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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漫不经心地开口:“隔壁又不是没有洗手间。”

“隔壁没有你。”贺迟道,“我进来了?”

“原来是小四十五寂寞了呀。”郗长林拖长语调,声音带笑,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

洗手间的门没反锁,门把手一拧就开,贺迟一身白衬衫走进来,湛蓝的眼眸弯起,温声说:“郗喵,纳小妾都纳到第四十多房,你不担心身体会吃不消?”

“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郗长林双手掬水又任其哗啦流走,脑袋一本正经胡乱点着,“所以我不想你进来嘛,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贺迟挑眉,隔着隔离门上的水雾,撇下眸光凝视坐在浴缸里的人,他手里拿着一瓶跌打损伤喷雾,明显是进来给里头的人上药的。

这话问完,贺迟立即压低声线,笑了一声,又说:“或者……其实是你在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

郗长林仍旧在玩水,头也不抬:“你如果想对我做什么,那不是轻而易举?我又不会反抗。”

“是是是,你当然不会反抗。”贺迟将手里的喷雾放在洗手台上,从牙刷杯中取出自己的那只,润湿过后挤上牙膏,“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在这时候对你做某些事情。”

“我明天没有事情的呀,除了接着去关家新宅调查,所以迟迟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不介意的哟。”郗长林撑起身来,从浴缸彼端爬到此端,抬手擦去隔离门上的水雾,就着半跪的姿势,仰起头笑眯眯地望向贺迟。

后者的手不着痕迹颤抖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然后做到一半的时候,emi把亲子鉴定结果发过来,你毫不犹豫翻身就走,去处理正事?”

郗长林没忍住大笑出声,撑在玻璃上的手滑下去,上半身没入水中,溅出不小的水花。肩膀不住耸动的同时,他声音亦带颤:“于是某位贺姓男子自此一蹶不振,投资某知名男科医院,企图重振雄风。”

贺迟平平一“啧”,一手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另一只手隔着玻璃,在郗长林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

郗长林对他弯起眼睛。

贺迟转回身去刷牙,郗长林也缩回之前的位置。

一时之间气氛和谐得过分,不过几分钟后,郗长林心里却生出一丁点儿别扭。

他手在水里搅了搅,稍微抬高音量,喊了声隔离玻璃外把牙刷丢入杯中的人,然后说:“我想了想,不管br那边开出的合同如何,都要过去。”

“带资过去怎么样,成立工作室,挂到br名下,实际是合作关系。”贺迟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就算资金够,但我没有资历,招不到什么人的。”郗长林的爪子在水面上又动了两下。

贺迟:“谁说要对外招人了?”

“迟迟,不管你在计划什么,我都不会同意。”郗长林一愣,片刻后撩起眼皮,跟条鱼似的游移过去,一脸严肃地看向贺迟。

“那你打算怎么做?你作为艺人空降过去,关植安排给你的经纪人是业内顶级,资源也是一等一,这样会让你在br受到排挤,短期内很难站住脚。”贺迟的神情亦认真起来。

青年微微一笑:“就是要丝血反杀、低血狂暴才好玩呀。一开始被人以为好欺负,但到了最后,那些看低我的人才是被欺负的,多有意思。”

贺迟深深凝视着他,眼里有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你总是这样让人不放心。”

郗长林敛下眸光,声音很轻:“还行吧,你跟我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半点不放心。”贺迟扬起下巴,语气直白,毫不迂回委婉,“因为你,我没哪天不是提心吊胆的。吃饭不认真,睡觉不老实,整天想着作死,还有一点,无时无刻不在招蜂引蝶。”

“某贺姓男子又在吃醋了。”郗长林笑了一下,“花好看又不是花的错,蝴蝶呀蜜蜂呀想飞过来,它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如你把它藏起来?”

贺迟一声冷哼,“藏得住?”

“藏不藏得住,这个得看你的本事了呀。”郗长林轻声说。

贺迟不再接话,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浴巾,一拉隔离门,踩进洗浴的区域,居高临下地瞥着郗长林。

郗长林回望他,漆黑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像一只走失在里面的麋鹿。

几分钟后,贺迟不咸不淡地开口:“再泡下去就要泡发了。”

郗长林手指在浴缸边缘敲了几下,认真地说:“讲道理,这才半个小时不到。”

“今晚不想讲道理。”这样说着,不讲道理的贺先生一弯腰、一伸手,就将郗长林从水里捞了出来。

郗长林象征性地挣扎两秒,便随遇而安,任由贺迟帮他擦干身体、上药,再将他裹成一个卷给提溜出卫生间。

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算算时间,离emi带着基因样本前往平海城,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郗长林低着头,身边是贺迟在用吸水毛巾帮他擦头发持续了整个白天的凉爽在入夜后消失,温度逐渐攀升,即使室内开着空调,郗长林也不想被吹风机轰炸脑壳。

他把玩着从剧组带回来的那支金属箭,问贺迟:“结果就要出来了吧?”

“就知道你在等这个。”贺迟冷冷一哼。

郗长林甩了甩头,躲开贺迟帮他按上他颈椎穴位的手,“我还在等你问我要怎么回报某位经纪人先生。”

“疼?”贺迟眉梢微蹙。

“有一点点。”郗长林敛下眸眼,轻声说。

“是时候减少你低头玩手机的时间了。”贺迟没好气地说,把郗长林后颈提溜回去,随后接上他之前的话,“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贾国平。”

“你希望我怎么对付他?”郗长林反问。

“哟,征求我的意见?”贺迟挑眉。

郗长林弯起眼睛:“偶尔也要听一下别人的看法。”

“我当然是希望能够用最方便的办法,把他送到应该去的地方。”贺迟道。

“该去的地方,法庭?但贾国平的情况属于被威胁着共同犯罪,是胁从犯,两次下手,两次未遂。在我国刑法中,这样的胁从犯一般会从轻发落或者除罪责。”郗长林声音幽幽的。

“所以,按照你的想法,肯定是打算把贾国平利用一番。”贺迟道,“你要去br,而关植的助理给贾国平开出的条件之一,也是让他去br,你打算从这里入手?”

郗长林声线平直,语气不咸不淡:“他分量不够,在br内掀不起什么风浪。”

此言一出,贺迟恍然大悟:“原来你困扰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贾国平?说起来也是,他的分量实在是太轻了,连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炮灰。”

“可我想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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