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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人敢忤逆他。

摩西说:“我们的修为都是真神赐的,没有修行的方法。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是做礼拜?”

林歧冲他抬了抬下巴:“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摩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他认识林歧,虽然现在这张脸年轻了不少,但是当年他们入住大罗天的时候,神使给他们每个人都看过天衍君的画像,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们避其锋芒。

二十年前论道大会,他也去看过。

那场春会上有他们进入大罗天后第一个配型成功的种子,他是去记录实验报告的。结果就看见了那时候的天衍君,让他惊惧。

他没有看见过真神,不知道真神降世是怎么样。

但他想,应该就是天衍君那样。

世间唯我,天地独尊。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低头,想要臣服。

摩西苦笑了一下,人为刀俎,信不信都在人,不在己。他只能尽可能地动之以理:“天衍君,我们真的没有修炼过。‘外丹不出关,内丹不授外’,北有沧涯军亲守三清关,南有太玄山脉连绵不断,西有大魔王镇守南疆,东临大海,我们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林歧“嘶”了一声,牙疼得厉害,我他娘的什么时候人尽皆知了?

苏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差点咬到舌头。

唐欢往后退了一步,这小子不知骂过多少次天衍君,现在才开始有点害怕。

林歧面不改色地说:“那可真是谦虚了,北蛮十万大军,上百修士,我看你们走得挺欢快的。”

摩西:“不瞒天衍君,那都是盛仙门暗中相助。”

“你放屁!”

唐欢一剑戳中了他的胸膛,他的剑上带着杀意,只可惜,少年的杀意还很稚嫩,剑身被林歧用手指夹住,摩西身上只蹭破了一层油皮。

林歧屈指弹开剑身,道:“小毛孩子,边儿去。”

唐欢:“他辱我师门!”

同一时间,摩西缓缓道:“盛仙门已经叛变。”

唐欢被林歧治住,却还不停地朝他挥着剑,目眦欲裂,恨不得将他生啖其肉。

污蔑!

这个人绝对在污蔑!

唐欢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林歧,他会不会信?

林歧神色不动,一边治着唐欢,一边问摩西:“你们的‘魇’,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取出来?”

“‘种子’是神使给的,取不出来。‘种子’植入人体后,就和人长在了一起。”

林歧又问:“你们植入过多少‘种子’?”

摩西:“迄今为止,两个。”

“还有一个,谁?”

“孟阳州。”

密林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林歧按住唐欢的手松了一下,天地间吹起了寒风,唐欢能感受到,风是从林歧身上吹出来的。

那是气。

听潮雪气。

风卷落了林上积雪,雪花漫天飞舞。

林歧看着摩西,脸上已经没有了做出来的温和,只剩下本来的清冽。

“再说一遍,谁?”

“孟阳州。”

摩西的脖子上了一道血痕,但不深。

可见出手的人及时停了下来。

“本君真想现在就了结了你。”

林歧将人送到了京兆府。

大罗耶寺通过人牙子很是涨了一波人气,单是今天一天,入教的人就已超过百人。这不是个好兆头。

一旦大罗耶寺,不,一旦宗教的教条遍及大多数人,世俗的法律便不起作用了。

而法律崩坏之时,教权将至高无上。

这很可怕。

四方诸国政教合一,教权凌驾于皇权,最后导致的结果是□□连连。

京兆尹连夜提审摩西,林歧就在边上看着。

百姓不知道人牙子有几人,认为白天被处死的那些就是全部了,他们不再相信官府,也不会接受这突然冒出来的耗子头。

京兆尹想让萧途出来作证。

林歧斩钉截铁:“不行。”他看了眼京兆尹,“他不能出面,甚至不能让人知道他就是那些孩子中的一个。有劳大人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

为什么只有他活着出来了?再者,他身上有“魇”,若被有心人利用,一定会闹出大乱子。

这事儿不是没发生过。

摩西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林歧也懒得再听他们掰扯,转身就出了公堂。

唐欢和苏仪在院中等着,一看见他出来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摩西挺聪明的,知道九派和盛仙门向来有龃龉,专门抛出盛仙门已经叛变的消息,想让林歧转移注意力,趁机脱身。

可是林歧根本不为所动,还把他带到了京兆府。

盛仙门叛变是真,也不是真。

摩西的话只能信一半。如果盛仙门真的如他所说全门上下都叛变的话,此时大罗天应该已经换了天地。

林歧看着两个泥猴:“走了。”

唐欢没有和他们一起走,他还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已经从最初的震怒中冷静了下来,想起了白天萧知意拉他出去说的话。

萧知意跟他说:“你是世子。”

唐欢当时还不理解,认为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很是没有道理。

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早就知道盛仙门有异变,是在给他敲警钟。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既然戴上了世子冠,他就不再只是盛仙门的高徒。

必要时候,沧涯利剑,也可以指向太常山。

“哥要你记住一句话。”

“什么?”

“你先是定国公世子,而后才是盛仙门之徒。”

第25章第二十四章长夜

回去的路上,苏仪低着头跟在后面,至今不敢相信前面这个人是天衍君。

师长口中的天衍君可不是这样的。他们都说天衍君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苏仪抬头看过去,林歧刚刚已经变回了正常样,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样子看上去倒是像那么一回事了,可他哪一点和矜贵沾边?

他不是还逛春楼吗?

骚话也一套一套的,师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太、太师父。”

“干嘛?”

苏仪捂着脸:“没什么,我打个招呼。”

娘哎,他真的应了。

林歧笑了笑,身上的寒气都随着这一笑散了去。他揽着苏仪的肩膀:“怎么,是不是觉得落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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