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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魂魄的要求更高,万一他这因为自己的缘故断了前程,该是断人大道的罪过了。

然而绛屿心虚归心虚,脸上还是那副“我是老大,天是老二”的桀骜样,他仗着身高优势在天衍的头上乱揉了两把,大尾巴狼地说:“不是让你跟着临善吗?瞎跑什么?”

天衍吃人嘴软,本不欲与其纠缠,但一想起这人准备干什么,又心里窝火,于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没办法,乡下人的命不值钱。”

他说着,道了声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过我眼神从小就不好,分不出好赖,看着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什么区别。先走了,欠你一条命,改日还。”

绛屿:“……”

天衍许是琢磨出了不妥来,“啧”了一声,回过头看他:“哎,我的命也不值钱,你肯定也不稀罕。这样吧,听说你得罪了很多人,那如果将来你……嗯,我来给你尸,你看怎么样?”

绛屿让他凉凉的话语一激,被人堵在桐城的火气蹭蹭蹭地往外头冒,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舌尖他生气的时候都这样做,在大罗天里每个人都有控制自己情绪的一套办法,他就是疼痛。

他气得笑了一下,把手搭在旁边的柱子上,吊起一条腿:“尸就了,陪葬吧。”

天衍耸了耸肩:“成交。”

天衍走后,绛屿脸上的笑突然就冷了下来,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烂柱子上。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记得他其实谁的欢迎都不受,连亲手把他养大的师父都不待见自己。他一开始以为是他师父天生严厉,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看见他的师父和别人相谈甚欢,一转头看见自己立马就变了一张脸,他才知道,他师父的冷脸只对着自己。

他师父姓赵,赵擎。

赵擎从来不让他去前山和同门们一起修行,这事儿在外人看来可能是赵长老藏私,给亲传开小灶,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师父是怕他学到了什么。

绛屿每天都被关在院子里,抄那些劳什子的经,稍微马虎一点那一天都别想好过,他师父的话是“坐着不舒服那就跪着”,不抄完不让起,还不给吃饭。

绛屿从小就在想,赵擎既然不喜欢他,干嘛还要养他,让他平白背个养育之恩。

就因为一个养育之恩,绛屿再不情愿,也还得规规矩矩地给他当徒弟,将来等他百年,他还得给他送终。

后来大了一点,绛屿就知道偷师了。

如果他师父逼着他学这学那,他可能跟山上的小崽子们一样,不那么愿意,可当时是什么都不让他学,反而激起了他的叛逆心。赵擎不教,他就从徐临善那问,最后还晓得翻墙去藏经楼藏经楼是赵擎在管,明令禁止绛屿踏入。

绛屿当时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他师父给他下的一干禁令早就被他踩在脚下□□了不知几回,这经楼说闯便闯了。

当然,他是暗闯。

盛仙门的经楼囊括天下珍籍,绛屿没时间挑,只能看见什么就看什么,其中就有内丹道。这么些年,他来者不拒地把经楼里的书看了大半,为了在被发现前尽可能地看更多,他还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过他因为太贪心,几乎次次被抓。

再后来,他学有所成,异军突起。

终是被人盯上了。

聪明如他,瞬间就明白了他师父为什么怕他有本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偏偏他又锋芒毕露,不知敛,俨然已经成为了行走的靶子。

可他的字典里压根没有“妥协”俩字,他只知道人若犯我,千倍还之。

绛屿回到徐临善身边,周围已经没人了,徐临善趁绛屿不在,把重影都除了个干净。绛屿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徐临善擅作主张,看见绛屿有些心虚,见他没说什么才松了口气。

城外的小山坡上,萧显道:“陈掌门,孤信了你们这重影不伤人。”

陈圣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揶揄,道:“殿下,下官只是一个做研究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重影没办法,下官也是黔驴技穷了。不如……”

萧显摆了摆手:“他可就等着孤自投罗网呢。”

正在这时,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上。随从取下它脚上绑着的信筒,捋开了纸张。

皇上病重,速归。

萧显走后,陈圣旺神色一变,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形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狠。

重影只有这个程度吗?

不伤人?

陈圣旺捻了捻手指:“大人,听见来自灵魂的呐喊了吗?”

第80章第七十八章密道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桐城的重影疫被彻底清除,天衍也跟着明溪和陵泉回了破庙。

明溪和陵泉今天一早又去隔壁的太玄山上看了看,如今天下的名山大川都是有主之地,他们无处可去只好来这没人要的太玄山看看。

明溪和陵泉刚认识的时候,他们还有好几个伴,都是半路上认识的,不过后来受不住打压,渐渐地也走了。半年前,他们刚刚入西南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个同伴。

明溪差点和他打起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你说要走?”

那个人只管道歉说,坚持不下去了。

陵泉拦住了明溪,成了他最后一个同伴。他们去了很多次太玄山,想求一线生机,可是太玄山死得彻底,根本不给他们活路。

至此,天下他们也算是走遍了。

明溪看着死山一座,嘴上不说,心头却还是紧张了一下,他怕陵泉也坚持不下去了。

明溪把落户太玄的消息告诉天衍之后,天衍倒是没说什么,轻松地说:“行吧。太玄山那么大,今后都在咱们名下,不亏。”

明溪:“可是会很苦。”

天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心说生死之苦他都受过了,还能禁不住生活之苦吗?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准备再过两天就启程。

明溪问:“听说今天重影进城了?有没有受伤?”

天衍摇了摇头,似乎还能感觉到经脉里残存的暖流,那粒丹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药效之强世间罕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忘恩负义”。

天衍打小不记仇他要记仇,早在学会拿剑的时候就把他后娘干掉了。他也不怎么会生气,和绛屿分开没多久他其实就已经消气了,后来又看见绛屿跟着徐临善除疫看见自己后还立马做起了甩手大爷他就彻底不气了。

“我得去道个谢。”他想。

天衍从石阶上站了起来:“师父,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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