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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天衍峰是天衍君住的地方,根本没人敢上来。

自然也就没人敢管他,再说了,他师父还是天衍君嫡传,天衍派掌门呢。

他就这么悠悠闲闲地等到论道大会开始。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拾干净,换上崭新的道袍,慢悠悠地晃下了山。

春会的前身是九派联考,拜见祖师是首要任务,即便后来成了天下大会,这个环节也没有取消。

九派是内丹道开始的地方,世上内丹道大多师从九派,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算是认祖归宗。

祖师殿在紫气峰,萧途得先下了天衍峰再过去。

途中看见几个洞玄派弟子,他忍不住凑过去套了套交情:“几位师兄,慈悲慈悲,请问贵派今年由谁带队?”

洞玄派弟子回礼道:“慈悲慈悲,今次掌门亲自带队。”

“林道长呢?”

“林道长……啊?”

洞玄派弟子互相看了看:“哪个林道长?”

萧途:“听潮剑,林歧。”

洞玄派弟子恍然大悟:“你说林长老啊,他没跟我们一起走,不晓得他来不来。”

萧途道了谢,继续往山上走。

林歧在丞相府养了差不多一个月,被喂出来二两肥膘才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归程。

饶是如此,他也是临到门槛了才进门。

眼见着大会就要开始了,九派的长老们左等右等没等来人,大家都觉得天衍君可能是临时反悔了,急得要死。

不仅天衍君没回来,连带着天行和天衔也没个人影,九君一下子就少了仨,出去肯定是要闹笑话的。

林歧刚踏进门口,九派的长老们一拥而上,死死地抓着他,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跑似的。

林歧低头看了一眼,众人立马撒手,往旁边退开一条道,好像僭越了一样心虚。林歧看在眼里,都懒得说他们,负着手往里走。

他一回来,整个屋子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唯有萧知意像变了个人似的,和林歧走得格外的近。

殳阳平心虚又尴尬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拿出法袍递了上去,试图缓解气氛。

“师父。”

林歧接过法袍,连衣服都不脱,直接套在外头,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长老们刚想说不合礼数,被林歧看了一眼,立马闭上嘴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合礼数就不合礼数吧,人在就好。

“天远呢?怎么没见他。”

“小师叔在后山练剑,他说他不来了。”

殳阳平指了指一张椅子。

椅子上放着的是一把飞剑,上头挂着天远令。剑是冯宽的,从北刀城带回来的。

林歧叹了口气,也不再问了。

方逑他自己心里的坎,还是没跨过去。

缺了一个天远君,虽然也不大合礼数,不过也没人敢置喙,反正有天衍君撑场子。

紫气峰不大,各派不可能全都上来,也就挑了几个代表,就这样,祖师殿前都站不下。

殳阳平左看右看,没看见萧途,于是拉了苏仪问:“你师兄呢?”

苏仪抱着头:“师父你就别问了,我到现在都没敢去见师兄都是太师父闹的!”

殳阳平:“太师父?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

苏仪苦巴巴地把一路上的遭遇和盘托出,尤其把林歧单独拖出来狠狠地批驳了一番,骂他为老不尊,欺凌霸弱。

殳阳平:“……”

林歧坐在天衍君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托着脑袋。本来该天衍君致的词也由二师兄陶孟代劳了。

林歧就像一个吉祥物,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事干就抠抠椅子扶手,看看蚂蚁搬食。

殳阳平实在是很难把这个生人远离熟人勿进的天衍君和苏仪口中拈花惹草的林歧联系起来,他觉得苏仪一定是认错人了。

就这厢,林歧忽然抬起了眼,朝旁边笑了一下。

宽大的绛色法袍被风吹了起来,给他整个人都添上了一层暖阳,高山上的雪也随之化了。

萧途慢悠悠地爬上山,吐了口气,可算是到了。

面前密密麻麻地都是人,连个过路的地方都没有,萧途这个迟到的家伙到底不敢大摇大摆地抛头露面,只得心虚地往旁边绕一大圈。

天衍派在最里头,他踏着“游龙步”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条小游龙,在山林间健步如飞。

小游龙游到了最前头,猝不及防地和九君打了个照面其中还有两个见过的。

首位上那个还很不专心,眼睛到处乱瞟,瞟到这边来还冲自己笑了笑。

小游龙脚底一滑,从树上栽了下去。

第34章第三十三章旧怨

山林里忽然起了一阵风。

那风携着残雪,带着久去不散的寒意。落叶随风而起,奔向祖师殿前的各位。

在这上头的人,不是各派掌门就是杰出弟子,耳目与反应都是一流的,风起之时便已长剑出鞘。

落叶来势虽猛,却毫无章法,不消片刻便已尽斩剑下,落地一片残骸。

山林间顷刻间布下一层阴翳,刚刚还阳光明媚的紫气峰一瞬间便暗了下来,每个人都被一股压抑的气息桎梏着,像是捏住了咽喉。

各派的年轻弟子到底还是初出茅庐,没见过这种大阵势,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羞的,也像是难受的。

师长们各自提携着自家的珍贵苗苗,脸上也都是惊惧之色,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人一剑动天地。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便只得去看前头的天衍君。

九君还算镇定,不过也仅仅是神情上的镇定。天无君魏延早已经不在先前的位置上,往前走了一步,而他的飞剑则钉在旁边的一棵树上,至今还在打颤。

魏延是剑修,天无派什么都不练,只练剑。修行界甚至有种传说,他的剑可以和天衍君一较高下。

没有人看见他什么时候出的剑。

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出剑。

飞剑钉在树上,魏延也不将它召回来,而是先一步回过了头,皱着眉看着林歧。

他是九君里除方逑外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直来直往的一个。他把一切诉求都倾注于剑上,常常打完了才想起来自己对着的是谁。

如果不是剑不在手,他此时就不单单是看着林歧了,而是用剑指着他了。

方才他放出的飞剑让一道剑气拦了一下,打偏了。

殳阳平看着那把气势汹汹的飞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没给吐出来。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站都站不稳,拉着苏仪低声道:“快,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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