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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什么为中心画出的地图吧。”三日月摩挲着一小块被重重标记出的红色印记,思忖了一下,果断道,“难得见到还保有理智的人……不管怎么说,值得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要搞事啦嘿嘿嘿。

第55章审神者离职第五十一天

药研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又解决了一位敌人,药研掏出一块布料仔细对着方向,然后拐进一条隐蔽的岔路。

他们运气极佳的抓住了一个想要混水摸鱼逃出去的头目,那头目披着黑色的斗篷伪装成溯行军的模样,身上的皮肤骨骼却毫发无损,在被药研抓获的时候还诡计频出,让他们颇了一番功夫。

连续不断的战斗消磨了付丧神为数不多的耐心,这俘虏也是乖觉敏锐,为求自保,竟主动向他们吐露了一个大秘密。

说是在这地底的基地深处,一处最隐秘安全的地方,存放着溯行军之所以能够东山再起的秘密,还说倘若不将那秘密彻底摧毁,溯行军便仍旧是一条百足之虫,这次声势浩大的行动也不过是让他死而不僵。

药研觉得值得一试。

拿着逼迫那俘虏用鲜血画成的地图,一式两份,一份交给一期一振,让他们带着俘虏压后前进,一份由药研保管,和小夜两名短刀先行一步。

药研和小夜是十分出色的斥候,并且也有在夜晚和逼仄的地下行动自如的能力,他们二人一路速度极快的打通道路,并且留下了简单的标记指引。

这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药研还好,而小夜几乎可以称得上沉默寡言,二人一路无话,却配合默契,动作干脆准。

又打倒了一个偷袭的敌人,萦绕着黑气的溯行军重重的砸在地上,药研拔出插在对方胸口的本体,腥臭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甫一落在地面上就发出滋滋的腐蚀之声,片刻后却又仿若暴露在沙漠中的水珠一样迅速的蒸腾消散了。

“越来越强了。”小夜突然说。

药研喟叹,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沉沉压在心头无法消散。就像小夜说的那样,越往里深入,遇到的敌人便越发强大,若不是前来探路的是他们两位擅长夜战的极化短刀,怕不是得有去无回,十死九生

这种异象让他不得不越发重视起那地图尽头的东西,是什么样的秘密能制造出如此诡异的异象呢?是多么可怕的事物能让一群溯行军残党迅速聚拢起如此强大的力量,几乎东山再起呢?

不知道为什么,药研突然开始恐惧起那个秘密的真相了。

前进的越发深入,二人估摸着应当也快到底了。果不其然,在又拐过一个岔路之后,前方的道路便豁然开朗,一扇硕大的石门封住了路径。石门巨大,包裹着铁皮,中间镶着两头面目狰狞的野兽,兽口内含着两枚铜环,倒是将一种隐藏着惊天秘密的氛围制造了个十成十。

小夜问:“要不要等一下?”

药研明白他的意思,小夜是担心里面有危险,所以想等待一下后面的同伴们。原本向来保守的药研应当是同意这个说法的,但不知为何,那种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的沉重和压抑此刻突然暴涨膨胀到了顶峰,在爆发的边缘摇摇欲坠。

“不。”药研果断的摇头,双手按在石门的一侧,“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先进去。”

小夜不可置否,也将双手按在另一边的石门上,用力的推了下去。

随着粗糙的摩擦声,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场景几乎一览无余。

药研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长谷部负责探路,三日月跟在后面看地图,一时间配合的也算不错。只是那勉强称为地图的纸片错漏百出,最多也只能起到一点参考作用。二人无法,只得一步步摸索着前进,一路上艰难坎坷不提,这行走于危机中的动力只是那一点想要为主殿彻底铲除危机的心思了。

身上早已遍体鳞伤,带来的治疗符咒也消耗殆尽,三日月心里默默计算着路程,骇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探入从未有过的地底深处。

即使地下隧道蜿蜒曲折,但如此漫长的前进时间折算成路径也十分可观,见前方仍有隐蔽的小道,显然是有路可走的,二人不禁勉力从疲惫中压榨了些许力来,誓要去尽头看个究竟。

总觉得有什么重大发现就在前方。

身体和神的双重疲惫造成了注意力的下降,长谷部身为打刀,侦查力比三日月略高一些,所以依旧执行着颇力的探路工作。但累中出错总是难的,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未被排除的陷阱,而这回触发的危险,几乎致命。

口含利刃的飞骨以几乎辩识不清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几可吹毛断发的劲风,以三日月的侦查连它们是如何出现的都捕捉不到。

隧道昏暗,点点绿芒仿若一点黑夜中的烛火,极快的一闪而过了。

地下的空气很污浊,带着浓浓的泥土味道,这一段在地下的时间几乎让三日月苦不堪言,在这种无时无刻都被黑暗折磨的状况下,三日月被弱化的五感仍旧对这种难以忍受的环境反应激烈。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寂静空茫的声音,污浊不堪的嗅觉,满口血腥干涩的味觉,就像艳阳下的雪花,无声无息的就那么消失了,徒留一滩快要干涸的雪水,连边缘都被炙烤得冒着丝丝热气。

三日月看见了自己额前飞扬的蓝发,看见了长谷部挥刀抵抗溯行军短刀而碰撞出的金铁火花,看见了一点冰冷彻骨的寒星,在黑夜中带出一截细长的绿光。

千里之外,时也正捏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山姥切国广破罐子破摔的掀开床单摆着造型。气氛正温馨间,时也心口突然猛的蹿过一阵迅猛的疼痛,疼的他画笔一顿,手臂就好像没了力气一样酸软垂下,在画布上拉出一截难以弥补的污渍。

山姥切惊得忙过来扶,将疼得脸色煞白的主殿按进怀里。时也靠在山姥切胸口上,慢慢的恢复了呼吸的力气。

残阳如血,一线残存的余光渐渐被地平线吞噬殆尽,树梢映照的光亮终于暗淡了下去。

“总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血花飞溅,长谷部猝然睁大了双眼,脸上呈现出几近狰狞的惊恐神色,他伸长了手臂向这边扑来,却被指尖前划过的一段锋芒逼退了身形。

鲜血慢慢染红了三日月胸口的衣服,他这才迟钝的感到胸口有凉意泛开。这点零星的冰凉却唤醒了他的知觉,一瞬间万般感触突然潮水般涌来,平时绝不会注意到的细微动静一同涌进耳朵,淹没口鼻,直将他堵得无法呼吸。

身体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灰尘四起,淹没了沾满鲜血的身躯。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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