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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造成了记忆缺失。”系统小声问,“但其实那段记忆还储存在脑区某处,只是缺少线索关键词,从而而难以提取。”

系统与郗长林相处了数百年,十分清楚这人格外介意别人探寻他的过去,这个问题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没想到郗长林犹豫几分钟后,竟然允许他读取。

“我用图像定位的方式,搜索记忆中你和贺迟相处的片段,别的半眼都不会多看!”怔了几秒后,系统高兴地向郗长林保证。

青年不耐烦地催促他快去,微蹙的眉心迟迟不复舒展。

系统将贺迟从少年到成年的模样一一与郗长林的记忆进行对比,但在盘山公路相遇以前,郗长林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能与那张面孔相重合的人。

他又力所能及地查了一番贺迟的经历,发现这人六年前曾经来过宁海城。不过那个时候,郗长林还没能从关家逃走,而贺迟也没和关家进行过接触。

“所以……我认为还是之前的结论比较靠谱。”系统关上界面,对抿着唇、敛眸深思的郗长林道,“贺大佬是你的痴汉,他通过网络媒介发现了你这个娱乐圈十八线,一眼相中,但奈何种种原因不能直接出手,只能找几个替身过过干瘾。现在他发达了,成了风娱董事长,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你会隔着一张屏幕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毫不犹豫为他砸几百万的程度?”郗长林没好气道。

“我虽然不能,但现在的追星狗们对自己喜欢的idol那可是相当舍得。”系统拖长语调,口吻沉重,“比如那个谁,前段时间生日,他粉丝以他的名义捐了一座希望小学。”

“那不一样。”郗长林又抿了一下唇,“贺迟又不是那种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的追星女孩。”

郗长林和系统来来回回讨论许久,终究是没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舞蹈课结束,青年和吴玫打招呼离开,这位美丽的女老师没立马放他走,而是笑着道:“你一上午都在想事情,似乎到现在还没想出结果,如果是关于某个人的,我建议你直接去找他。因为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瞎捉摸就能得到答案的。”

青年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弯眼轻笑:“谢谢吴老师。”

但贺迟并没给郗长林寻找这个答案的机会,昨晚使用过道具之后,那场突发的董事会会议持续了整整两天。这期间贺迟除了让emi将郗长林的物品送过去,别的交流极少,两个人仿佛把微信用成了bb机,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回复。

难得闲暇的下午,郗长林坐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旁,怀中抱着吉他,慢慢悠悠地弹《送别》。

天气依旧有些凉,风从窗户缝隙透进来,与花香一起撩起窗纱边角,拂在郗长林赤裸的脚踝上,微微发痒。

“开会再忙也不可能不合眼不吃饭连轴转。他是不是察觉到我知道他的小秘密,所以有些不敢来找我了?还是说他认为我们之间,已经到了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阶段了?”

郗长林漫不经心地问系统。

“我不知道呀。”系统低声道,“你们人类的感情好复杂的,花样太多了。”

青年继续弹琴。

一曲过后,系统道:“emi都有名字,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取名字?”

“系统两个字不好听么?简单直白,一听就知道你的属性。”郗长林随口道。

“我不。”系统声音气鼓鼓的,“你不给我取名字,我就自己取好了。emi叫emi,我要叫kyle,在威尔斯那边,意味着英俊潇洒。”

郗长林:“好的,系统。”

系统:“……”

又过几日,改编自同名小说的武侠电影《幻日》举行开机仪式。

《幻日》分别在两个地点进行拍摄,其一是清名山上明代仿唐式建筑点翠楼,其二在宁海城影视基地。点翠楼中各项布置已经完成,租借来的器物维护成本极高,因而先拍摄这边的戏份,开机仪式也在此地举行。

这天天气阴转小雨,绵绵如针润湿开满山道的野花,清香弥散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与雨水的气息,闻上去格外舒心。

但郗长林一大早就被贾国平从床上给薅出来,搭配衣服、整理发型,若不是耷拉着眼角、面无表情地瞪视这人,估计贾国平还会给他化个妆。现在他处于极度困倦却无法入眠的状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信息,暴躁又不耐烦,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懒得搭理。

“秦导的开机仪式所邀请的嘉宾向来都很有分量,你千万不能失礼。”贾国平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担忧地开口。

郗长林连眼皮都没抬,更是一言不发。

“长林,就几个小时,你一定要坚持住。”贾国平又道。

郗长林依旧没应。

“这种时候可不能耍脾气,你这次的角色虽然戏份不重,但每天还是要早起。你要赶紧习惯。你是新人,要做足样子,不能摆姿态。”贾国平继续絮絮叨叨,“多向前辈学习技巧,给导演留下好印象,这样才有下一次合作的可能性,你总不能指望每一回都像现在这样运气好吧?”

这一大段话后,青年终于撩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瞥向贾国平,虽默然无语,但这一眼寒凉如秋水洗过的刀刃。恰巧对方也从后视镜看过来,视线相触,贾国平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贾国平闭了嘴。

晨间山道上,只剩下虫鸣鸟啼,与汽车驶过的声音。

郗长林没资格带人一同参与开机仪式,他现在的分量,仅仅比普通的剧组工作人员要好上一些。

时间尚早,嘉宾还未入场,郗长林与秦导打过招呼后,那位姓杜的女助理见他面色不太好,便带他来到后台休息室内,给找来毛毯、又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青年将先前在车上流露出的不耐烦都了起来,轻轻弯眼,露出一个笑容,“见过几次面,只知道你姓杜,还不知你叫什么。”

“单名一个崎,崎岖的崎。”杜助理道。

“你忙么?介不介意坐下陪我说会儿话?”郗长林说着,语气轻柔无比,但又透着股虚弱无力,眸眼含笑,闪烁在其间的光芒细碎温和。他端着水杯、拥被而坐,明明灯光映得脸庞与手指白皙无比,背轻轻靠着,看上去沉静优雅。

杜崎往休息室门口看了一眼,点点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郗长林对面。

“现在没什么事,你要聊什么?”杜崎问。

“能告诉我来的有哪些嘉宾与媒体吗?”郗长林问完,端起水杯抿了抿。杯中的茶是荞麦茶,喝起来有些涩,一口过后他便将水杯放下。

杜崎道:“媒体就是主流那几大媒体,嘉宾的话,几大投资商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

她将所有名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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