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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一边往里看,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找到郗长林后直接来到他身旁,将青年和宫酌之间的距离拉远。

“怎么脸色这么差?”贺迟抬了下手,似乎是想碰郗长林的脸,但碍于人多眼杂,改为扶住肩膀。

郗长林敛下眼睫,低声说了句“没睡好”。

先前在休息室里坐了一阵,离开的时候,郗长林已经将病弱的神色敛好了。虽然脸上没上妆,但眼底的痕迹并不明显,眼球也没多少血丝,只是眼角比平日里更下垂了几分,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但不至于让人觉得脸色差。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可能会被听出一两分气血不足。

郗长林有些想不通贺迟是怎么看出来的,总不可能是买了个监控24小时放在他身边吧?

同样疑惑的还有宫酌,这位少爷夸张地看了郗长林一眼,惊讶道:“我和你聊了这么久,怎么没看出来?”

郗长林没回答这个问题,而贺迟下巴往某处抬了抬,说:“你大哥在找你,我看你最好是过去。”

“哟,那小林林和我一起去,我们可是说好了,今天上午他会一刻不离地陪着我。”宫酌说完,拉起郗长林手臂就要往贺迟所指的方向走。

恰巧这个时候台上的介绍完毕,主持人正说着“有请风娱董事长贺迟为摄像机揭幕”,令宫三少爷笑得有恃无恐。

贺迟朝宫酌轻轻眯了一下眼以示警告,然后才转身上去。

接下来是现场媒体提问环节。

宫酌被他大哥带走去处理事情,贺迟也被别的投资商拉住讲话,郗长林捡了个清闲大便宜,撑着伞从点翠楼离开。

比起刚才的如针细雨,此刻雨势可以用“大如石子”来形容,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作响,又顺着伞骨绷起的弧度滚落,一颗一颗接连不断、如串起的珠,将郗长林拢在中央。

今日来清名山的人太多,点翠楼及东西两苑活动痕迹很重,甚至还能在地面上看见垃圾或者其他掉落物品,完全打扰了这个地方的清幽与雅意。

郗长林眸眼不带什么情绪地扫过周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剧组工作人员的休息室位于西苑,化妆间及道具室也在这里,不过开放的区域只比上次来时见到的多了几处,许多地方依旧拉着黄线,写着禁止入内。

郗长林起伞靠在门边,为自己接了杯温的柠檬水,慢悠悠地走向休息室。

他没有让系统实时播报周围情况的习惯,那样会令自身丧失警惕性,因此系统也只在关键时刻才会主动冒头出来进行提醒,待察觉到休息室内有人说话时,郗长林不由得有些惊讶。

门内的人完全没有压低声音,正指使另一人去问……郗长林到底演的什么角色、是怎么拿到角色的、他与宫家三少爷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说话的人,很明显是施洛。

郗长林心思一转,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毫不掩饰,直接推门而入,声音不高不低,含着笑意:“你不如直接来问我?”

施洛眼皮猛地抬起,从微启的口型可以辨认出大概想惊讶“你怎么来了”,但旋即猛地一合,再开口时,语气和神情都已平复。

只见他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像我问,你就会回答似的。”

“对啊,你问我就答,多没面子。”郗长林慢吞吞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抿了一口水,才说话。

“你”施洛被气得不轻,丝毫不检点地翻了个白眼,挥手让助理出去,并叫他关上门。

“真的不说?”施洛皱着眉来到郗长林面前。

“行吧,三个问题,我回答其中一个,你自己挑。”青年微微一笑,把水杯放到旁边,冲施洛扬起下巴,“另外,你站远些,或者坐下,仰着头看你我脖子累。”

施洛瞪了他一眼,退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思考几秒后说:“第三个问题,你和宫家三少爷是什么关系?”

“宫酌啊”郗长林拖长调子,语气先扬后低,声音带笑,“还能是什么关系?朋友关系呗。”

“纯友情的朋友?”施洛抿了抿唇,明显能看出他问得犹豫,内心纠结万分。

“难不成你希望我和他是有奸情的朋友?”郗长林“啧”了一声,不等施洛有所反应,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轻敛眸眼,状似被人看破秘密一般无可奈何摊手:“你什么时候练的火眼金睛?看人看得真准。我和他之间确实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闻言,施洛瞪大了眼骤然起身,一连后退几步,带翻旁边两张椅子,连同郗长林放的那杯柠檬水一同倒扣在地。

水尽数倾洒而出,在空中拉出一条弧线,尾于郗长林肩侧与前襟,将衬衫染渍大片。青年才稍微皱了一下眉,施洛就反应极大地吼了一句:“艹,我就知道!”

“贺老板过来了。”与此同时,系统播报,“已经进西苑了。”

没过几秒,休息室的门大力推开,来人身着墨蓝西服,肩上发梢略带湿意,别在右襟的胸针泛起冷溶溶的光。他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室内状况,一扬下颌,冷声对施洛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第29章

施洛作为嚣张惯了的太子爷,有身后势力开道,又被经纪公司众星拱月捧,在娱乐圈中向来是肆意横行,从来只有他让别人滚的份,现在骤然被贺迟态度冷硬地让出去,本就炸了的他怒气更是往上直窜一大截。

他当即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脚踩上椅子、猛地往门口踹去,语气也是恶狠狠的:“没说完,该出去的人是你,滚吧!”

这句话话音落地,他才抬头看向门口的人,随之一怔,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但施洛正在气头上,丝毫不把对方风娱董事长、贺家现任大家长这身份放在眼里,眼皮撩了撩,目光毫无畏惧、甚至是挑衅地瞪视过去。

对比之下,贺迟便内敛许多。

他边抬手慢条斯理地松开袖扣,边如散步般走过来,湛蓝眼眸轻敛,睫毛将眼底情绪遮掩了去,薄唇紧抿,一张脸淡漠得看不出任何表情。

男人呈现出的是一种忽略态度,不过身上那种绅士温和的气质全然褪去,整个人宛若月光照耀下的刀锋,在无声之中透出冷冽。

这让施洛后背倏然生寒,却也更令他挺直了腰板:“贺董这是要……”他正打算阴阳怪气地说点什么,来撑一撑自己的气势,却兀的被一只素白的手拍了下肩膀。

话戛然而止。

正巧贺迟走到了施洛面前,虚着眸光、居高临下打量后者。他上位者的威严全然显露出来,那是经历漫长时光沉淀而出的兵不血刃,像是狮群中的王,不动声色间便能吓得敌人身软腿抖退去令郗长林感到莫名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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