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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也会把伤口的疼痛放大数十倍。

余灵荆用衣袖一抹额头,擦干血迹,“小伤而已,大不了让我这俊美的容颜消失个十天半月,反正我不”

“给我。”

突然,一道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站在一旁寒着脸的陆沅修,一把夺过谢晚枫手中的药瓶。

余灵荆见人面色不善,瞬间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干什么,我是不会擦的,哎哎,别啊!”

陆沅修按住余灵荆的肩,把人逮住了,抹药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用灵药把伤口覆盖了个遍。

余灵荆疼的龇牙咧嘴,嗷道:“疼,真疼!你快松手!”

陆沅修放下手,脸色阴沉,“长教训,下次御剑往前看。”

余灵荆嘴角一撇,小声嘁了嘁。

被偷瞄对象发现,他多少感到有些丢人,理亏的缄默了。

几人一路跨山越海,又翻了数个城池,终于在一日早晨到达目的地,一个四面环山,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

未招摇,众人先在树林间换掉宗袍,才顺着一条小道进入。

踏入小镇的那刻,余灵荆忽的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陆沅修注意到,侧头问他:“怎么了?”

余灵荆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搓了搓手臂,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风吹得有些冷。”

陆沅修不再多言,提步走了。

不似镇门口的荒凉,伏兮小镇内,热闹非凡。

入眼街道,有人挑着扁担走过,四人推着载满谷草的木板车,街边还有喧闹的茶馆,挂着红灯笼的客栈,来往行人,各自行事,充斥着世俗烟火气,表面看毫无异常。

余灵荆鼻尖嗅了嗅,表情严肃,目光敏锐地四处望了望。

果不其然看见一家包子铺,他向其他人一招呼:“走,先去吃一顿,”

店铺老板是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大娘,见他们一来,热情十足的吆喝着。

几人要了几笼包子和些小菜,便坐了下来,此时正值清晨,这小铺生意火热,桌椅摆了长长的一路,周围各色人士吃着早饭。

不到片刻,一笼笼热腾腾的包子便端了上来。

这包子外观白嫩,里面涨鼓鼓,一瞧便是馅料很足。

余灵荆迫不及待地拿了个,大咬了口,正要习惯性的道声:‘香啊’,咀嚼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撇过头,瞬间吐了出来。

这时,与他一起的郝花铭也停了下来,紧皱眉头,面露异色。

“好淡。”

“好咸!”

余灵荆狂灌了口茶水,吐了吐舌头,味觉差点遭到谋杀。

祁亦思见状,试探性地咬了下自己的包子,随即照着余灵荆的模样来了一遍。

他喝了口水,一言难尽道:“咸,真咸,跟啃了一口盐巴一样。”

郝花铭说道:“你们其他人呢。”

慕信和齐诚小心翼翼地掰开舔了下,一哆嗦,苦着脸道:“咸。”

陆沅修默默地放下一动未动的包子,神色淡然地饮了口茶。

这时,谢晚枫低声道:“你们看周围的人,他们吃的很香啊,只有我们这样吗?要不再叫一份试试。”

余灵荆瞄了眼四周,果不其然那些人一脸的享受,仿佛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

他又拎了壶茶,边饮边向萧幽玫眨眼道:“幽妹,去试试。”

萧幽玫会意,拿着个小巧诱人的包子,拍上旁桌一名年轻男子的肩,绝美的姿容嫣然一笑,“我吃不完,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那男子吃得正欢,突然被人拍上肩,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正要发火,一回头,见是位没见过的美貌女子,立即改了态度,轻笑道:“好啊,乐意效劳。”

萧幽玫掰开了半,递了过去。

男子一口吃了,末了回味似的砸了砸嘴,道了声:“真香。”

萧幽玫道了声谢,回到座位,轻咬了口白菜馅,俏脸上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不仅盐放多了,其他味料也放的层次不齐,哪里像是开铺多年的老板娘做出来的,更像是个新手,更奇怪的是,你看其他人的反应,他们是没有味觉吗?!”

她看了眼周围,或吃着包子馒头,或喝着稀饭浓汤,众人的表情都是像吃到人间美味。

齐城见其他人飘飘然陶醉的表情不像作假,猜测道:“我们是不是疑神疑鬼了,也许是风俗不同,他们就喜欢这与众不同的味道。”

郝花铭啧了声:“算了,反正咱们不吃就行。”

忙活半晌的店铺大娘抽空看了几人一眼,探出个脑袋吆喝道:“还要吗?好不好吃啊?”

余灵荆立即装模作样地挑出个包子,一筷子丢到陆沅修碗里,回应道:“简直太好吃了!我这同门都要跟我抢了呢,大娘,您做包子做了多少年了?手艺这么好!”

那大娘得意一笑:“我啊,从小学做,祖辈手艺,厉害得很呢!二十岁接手这包子铺,已经开了三十年了!”

余灵荆忽地眯起眼睛,轻笑了下:“您看起来真年轻,像是四十岁的呢。”

店铺大娘一愣,眼神闪躲了下,“是么,哎呀,我这人老了,什么年龄啊都不记得了,我还是做包子去。”

余灵荆摸了摸下巴,暗自琢磨着。

第20章绣球

一阵阴风吹过,祁亦思背后发凉,望了眼沉闷的黑云,长叹了声:“要下雨了,没有太阳出来,可惜”

他话音未落,后方那桌独自坐着的粗衣男子一拳捶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要个什么鬼的太阳!没晒够啊,不怕晒死啊!还要不要人活了?!什么光都不要,都给老子滚蛋!”

祁亦思尴尬地站起身,连连道歉。

这时,一个脸上褶皱杂多,眼窝较深的老人走了过来,他手负身后,微微一笑时,自然溢出亲和之气,但一冷下脸,便显得有些阴冷。

他呵斥道:“你在闹什么,远来是客,还不道歉。”

那男子一见来人,脸上虽有余怒,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跟祁亦思道了声歉。

老人温和一笑:“我是这的镇长,姓张,刚才对不住了,多多包涵,前几月我们镇遭了烈日毒晒,储存的井水都用了个底朝天,大家都盼着赶紧下雨呢。”

祁亦思听闻,瞬间涨红了脸,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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