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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了一遍,谁擅长什么事无巨细地都跟他说了,在这期间,场外发出了一阵嘘声。

天行赢了。

天行上场也在跑,他的游龙步学得比天朔还要炉火纯青,场上除了一道残影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大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以为跟天朔一样,跑累了就认输了。谁知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出剑了

云山派的杜老三其实早有准备,毕竟天行上场的时候是带了剑的,他不会傻到以为那剑是拿来装饰的。

他的身法不行,就只好站在原地,闭着眼去听天行的气息,他也捕捉到了天行的剑意,然而……

天行一剑“凌云”接“破障”,生生将杜老三手中的剑打飞了,杜老三善剑,剑既已脱手,也就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他只是想不通,一个少年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更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剑为什么会被他牵着走。

天行:“承让了。”

杜老三问了一句:“你使的什么剑法?”

天行偏了偏头:“天衍九剑,微末家学,见笑了。”

云山派善剑的不多,杜老三一凉,整个门派都愁云惨淡得很。他们本想让杜老三先去探探虚实,更多的是想让他清场,谁知道竟然反被咬了一口。

丢脸丢大发了!

李老二说:“我去。”

“等等。”程老大朝天衍门抬了抬下巴,“我们真正要对付的人还没出场呢。”

铜锣声再次响起。

天衍偏了偏头:“这就是李老二?”

“不是。”绛屿看向云山派,“他们可能盯上你了。”

“我有什么好盯的?”天衍笑了笑,“反正也要上场。”

天行一连挑了五个人,败在了李老二手上。

爆冷!

太常山顶突然站满了许多人,凉凉的山风就像他们的心,已经冻成冰了。而同一时刻,一个小弟子偷偷摸摸地跑进来,从怀里摸出了一大叠银票,绛屿笑眯眯地点了点:“哟,房子钱赚回来了。”

然后,他也没钱,而是又把钱给了那个小弟子:“第二轮全部压天衍,决赛压咱们自己。”

小弟子让他疯狂的行为惊呆了:“师、师兄,会不会太刺激了?”

绛屿笑了笑:“赌博嘛!”

天衍一辈子没见这么多钱,更别说拿着去赌博。然而听说这是惯例后,也入乡随俗地从身上掏了二两银子明溪给他吃断头饭的钱:“第二轮全压你们,决赛全压我们。”

绛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衍。

天衍盯着场中央,天行慢慢地走下来,可是这一刻,没有人再敢把他当个小孩子。

旁边有些来得晚了的,没听见报幕,扯着人问:“哎哎哎,那小孩哪个门派的?没见过。”

天衍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凌云”剑势喷薄欲出。

绛屿说:“第二轮压我们的可多了,不赚钱,换个顺序,保管你一趟下来走向人生巅峰。怎么样?”

天衍看了看唯有的二两闲钱,进决赛他也就随便说说,就想凑个热闹,可现下情势明显一片大好,他又觉得赌都赌了,不如玩大点?

“二三轮全压我们!”

“再仔细想想,决赛压谁?太常山山顶可没地方了。”

“压我!”

天衍走上了赛场。

绛屿摆了摆手,让小弟子赶紧去下注,自己则啃着手指猥琐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第92章第九十章比试

李老二像个柔弱书生,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他懒洋洋地站在场子上,手里稀稀拉拉地夹着几张符,也没怎么用力,看着就好像黏上去的似的。他半耷拉地眼皮,像是没睡醒,等人的时候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地来。

可是没有人笑。

试剑大会第一名非盛仙门莫属,这也是他们赔率低的原因,而紧跟其后的,往往是云山派和旁边场子里的海沧派。云山三怪和海沧双鬼,谁也不敢小觑。

杜老三大意失荆州,不少赌徒在这上头栽了跟头,此刻都捏着赌票在场外狂吠,要不是有盛仙门的人拦着估计就要冲进来了。

李老二也知道自己不能输。

一次是意外,两次再意外就说不过去了。有人曾经这么形容李老二,说他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就是云山雾障散开的时候,图穷匕见。

天行败于他手基本上没什么悬念。

天衍九剑给人的惊艳也已经随着露面的次数增加而变得司空见惯起来,眼界稍微高一点的仔细想想,其实也不过如此。

家学到底是家学。

李老二的符困住了天衍,破土而出的藤蔓牢牢地抓着天衍的双腿……他从一开始就冲着“游龙步”来的!

迄今为止,要说天衍门给他们压力最大的,反而不是天衍九剑……而是游龙步。

“!”

眼见着李老二占得先机,扼住了那游龙,之前还愁云惨淡的外丹道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喝。

李老二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被锁住的天衍,心说:“这回看你还怎么游。”

绛屿一看这情况,先是愣了一下,再就是突然笑了起来。他微微地低下头,想要抑制住那不断上翘的嘴角……可是失败了。

他抹了抹眼睛,提前给李老二默了下哀,拿起面前的果汁问天朔:“小子,喝不喝?”

天衍低头看了一下脚上的束缚,摸了摸头,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这么为他着想,怕他第一场紧张特地来给他解压的?

天衍九剑第四剑,渡厄,诞于荆棘丛中,是中三剑的第一剑,承前三剑之狂,以攻为守。李老二用什么不好,偏偏用藤蔓,这不是专程来给他引剑的吗?

心莲业火,焚荆棘之丛生;剑指长空,斩滔天之巨浪。

绛屿乐呵呵地起身跑到云山派门口,对程老大佩服地拍了拍手:“厉害。我都不敢这么引他的中三剑,贵派真是艺高人胆大。”

他恶心完人家,还不要脸地顺走了一瓶葡萄酒,偏偏程老大还不敢说什么,脸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地弯着腰:“送二皇子殿下。”

赌场再次爆了。

血本无归的人破口大骂,太常山顶乌压压地站着一堆人,还有几个想不开的当真就跳了下去,直接叫停了赌局。

赚翻了的低调地卷了赌款金盆洗手,赔了的堵在云山派的场子里乱喷一通,云山派小媳妇似的任打任骂,可是输了钱的人根本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直把人喷得灰溜溜地回了家,程老大压根没机会出场。

天衍莫名其妙地晋了级,有些不理解地说:“他们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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