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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无所谓地点头,又摊手,“贾哥你看,我对伤害过我的人这么狠,但偏偏放任了你。”

“因为、因为……”贾国平眼眶泛红,重新垂下头去,那句原因滚在舌尖,但没有脸面说出,“你曾经暗示过我,那天在车上,你提了好几次‘三十万’,但我仍抱着侥幸……”

郗长林:“那笔钱你拿着烫手吧?否则也不会想过还回去。”

“烫,但我、没办法……”贾国平咬了一下嘴唇,“长林,我对不起你,你想要我去做什么,我都、都会答应……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想你心里好受一些……你一直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

“你也知道我心里不好受。”郗长林打断他,“你希望我惩罚你,其实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吧。”

贾国平沉默不言,郗长林自嘲般一笑,笑完兀然起身,往门口走去,经过贾国平身旁时,他说:“我其实一直拿你没办法,因为你真的对我很好,比段西伯、比所有人都好,段西伯那种人,出卖我是为了自己,而你,是被逼迫了,这在法律上都是会酌情减刑或者除罪责的情况。

昨天晚上贺迟跟我谈起你,问我要不要试着原谅,虽然我答应了他……不过现在如你所愿,我不会原谅你,但也不会一辈子记恨你,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郗长林说完,拉开门走出去。

贺迟靠在门边等他,听见响声,立刻抬起头。郗长林对他笑了一下,喊了声“迟迟”。

第66章

“不想笑就不要笑。”贺迟敛下眸光,抬指将郗长林弯起的唇角抚平。

这一刻,郗长林脸上所有的表情皆化为一抹疲惫,他无声叹了一口气,将额头抵上贺迟肩膀。

男人顺势搂住他的腰,低声问:“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郗长林沉默半晌,在贺迟怀里点点头。

夏日的气息飘满街头巷尾,行道树上的绿浓得深沉,即使是宁海城这种四个季节在一天内随机播放的城市,也分出了大半时间让烈日高悬在空中。

树荫中间或漏下一两枚光斑,被穿着洁白短裙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踩过。

郗长林被贺迟牵着,沉默注视前方趁着上午温度不高出来采购的母女走远,消失在绿枝探出高墙的转角后。

那是他们即将走的路。

酒店到影视城基地的距离不过一公里,步行十来分钟就到。刷卡进门,郗长林蹬掉鞋子,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走到空调出风口下,迎着凉风闭上眼睛。

贺迟少见地没有出声制止,郗长林也少见地乖巧,只在那个位置站了十来秒,就慢悠悠挪走,去了厨房。

厨房这种地方,对于郗长林而言,就是一个烧水泡茶、加热方便食品、存取酸奶饮料和水果的地方,至多再加个面包机,塞一些现成的食物进去,按下按钮,等时间到了机器发出“叮”的一声提醒,拿出来趁热吃掉或打包带走。

而今天,郗长林从柜子里拎出一袋咖啡豆,舀了几勺到磨豆机中。等一阵嗡嗡声后,他将现磨的咖啡粉倒进冲煮滤槽,拧了两下装到咖啡机上,再接了两杯水进水箱,按下开关,让咖啡机开始冲煮咖啡。

然后他打开了一盒牛奶,尽数倒入拉花壶里,显然是准备打出奶泡大展一番身手。

贺迟斜倚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郗长林。

第一杯咖啡,青年大概是想拉一只猫,但没能掌握好倾斜度、摇晃速度及深度,猫咪的形状十分诡异,完全就是一个多出两只尖耳朵的圆。

他沉默凝视了两秒,拿出搅拌勺,干脆利落地把牛奶均匀与咖啡混合。

第二杯咖啡上的拉花是枫叶,这一次要熟练许多,起码能看出是片叶子。

郗长林对第二杯还算满意,旋即端起第一杯,转身递到贺迟面前:“请你喝卡布奇诺。”

“喂喂,把失败品给我?”贺迟笑道,话虽这样说,但手还是伸出去,把那杯奶咖接下。

“这不是失败品。”郗长林说得一本正经,端着自己那杯挪向客厅,“我都帮你把牛奶和咖啡搅拌好了,多了一道工序,这是我爱你的体现。”

贺迟长长一“哦”,“再说一遍,是什么的体现?”

郗长林轻哼一声,拒绝照做。

他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将临出门时合上的窗帘拉开,阳光顿时倾泻进来,照得一室明亮。

在这里能够欣赏到半个宁海城的景,江流由西而东穿城而过,河面很宽,但远远看去,就像一条泛着光的蓝色缎带,静谧悠长,将江面江中所携带的无声送远。

贺迟抿了一口郗长林泡给他的咖啡,站到青年身边。

“味道怎么样?”郗长林问。

“还可以。”贺迟说。

郗长林十分不要脸地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具备着煮咖啡的天赋。”

贺迟嗤声一笑:“这不是咖啡机和咖啡豆的功劳?哦,以及牛奶。”

“迟迟,你这样就很让人生气了。”郗长林故意板起脸,扭头瞪着贺迟。

贺迟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又喝了一口咖啡。

“来来来,让我这个辛辛苦苦泡咖啡的人也尝尝。”郗长林说着,将自己手上那杯没动过的咖啡放到一旁的立柜上,拉住贺迟的领带,将这人脑袋拽到自己面前,头一仰,唇凑上去。

落点却是贺迟的眉心,再一寸寸往下移,故意绕开他的唇,在下巴咬了一口后,亲吻上滑动的喉结。

“你确定是尝咖啡的味道?”贺迟声音低沉,藏着几分暗哑。

郗长林笑起来,长而翘的睫毛扫过贺迟的皮肤,轻轻道:“你管我。”

微热湿润的唇还在往下游移,牙齿咬上领带,一点一点扯开,再用柔软灵活的舌头解开最顶上的纽扣,一路上尽是湿痕。

“宝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迟低敛眸光,不错目地凝视郗长林,问。

“我当然知道。”郗长林抬起眼眸,目光自下而上,漆黑宛如黑曜石的眼睛中泛着清透水光,眼底笑意很浅,但上翘的眼尾尽显妩媚,说话的时候,一截细软红润若隐若现,声音也轻,不带什么力气,简直是吐出的气音。

“哥哥,我在勾引你呀。”郗长林又道,手指从贺迟后背打着圈往下移动,力度极轻,却能激得人一阵颤栗。

贺迟湛蓝的眼睛眯起,狠狠将咖啡杯放到立柜上,扣住郗长林的腰将人一提,再一翻转,将他压到落地窗上。

“想在这里?”贺迟问。

“在哪不都一样?”郗长林笑着反问,伸出一只手扣住贺迟压在他脸侧的手上,将手心中一直捏着的东西交给他。

是润滑剂和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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