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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把贺迟的手放回该在的位置,低头戳着屏幕,慢吞吞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郗长林在百度上搜索出《黑色羔羊杀人事件》这个漫画的连载平台,下载app的过程中,对贺迟说:“医院里人多且杂,偷换药物很方便,是另一个下手的好地方,不过监控盲区少,护士医生巡房等举动都有记录,一旦出了事,根源十分容易寻到,宫酌选择在这里养伤而没有要求回家,的确是个明智的举动。”

贺迟极其自然地接过青年手里的安全带扣,咔哒一声插入凹槽,道:“宫酌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混蛋无脑,他内心敏感多疑,对宫家很多人都不信任。”

“二十多岁恰逢人生转折期的年轻人啊。”郗长林颇为感慨地点了下头,在刚下好的app众搜到宫酌说的那个漫画,扫了一遍简介开始细看。

这个漫画不长,上个月才完结,因为题材原因人气并不高,是难得的小众品。

漫画讲述一个“无法将真相说出口”的少年被误会为杀人凶手,遭到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后不堪负重,以自杀的方式证明清白的故事,处处透着浓重的现实射影,看得人内心压抑。

读完结局,郗长林抬头瞥了眼逐渐暗淡的天光,暗灭手机屏幕后长舒一口气,敛下眼睫,轻声对贺迟道:“宫酌是要告诉我们,他现在无法开口向我们传达他所知晓的那部分讯息。”

“意料之中。”贺迟轻声道,“能对宫酌的车动手脚的必然是宫家的人,这个人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信赖,否则不会拿到宫酌的车钥匙。”

郗长林:“这样的人想必不多,宫酌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贺迟:“甚至也清楚是谁想杀他灭口。”

郗长林捏了捏眉心,“唔”了一声:“是宫二吧。他们的关系本就不太好,又临到制药厂再度出事的关头,宫二的动机很充分。”

贺迟点点头:“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宫酌到底掌握了哪些信息。而他处于监控之下,是保护也是监禁,很难将这些东西传递出来。”

听到这番话,郗长林手顿了顿,旋即偏头看向贺迟,笑意在眸底无声浮现,“贺迟,一听就知道你小时候是那种成绩很好、从不做小抄也不传小抄的人。”

屏幕熄灭的手机在指间来回转动,公路两旁灯次第亮起,不太遥远的光透过雨幕与玻璃折射进来,映在那双漆黑眼眸之中,揉碎成清亮的微屑。

贺迟望进郗长林的眸眼中,意味不明地轻轻一哼:“怎么说?”

“在科技发展起来之后,学生们的生活就苦不堪言了。考室中不仅有监考老师,还会开启监控摄像头与信号屏蔽仪,利用通讯工具作弊的可行性被扼杀,传抄答案作弊的风险加大,不过也就是在此时,传统老套路的优势显露了出来”

顿过半拍后,郗长林提高音调:

“那就是把答案写在手心上。老师如果发现并走过来,这时候只要涂点口水、往身上一擦,就能够逃过一劫!”

贺迟“哦”了声,“你是想让宫酌这种方法,把东西写在一个能即刻销毁的地方,给我们看。”

郗长林弯起眼睛,伸出爪子在贺迟脑袋上摸了摸:“你终于聪明起来了。”

“他如果在病房中明目张胆地让人准备纸笔写东西,会引起监视者的注意,且纸张不容易藏好。医院里唯一的盲区是卫生间,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上厕所需要人搀扶,洗澡更是不可能自己动手。”贺迟挑眉。

“这就要他自己想办法了。”郗长林耸了耸肩膀,“总不能事事都由我来考虑周全。”

闻言,男人笑了一下:“你说得对,那现在是否该考虑考虑我们的事?”

“我和你有什么事?”郗长林惊奇道。

贺迟哼笑道:“接下来即将面临的,晚饭吃什么。”

郗长林:“……”

仔细一看,他才发现贺迟将车开到了商业街附近,商厦外的巨幅广告仿若从天而下,浸润在微夜的雨中,华光夺目。

“火锅。”青年扫过那片五光十色的招牌,说得斩钉截铁,“还是那种街巷中的老火锅。”

“点鸳鸯锅,我吃红汤你喝清汤?”贺迟翘起唇角,“愿意的话就带你去,我恰好知道哪里的老火锅味道不错。”

“算了吧,咱俩各吃各的,你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是时候学会独立一个人吃饭了。”郗长林望过去的眼神格外嫌弃,抬起手朝贺迟甩了两下,“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车就行,再见了啊。”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贺迟说。

郗长林勾着唇轻声哼出一小段旋律,眼神慢条斯理地从贺迟的脸晃到车窗外不住后退的沿街商铺上。唱完这段,他玩味地开口,尾音带笑,“我记得有些人上午才跟我说,希望我能够让他‘慢慢来’。”

“我倒是想放慢节奏,但某些人的所作所为让我发现,步调太慢很快就会被甩掉。”贺迟的语气意味深长,“毕竟他放飞本性、不再伪装之后,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勾引我。”

“原来是这样啊。”郗长林恍然大悟般点头,随即敛坐姿,背不再贴着椅背,双手将贺迟的手机推回去,然后交叠着摆在膝盖上,姿势乖巧如幼儿园大班的孩童。

他又说:“那我们退回说开之前吧。根据社交礼仪,在你说要带我吃饭后我会推辞,接着你来我往再一番后,你应该在下一个路口将我放下车,然后我去吃我的美味廉价食品,你自己去吃鸳鸯火锅。”

贺迟眼中的情绪转为无奈,“等易清波的戏份杀青,再带你去吃那些想吃的,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嗓子。还有,从你之前做的全身检查可以看出,你体质很虚弱,医生建议用药膳调理,饮食方便不要不讲究。”

话语之间,车驶入隧道,顶上澄黄灯光如水倾泻而来,溢满整个车内。郗长林漆黑的眼睛迎着这光,忽然有些疲惫地弯了一下唇角,“以前百无顾忌,但现在活自己的人生,真是好累啊。”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不用那么累了。”贺迟轻声道,语气很认真。

吃完饭回到清名山,时间已过九点,第一天的拍摄正进行到尾声阶段,站在点翠楼内对戏的两个人是楼阳与陈程。施洛抱着手臂站在场外,脸色不是太好看。

郗长林跟只猫似的,走过去悄无声息。

“施小洛,你怎么又不高兴?”郗长林站在施洛身旁,低声问。

雨纷扰不休了一整天,入夜后山上冷得透骨,青年披上了贺迟塞给他的外套才得到放行,深沉的墨蓝衬得肤色如玉如雪,清透的眼眸轻轻弯起,唇边勾着抹极浅的笑。

施洛冷不丁听见郗长林的声音,先是一惊,偏头看过来后,怒火不可遏制地烧了起来,语调更是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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