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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

“既然这么在意,不如回剧组之后问问他。”贺迟用抱枕拍了拍这人的脑壳,声音凉丝丝的。

郗长林下意识抬手将抱枕夹住,全然忘记自己还挂着点滴,血液瞬间顺着针管倒流出来,将软管染红大片。贺迟又是心疼又是气,忙把他的爪子捞下去,无奈道:“难不成真被伤着脑子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放你回剧组?”

青年趁机挠了挠贺迟手心,用调侃的语调说道:“圣人都会犯错,何况我等凡人?再说我这是不小心。”

“就知道贫。”贺迟瞪他一眼。

“我们把这根针拔了吧?反正我是装的,不需要输这么多水。”郗长林讨好般弯起眼睛,冲手背上的针头努努下巴。

贺迟拍了这货能够自如活动的右手一巴掌,冷漠道:“想都别想。”

郗长林“哦”了一声,倒回靠枕上,闭了一会儿眼忽又睁开,要贺迟帮他削一个桃子。

大佬立刻去拿刀和水果,谁知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郗长林已经自己拔掉针管窜进了卫生间。

“皮这一下很舒服?”贺迟拿着刀,用刀背撞了撞卫生间的门,冷哼着说道。

郗长林不搭理,靠在洗手台边开了一盘游戏。

到傍晚,两人慢条斯理吃过饭,又转悠到隔壁宫酌的病房坐了会儿,瞎扯了十来分钟的淡,郗长林才换下身上宽松柔软的睡衣,跟着贺迟走进电梯,一起去备忘录上的那个地址。

这是一条在平海城中十分出名的小吃街,叫菩萨巷,据说是唐宋时期流传下来的名字。说当年春旱,多亏这条街上的一位女子慷慨开仓分粮,众人才得以活命,是以将此街更名为菩萨巷,用作纪念。

“从前宫酌带我来过一次这里,从他们家后门出来,抄小路,只用走十分钟。”贺迟在这条街外面转悠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车位,就要停车的时候,对郗长林说。

“来这里消夜的人很多,贺迟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郗长林抱着咸鱼抱枕,斜倚在车窗上,弯唇轻笑着,一双眸眼亮如星辰。

“看见车位这么难找,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贺迟抿了一下唇,“你先下车,这个位置停进去后不好开门。”

这是个倾斜度有些大的长坡,倒车停进去颇考验车技,郗长林往窗外望了一眼,丢开咸鱼,服从贺迟的安排。

车门一开,属于菩萨巷的味道就飘入鼻间。天边晚霞尚未完全散尽,而各类食物气息冲天,菩萨巷顶上那一丝红色的云好似被这些味道染成的,仿佛也带上了香。

郗长林鼻翼翕动,不过在即将跨出车门的那刻,忽然回了一下头,问贺迟:“我要不要稍微遮掩一下?”

贺迟想了想,说:“一路上没有接到被跟踪的消息,我们的行踪大概还没被发现,你如果愿意,可以戴上口罩。”

于是青年熟门熟路地从贺迟车上找出一只黑色口罩,戴好之后,才下车。

目的地大排档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郗长林和贺迟在门口等了一阵位,才终于等到一张两人桌空出来。宫酌给的暗号是一串菜名,郗长林边翻菜单边对老板报出来,同时惊讶地发现这些菜与菜之间隔的距离都是有规律的。

老板走后,郗长林压低声音对贺迟说:“不愧是看了九百多集柯南的人。”

“是一串数字密码。”贺迟用applepencil在平板上写下了那串数字,几番演算后,得出一个应该是日期的东西161231。

“两年前的跨年夜。”郗长林小声说。

他戴着口罩,传出的声音更是被削弱了几分,周围环境又吵,贺迟不得不贴近了才能听清。

郗长林敛着眼眸,看向屏幕的目光极为专注,长长的眼睫尾端翘起,思考间偶尔轻眨,贺迟侧过脸看了他一会儿,趁其不备,隔着口罩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我们迟迟还学会偷袭了呀。”郗长林弯了一下眼。

闻言,贺迟注视他几秒,又亲了亲他眼角。

菩萨巷内喧嚣,交谈声、打闹声、叫卖声混杂在一处,有时很难分辨什么是什么。郗长林和贺迟坐在大排档角落的位置,肩膀靠着肩膀,亲昵与周围别的恋人无异,青年更是乖顺得如一只猫儿。

这样的错觉让贺迟有些心猿意马,他垂眸看着郗长林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郗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郗长林答得毫不犹豫。

但贺迟却没立刻说出那个问题,他静静看了郗长林半晌,才道:“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这一瞬间,郗长林手中的applepencil顿了一下,旋即笑起来,笑意轻柔,就像夜色山间初开的花朵。

“你希望我把你放在什么位置?”郗长林反问贺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这只白色的笔。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贺迟说。

郗长林脸色变得有些为难,他眉心蹙了蹙,过了好久,才说:“可是现在这样,不已经很好了吗?此时此刻我在你身边,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中极大的一部分,而我也能从你身上换取一些东西,我们各取所需。”

贺迟不言,郗长林回望他的眸眼,思索一番后,又说:“还是说,如果不能全部得到,就干脆连能够取得的那部分也不要了?这算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男人依旧没说话,对于他而言,回答郗长林的话竟成了一种艰难的事情。

他并非第一天知晓郗长林的爱情观,不,准确来讲,这个人根本没有爱情观念。郗长林不相信纯粹的、出于善意的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坚信即使这种事偶然发生,终有一天会变了质就如他真切经历的二十三年一般。

同时,郗长林也不会主动打开心中的那道锁,去让自己产生“爱”这种感情。

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郗长林曾对贺迟说过一段话:“都说大道无情、太上忘情,其实有情才能入无情,有情才能忘记情,虽然我不完全符合这番言论,但在某些方面贴合了这层意思。”

那时候贺迟问他:“你舍弃了哪种情。”

郗长林迎着风轻笑,说:“红尘千百种,终有一天都将舍去。”

第一个被他舍弃的是爱情,因为他曾被爱情抛弃。

第二个被他舍弃的是共患难之情,因为他曾被患难之友背叛。

第三个……

看尽世间百态,经历得越多,这个人舍弃得便也越多。

这样的人,这种观念,很难纠正、扭转到正轨之上,贺迟心知肚明最好是将这件棘手的事情交与时间来解决,但仍是忍不下心头的那份热切与渴望。

但终究是急躁了。

贺迟心念百转,郗长林在这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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