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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石这种不受待见的处境萤丸和爱染纷纷表示了极大的担忧,萤丸甚至表示自己可以去时也那里豁出面子卖惨求情。

然后明石盯着他满脸肉痛的表情并不感动的拒绝了。

“国.行你这样可不行啊,能不能有点干劲!”萤丸盘腿坐在地板上,鼓着脸嘟嘟囔囔,一脸不满。

“没干劲才是我的卖点啊,萤丸,你不会要把我最后的卖点都拿走吧。”明石.国.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满脸都是倦怠,甚至眼角还冒出了几点小小的泪花。

萤丸张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明石伸过来的手打断了,青年的大手盖在他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

“他现在过的很好,这样挺好的。”

可你现在过的不好!萤丸鼻尖一酸,万千思绪堵在喉中无法吐出。他们这些年远离大家,远离一切,他和爱染看着明石每天伪装的毫不在意,白天懒洋洋的蒙头大睡,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屋外,浸透一身露水和寂寞,再冷气森森的回到屋子里。

明石虽然背对着萤丸,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满心剧烈波动的情绪,但他只是软绵绵的挥了挥手。

“有些事情做出来了就不能后悔,有些话说出来了就无法回。”萤丸看不到明石的表情,但却从中感觉到了无尽的寂寥和怅然,“我自己做出了决定,就要为之负责,我犯的错,得自己来还。”

萤丸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闷闷的说,“可你已经知道错了啊。”

明石悉悉索索的翻了个身,还是没有回头看萤丸,语气也是不变的懒散和绵软无力,但说出的话却无比深刻,“错误已经犯了,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是说一句知道错了,改正了,就能够抹消的的。有些东西啊,它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反而会被打磨的更加深刻,无法忘记。”

萤丸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注视着自家监护人瘦削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腕骨节突出,硌得他心里又酸又疼。

无法忘记的,不只你懂,我也懂的。

娇小的身形缓慢的拉长,黑色的影子影影绰绰的闪烁,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明石困倦的闭了闭眼。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这么消极的,国.行。”

不同于先前稚嫩的童声,这次响起的声音略显得低哑而有磁性,虽然还带着几分青涩的稚嫩,但毫无疑问的,这是个属于青年的声音。

已经修炼出成人体型的萤丸抱着自己长长的本体,一把将摊在地上的明石拎了起来,轻轻松松的拖着胡乱挥动双手的监护人往外走。

“喂喂!萤丸你干嘛!”

墙角处,同样是成人体型的爱染倚靠在墙壁上,揉了揉有点痒痒的鼻尖,张口接了明石的话头。

“你再不上,我们就上了哦?”

萤丸停下脚步,站在爱染的身边,两个高大又不过于厚重的身影并肩而站,两双眼睛中蕴含的是属于历经世事的成年人成熟和稳重。

明石.国.行恍然发现,他一直庇护在翅膀下的两只小鸡仔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足以抵御风雨的雄鹰了。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抽出了被萤丸捏在手里的小腿,盘腿坐在了满是泥土草根的地面上,扶了扶歪歪斜斜的眼镜。

“居然被你们这两个小不点教育了,我这个监护人做的可真是失败啊。”

明石捂着眼睛略有感慨的叹了口气,撑着腰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研:哥哥你不行啊,我上吧!

今剑:弟弟你不行啊,我上吧!

萤丸和爱染:监护人你不行啊,我们上吧!

哥哥弟弟监护人们:……是男刃不能说不行。

我果然还是讨厌坑文。

第32章审神者离职第三十天

鹤丸在两天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并不乐观的消息。

死去的退役审神者越来越多,与之相对的溯行军的行踪却越发飘忽不定,难以追踪。

这次他们前往的是前端的时间线,那里不久之前刚刚有一位退役审神者意外身亡,鹤丸带着粟田口的前田和平野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最后在一座巨大的林中建筑前彻底失去了溯行军的踪迹。

那座巨大的建筑前笼罩着蒙蒙迷雾,浓郁又粘稠,就好像流动的乳白色水雾一样,一层层的包裹着那座巨大的建筑,只偶尔在林风的吹拂下露出古旧的一角。

鹤丸不敢再上前,谨慎的带着前田和平野留下了标记后选择返回,准备和留守的付丧神们从长计议。

需要商讨的事情极多,一时半会儿还没什么头绪,那座建筑的疑点太多,而鹤丸感到的危机感又实在过于强烈,只能暂时选择派人监视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来派一反平日里隐形人似的常态,态度绵软却又不容拒绝的自动请缨赶往了那支时间线。

长谷部原本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的,但是由于来派的付丧神刀种平均,各方面能力又非常不错,并且比起至今仍不知在哪里浪着的源氏兄弟来说,他们的态度又无可指摘。于是抱着一种试探的态度,绝大多数付丧神都选择了默认。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大家心里那一点点极渺茫的期盼。

那年四月,本丸刚刚换了春景,樱花漫天。在晴朗的下午举办了一场赏樱大会,审神者穿着白色的狩衣,跪坐在万叶樱下,凝视着酒杯中飘落的樱花花瓣。

这一幕定格在所有付丧神的心里,永不消逝。

时也现在报了特长班,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高一的课程虽然不算多,但由于他的基础实在太差,所以不得不匀出大量的时间死命去嗑题补基础,再加上下午社团活动,每一分钟都几乎恨不得掰成两半过。

这样虽然忙,但时也更愿意将它理解为充实,这种单纯的为某件事努力,并且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去为此感到疲惫和快乐。这在他几乎被战争和狼烟占满了的人生中是件极稀罕的事。

他珍惜这种忙碌。

时间已经接近暑假,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慢慢的,人们脱下来厚重的冬装,换上了更轻薄的衣物。

时也却是个例外。不用魔力保暖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冷上许多,即使裹着棉衣仍旧能感觉到无孔不入的冷气。而就算现在春天早已到来,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融融暖意消融冰雪与寒风,时也仍脱不下身上保暖的棉衣。

“你这可不行啊,冬天都过了怎么还是现在这个弱鸡样?”切原只穿着不厚不薄的两件套,像阵小旋风一样从时也面前飞了过去,大大咧咧的嘲笑声就像他自己一样在前面打了个转儿就又飘回了时也面前。

“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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