“你摸摸看,我的手是热的,哪能是鬼呢。”

林万可是真心觉得好笑,即使乐莘抓住他的手,用指尖去触摸他的掌心时,也以为他不过是将一个噩梦当成了真。

“热的。”

乐莘不自觉地重复道,“真的是热的。”

就算是林百知也能分清手心是热是冷,林万可见他脸色苍白,刚想问一句是不是病了,所有的话语却在下一刻堵在了喉头。

乐莘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哭得比小孩子还要厉害,简直让他手足无措。

他紧紧抱着他放声大哭,眼泪落在他身上,将衣襟打湿了一片。

林万可便只能由他抱着,心里头迷惑重重,千百个问题已搅成一团。

更让他觉得惊奇的还在后头。

他明明记得昨天还是五月,天气炎热,简直比过盛夏,可是推开门外边竟是一片冰雪,俨然已是寒冬。

他穿过一条小路走到前厅,文近刚刚从躺椅里爬下来,睡眼惺忪地在叠毯子。

这孩子见到他跟乐莘在一起,先是睁大眼瞪着他们,随即失声尖叫,说得难听些,就像活见鬼一样。

待他战战兢兢碰过林万可的脸,确定温热得跟常人一样才安静下来。只是这安静没能持续多久,不一会他就又哭又笑,满屋子找地方磕头跪拜,嘴里还语无伦次念念叨叨。

还有林百知和茶翁,弟弟一见他就扑上来痛哭流涕,就连茶翁也站在一旁抹眼泪。

他们这副样子,就好像他是去阎罗殿走了一遭,刚刚才捡回一条命似的。

林万可对重伤不醒一事毫无印象,也许文近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他身上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至于那些将他打伤的歹人,更是完全记不起来。

听得多了,连他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观莲节放荷灯、七夕帮素食馆炸巧果、中秋赏月看大戏……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跳进他脑海里,把他记住的五月和今日此时接连起来,看似完成无缺,但他总觉得平白无故丢掉了一段时光。

就连自己的铺子也跟记忆中不一样了。

一向整洁的糕点铺许久未经打扫,桌椅皆落了灰尘,睡房里隐约还有股霉味。

林万可这才相信自己确实睡了很久,想到之后得有一场彻底的扫除他就有些头疼,只能先将一些废弃物件整理丢掉。

窗台上有一盆花,瓷盆很是雅致,花叶却已全部枯萎。

他拿过来端详一会,问道:“这是你养的花?”

林百知凑过来道:“不是啊,这是小姜哥哥送你的。”

“小姜哥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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