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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如果惹了千万不要硬碰硬,而第二反应,才是再这么掐脖子掐下去会出人命。

“贺、先生……”郗长林抬起头,漆黑眸眼泛着滟滟水光,如春夜里被花拂过的湖面;声音带颤,气息喷薄在贺迟脖颈间,细密灼热;那双手还不安分,在衣襟上扯了又扯,将贺迟的注意力彻底吸引过来。

“会死人的。死了人……不太好。”青年极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口吻显得严肃认真,但效果不大,无论是张合红唇还是眸间波光,都尽是艳色。

贺迟敛下眼眸,对上郗长林的视线时冰冷神情柔和了几分,淡淡一“嗯”后,他抬手一甩,将刘康安猛地掷到门外长廊中,接着砰的一声关门。

“这件事我会替你处理,先……”贺迟边说边向室内顶灯开关伸手,正要按下时,却被郗长林一把抓住手臂。

“不要开灯。”郗长林声音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药物造成的反应,尾音颤抖着上翘,哭腔浓浓。

刚才贺迟带着他走了几步,皮肤和衣料不住摩擦,将好不容易压下去一些的火重新挑起来,浪潮从脚趾往上奔涌,冲刷每一寸神经,又痒又疼,痛苦而空虚。

郗长林艰难地从贺迟臂弯里逃开,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这让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您出去好不好?”郗长林又说。

房间内昏暗无光,那双漆黑湿润的眼睛便成了唯一的明亮之物。贺迟看见眼睛的主人慢慢缩到了角落,脆弱又害怕。他走过去蹲到这人身前,语气轻软柔和:“我带你去浴室,然后在外面等你。”

郗长林咬着下唇,黑眸瞪着贺迟,以此表达自己的拒绝。但这次贺迟没遂郗长林的意,往前一倾,就将他整个捞了起来。郗长林挣扎了几下,两人皮肤相接触,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呻吟,比窗外飘来的花香还要甜腻醉人。

贺迟的手明显一紧,声音比先前更为低沉:“乖,你别动。”

青年也愣住了,回过神来捂住嘴,拼命点头。

“……”贺迟没好气地瞥了这人一眼,“脑袋也不许动。”

他三步并两步,抬脚一踹打开浴室的门。哪知将郗长林在门口放下后,这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啪的一声就将门拉上,将还想往里走的大佬拍在外面。

“您说过的,您在外面等,不进来!”郗长林的声音隔门传来,低低的,但有些凶。

“我没打算进来。”大佬面不改色地说谎。

郗长林催促他离开,然后按开灯。

磨砂玻璃上投出一道剪影,青年顾不得脱衣服,直接走到了花洒下。

水声哗哗,身上衣衫浸湿,愈发勾勒出青年身上线条,这时外面传来啪的一声,灯开了。郗长林这才靠在墙上,伸手替自己纾解。

掩在水声之下的呼吸重而压抑,但又控制在一门之隔的人能够隐隐约约听见的范围内,间或夹杂几声甜甜糯糯的“嗯”“啊”,拿捏十分有度,但湿发之下的那张脸,却是没什么表情。

“贺大佬硬了。”系统冒出来,对郗长林说。

“如果他没硬,你才该来告诉我。”郗长林笑了一下。

系统不理会郗长林的嘲讽,继续播报,跟看球似的:“贺大佬从沙发里站起来了!他支着帐篷走向了衣柜!他想干什么?哦,他拆封了一套新的浴衣。卧槽他朝浴室走了过来!”

郗长林:“……”他垂下眼继续给自己撸管,太久没有自己动手操作过,体验感其实不怎么样。

过了几秒,磨砂门被敲了一下,贺迟的声音传来,声线刻意压了压:“我帮你把浴衣放在外面了。”

青年胡乱谢了一声,算作回应。

湿衣服贴在身上极其不舒服,终于射出来后,郗长林嫌弃地将这身礼服脱掉,赤身走进浴缸中。

他在水里泡了一个小时,期间贺迟来敲了几次门,问他是否还好。这让青年想到了害怕主人在厕所里发生不测从而一直蹲在门口的猫。

郗长林心莫名软了一下。他随意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从浴缸中站起来,鞋也不穿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丝小缝,跟做贼似的飞速撩起浴衣一角,将整个拖进门内。

这间客房不大,坐在沙发上一抬头能看见浴室,郗长林的举动刚好被贺迟余光捕捉道,后者不由笑了一下。

青年将眼睛移到那条门缝后,微微眯起,做生气威胁状:“贺先生您在笑什么?”

贺迟抬起手上的书,说得一本正经:“我是被这个逗笑的。”

郗长林哼了一声:“行吧。”

他没擦身就裹上了浴衣,松松地将腰带系好,便出了浴室。依旧是赤脚,水滴顺着腿上的线条滑落,沿着脚踝落到地面,他走了多少步,地上就印下多少个脚印。

“穿鞋。”贺迟下巴一扬,目光没好气地看向摆在浴室门口的拖鞋。

郗长林“哦”了声倒退回去,踩上拖鞋,又走过来,杵在贺迟面前。他湿发凌乱,白皙的皮肤被水汽蒸得泛出一层薄粉,但衣服穿得很老实,除了两条光洁的小腿,该露的不该露的通通被遮了个全,好像在防狼。

“今天真是谢谢贺先生您了。”郗长林糯糯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浴室的门仿佛是一道分界线,走出来后,他便又回到真实的人间,在这里,师兄与投资人联合诱奸他,好像恶魔,而面前这人就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你所谓的师兄就是这么提携你的?”贺迟挑起半边眉毛。

尴尬与难过浮现在眼底,郗长林无声垂下眼眸,没有答话。

贺迟合上手中书本,调整了一下坐姿,仰头问站着的人:“你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呢?”郗长林手指抠着腰间系带,声音低似呢喃。

“以后别和段西伯来往了。”贺迟拉着郗长林坐下,自己却站起来,“我去让他们给你准备一套衣服。”

“刚才穿的礼服是宫酌让人送过来的,我自己的在他车里。”郗长林道。

贺迟眯了眯眼睛:“那我让宫酌给你拿过来。”

他边打电话边将方才看的书还回书架,郗长林扫了一眼,看清那本书是《君主论》。

“大佬刚才看的是第八章,‘凭邪恶的手段成为君主’。”系统贴心地为郗长林补充。

郗长林没理这货。青年当然看得出贺迟情绪并不好,比起今晚在花园找到他时更加生气,这份生气虽然气的是刘康安和段西伯对郗长林下药,但更多的,依旧是气郗长林对段西伯的信赖,与直到此时此刻仍然坚持的维护。

大佬将书放回去后没有从书架前离开,郗长林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从矮几的瓷盘中抓了颗糖,小步小步走到贺迟身后。

“贺先生……”郗长林轻声开口,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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