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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但身上伤处仍是有四,虽无一中了要害,可是……箭上淬了毒。

花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苍白下去,脚步不再稳当,跌跌撞撞着,走到了仙楼的檐下,撞上青苔与草屑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墙根。

一把伞忽然撑在了头顶,替她挡去渐渐落大的雪,来人脚步无声,一袭肃沉沉的黑,襟前袖口,开满白梅。

“你终究是选择了帮他。”

声音仿若凛凛冰原上吹来的冷风,寒意沁骨。

易清波却是没有抬眼,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

画着艳妆的花魁眼尾上翘,头微微一偏,看向漫无边际的夜空。

“落的是雪,还是梅花?”清冷的嗓音似若呢喃,易清波望着虚空某处,几乎看痴了。

“易清波,你是我的下属,是我的师妹,为什么要帮他?”牧奚北冷声问。

“哦?”花魁扬起语调,但转瞬后,声音低了下去,如同随时要断开的丝弦,“我帮了谁?我想帮的……是我的师兄啊……”

易清波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让吕啸归爱上了她,但她,却始终透过这个人,看向另一个人的少年时光。

那时候山花烂漫,剑落无忧。

没过多久,易清波又说:“这毒是暮迟吧?当年师父炼制出此毒,却没来得及配出解药,就故去了。据说因它身亡的人,死得不仅痛苦,还很难看。师兄,你给我个痛快吧。”

说话的同时,易清波抬手在袖口中摸索,似是不舍似是哀切,花好几息的时间,才抓出某件东西,丢到牧奚北脚下。

是一把刀,刀身弯如新月,亮若白雪。

“下山之前,我送给你的刀。”牧北奚语气肯定,动作亦不含糊,弯腰将之捡起。

漆黑的眼眸缓慢转动,如水的视线终于落到牧奚北那张冷俊的脸庞上,易清波轻轻笑起来,笑容如同刹那间的花开。

“这样的话,我算是死在你手上了。”易清波凝望牧奚北,轻声说。

牧奚北回答“是”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手也未停,弯刀直直刺入易清波心口。

鲜血四溢,浸染在绯红华贵的衣衫上,开写成花朵。

易清波目不转睛地注视牧奚北,而后者放开刀柄,将手中纸伞,放到了她头上。

雪一直在下,悠悠旋转,仙楼花魁的眼眸中清明逐渐散去,目光缓缓移动,却是望不见天幕,望不见夜色背后,青空之上,昼阳初升。

“卡”

花魁之死的戏一次通过,身穿绯红花魁服的郗长林眼神重回如初,借着楼阳伸来的手从地上站起,再抬手一拨,拂开胸口的道具刀。

血包里没有流完的液体仍在下淌,郗长林恍若未觉,只是摸了摸腰间杜崎给的大五帝钱被放在这里,而现在,五枚铜钱中的其中一枚已经破裂。

在电影或电视剧中,中箭这样的画面都是拼接而成,先拍实射,然后下一个镜头里工作人员会将箭折断、粘在演员“伤口”两边。

在这个过程中,一般不会有道具箭直接飞到演员身上,但今天却失误了一次,有一支箭实打实地落到了郗长林腰间。

当时他就已感觉到不妥,因为道具都是用泡沫做的,打在身上造不成伤害,而飞偏到他身上的那支,是实打实的金属,好在逆着风射速不快,又有五帝钱挡着,没有受伤,但不用看也能猜到,那块皮肤青了。

不过刚才为了不干扰整体效果,郗长林忍了,现在却没打算闷着声,将五帝钱重新拿在手上后,他折身走到散落一地的箭矢旁,捡起那支金属的。

“怎么了?”楼阳跟着郗长林走过来,目睹了他的动作后,眉心微蹙。泡沫制品和金属制品在外观上就有所区别,刚才注意力不在这上面,现在仔细一看,轻易就发现了。

“嘘”郗长林抬眸,将手指竖在唇前,弯眼一笑,“今晚br的老板过来探班,就在秦导旁边呢。”

碎成两半的铜钱和兀然出现在道具中的金属弩箭太能说明问题,楼阳非但没被郗长林的笑容所安慰,反而将眉梢拧得更深:“这是怎么回事?”

“楼老师,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所以不要问了。”郗长林用手指转动这支弩箭,语气轻描淡写。

楼阳压低声音,语气就如刚才戏中,说出郗长林丢到他脚下那把刀的来历时一样肯定:“这是发生在剧组里的事。”

“您打算当柯南吗?”注意到了某个人盯着这边的目光,郗长林稍微和楼阳拉远了点距离,笑容也敛了些,“但当柯南的话,是会出危险的,所以这件事,楼老师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言尽于此,郗长林将这支弩箭放进袖中,和楼阳擦身而过,朝贺迟走过去。

不仅是前来“探班”的br老板关植,贺迟也坐在秦导身边。刚才郗长林他们卖力表演时,这三人就坐在monitor显示器前观看。

“很的表演。”见郗长林走来,关植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鼓掌。

郗长林亦是眼带笑意,口吻自然娴熟:“二哥怎么会来剧组?”

“当然是来探你的班,父亲今天早上又在想你,所以就代替他来看看。”关植一把勾住郗长林肩膀,哥俩好似的带着青年往前走,留下一地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震撼无言。

贺迟大步跟上去,不着痕迹地将郗长林捞到自己身边,轻声说:“卸妆之后,去吃点夜宵,还是直接回去?”

“迟迟,我二哥大老远过来探班,当然要和他一起吃个饭了。”郗长林笑得意味深长,小指借着宽大袖摆遮掩,勾住贺迟的。接着头一偏,望向关植:“二哥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关植道。

郗长林了然点头,“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半个小时后,与郗长林他们下榻酒店一街之隔的某家海鲜烧烤店中,迎来了三个客人。

郗长林戴着口罩走在最前头,目的地是刚才通过app定下的一间包房,身后跟着贺迟,最后是关植。

三个人表情各异,走进包房后,郗长林摘掉伪装用的口罩,长舒一口气,笑着对关植说:“多亏二哥你来了,否则迟迟肯定不准我吃这条街上的东西。”

关植掩饰住眼底的嫌弃,在从表面上就看不出“干净”两个字的椅子里坐下,屁股只沾了三分之一,背挺得笔直。

“偶尔吃一次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别每天吃这种东西。”关植道。

郗长林和贺迟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驳对方的面子,后者在桌下颇为用力地捏了一把郗长林手,将油腻得字迹模糊的菜单推到他面前,让这人点菜。郗长林冲他盈盈一笑后,让服务生在小本本里记下龙虾扇贝生蚝和烤鱼。

他喜滋滋吃了一顿。

关植好教养,无论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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