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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和脸颊,眼中满是殷红血丝,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风声呼呼作响,窗帘被风卷到大敞的窗外,时也缩了缩肩膀,冷静的和髭切对视。

他不知道该和髭切说什么,和他问声好?或者质问他为何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毕竟药研和长谷部曾经同他再三强调过,遇到髭切的话就先离得远远的再告诉他们,他们会把他填东京湾的。

但时也不想髭切被填东京湾,于是他只是偏了偏头,平静的问道。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髭切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接了这段简短的问询,然后生锈的齿轮才缓慢的摩擦旋转起来。他固执的注视着时也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放开,缓慢又贪婪的从白皙颈部的往下逡巡。

他的手从肩膀上放开,冰凉的掌心贴在了时也的颈侧,敏感的脖颈缩了缩,肩膀和脸颊夹住了髭切仿佛冰块的手掌。

“你的手好冷。”时也小声说。

髭切慌忙放开贴着皮肤的手,手足无措的动了几下手指,最后小心翼翼的隔着衣服抱住了这个稳定散发热量的热源。

他捧着时也的脸颊越靠越近,最后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时也几乎就要觉得髭切想吻他,但在鼻息交融间,髭切突然悄悄的屏住了呼吸。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他的脸上,髭切心里一松,终于深深的将头脸埋在时也的颈肩。

你还活着,太好了。

得到了这个讯息的髭切就好像被扎了一针的充气玩偶,肉眼可见的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端疲惫的感觉。他似乎连浑身的骨头都疲倦了下来,连指尖都塞满倦意,他把下巴虚虚的放在时也肩头,双臂在时也的背后交叠,膝盖酸软的弯了下来。

时也被他的重量拉弯了腰,不得不半蹲在墙边。他顺从的任由髭切紧紧的抱着,即使他双臂的力度几乎勒住了他的呼吸。

你在我的世界里还活着,还有呼吸,还是实实在在的实体,皮肤还是温热的,心脏也有力的跳动──

髭切放松的身体突然僵住,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般,一盆带着冰碴的凉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时也的,却只听到了一个节奏的跳动。

一只手放在了髭切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揉,极为细小的红黑血丝从皮肤下一闪而过,随之隐没不见。

“你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笔试!!!!大家奶我!!!!快!!!!!

本章含有隐藏内容,大家随意猜测。

另外谢谢月夜十一的地雷!

第41章审神者离职第三十八天

暮色沉沉,窗外的路灯孤零零的散发着昏暗的灯光,天空仿佛覆盖着巨大又厚重的幕布,连最后一丝月光都被乌云吞噬,风声飒飒作响,路边的大树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听起来孤单又诡异。屋里的窗帘卷在窗外,没锁好的窗户砰的一声砸在了框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屋里,时也坐在房间的角落,髭切趴伏在他的胸口,双手狠狠的抓住时也的衣服,耳廓紧紧的贴着单薄的胸膛,拼命想要找到那个哪怕低微的律动。

拜托了,为什么会没有呢?

温热的暖意源源不断的传过来,掌下的触感即使隔着并不单薄的衣服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根根分明的骨骼,髭切鼻尖一酸,羞愧和悔意雨后春草一般在胸中冒尖疯长,他苦苦寻觅着胸口的跳动,却在冷冰冰的沉默和寂静中绝望的捂住了眼睛。

他找不到。

时也靠着冰凉的墙面坐在地板上,两条长腿叉开放着,付丧神颓然向后倒下,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他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眼底的青黑清晰可见,绝望又期冀的看向时也,右手虚虚的放在他的左胸,好像怕碰坏了他一样小心翼翼。

“为什么……没有动静?”

你问我?

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时也几乎是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流,他是非常有教养的人,几乎很少做这样失礼的动作,但此刻他却冷然的哼了一声,嘴角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问我?

“你说呢?”

他反问道,讥讽的语气让髭切几乎无地自容,这种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的羞耻感使他浑身都烧红了起来,然而在这之上的更多的却是从脚烧到头的痛苦灼热。

看到髭切这样难掩痛苦的表情神态,时也心里陡然冒出一种报复的快感来,这让他忍不住继续出言讽刺。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大发慈悲的告诉我真相……”时也握住了髭切的手腕,倾身向前,凑近了髭切突然刷白的面孔,恶意的在他耳边喃喃自语。

“关于……三日月并不是真心喜欢我的真相。”

喷洒在耳边的湿热气流温热了髭切的耳廓,但从中吐出的话语却让他又恨又悔。这句轻声细语的话就像根尖锐的钉子从天灵直直的贯穿而下,让他开肠破肚般的剧痛起来。

髭切眼前恍惚间又浮现出了那个画面。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夜晚风雨交加,窗外电闪雷鸣,除了时不时闪烁的电光就看不到任何一丝光明。审神者坐在他的屋子里,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没有开灯。

髭切进来的时候,刚好窗外劈下一道闪电,一瞬间的刺目亮光照亮了窗边的那一小块地方。审神者直挺挺的坐在那儿,全身都被从窗户外面扫进来的雨水浇得湿透,半长不短的黑色头发紧紧的贴在额角脸颊,更衬得他脸色惨白。

一条弯弯曲曲的水线顺着他的衣角滑落,不知不觉间他身下竟然积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吗?

一股突如其来的烦躁感油然升起,髭切忍不住重重的皱起了眉,现在表现出的这样一副冷然的面孔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方才进门时的期待和跃跃欲试。

“呵,这是做给谁看?装什么呢,反正三日月又不会真心疼你。”

髭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那时他仿佛就是被恶鬼蒙了心窍一般,恶毒话语就像利刃一样一句句吐了出来,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内心的烦躁不安。

审神者好像被“三日月”给刺激到了,屋里很黑,髭切看不到他的脸,只是模糊的感到他稍微动了一下,然后迟缓又嘶哑的说。

“请您不要再说了。”

都这样了还要维护那个老头子吗?

这时髭切突然又想到审神者素日里跟在三日月后面一口口甜腻腻的“三日月”,而看到他却只有礼貌又疏离的“髭切殿”,心里不由得更加烦躁起来。

“我不说?即使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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