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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停留在原地,不过陆沅修跟他一样,也未前进半步,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余灵荆轻摇了摇头,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率先扬起手臂,选择战略性求和。

“我有个提议。”

余灵荆拽着脸色臭臭的陆沅修,去了辟谷堂,以最快速度拿了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出了辟谷堂,陆沅修表情稍缓,反拽着余灵荆回到自己的竹屋。

余灵荆坐在微凉的竹板上,一手拿着夹了咸菜的白嫩馒头,一手翻着膝盖上的宗规。

在数次吃了宗规的亏后,他决定研读宗规,找到其中的漏洞,达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境界。

但没多久,他便打了个哈欠,合上书卷颇感无趣。

他抬头看了眼床上打坐的陆沅修,刷了波存在感:“哎,我这还有个馒头,要不要吃?”

“不要,”陆沅修睁眼,神色冷然,“闭嘴。”

外界干扰会影响入定,要理解,自己不计较,不计较余灵荆心里默念,狠咬了口软甜软甜的馒头,撇了撇嘴。

陆沅修被打断,只得重新屏气凝神,随后在一片寂静中渐入佳境。

他稳定心神,正要翻阅识海中的禁术,忽然间,手腕上的红绳动了动。

陆沅修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眸光微冷。

余灵荆指了指桌面上的茶壶:“我要喝水,够不着。”

陆沅修起身,索性在竹屋中间铺了层凉席,他坐在中间,这样余灵荆就能在屋内随意活动。

余灵荆倒了杯茶,心满意足的喝了起来,喟叹道:“舒坦,你要不要喝?我给你倒。”

“不喝,”陆沅修阖上眼,补了句,“安静就好。”

余灵荆:“”

陆沅修探入识海,翻阅散着玄光的禁术。

修真界自古以来,共有三大禁术,《夺灵》、《控魂》和《幻灭》。

他如今在修习《夺灵》第一卷,越修习越感到其中的玄妙骇人,不愧是令无数修士闻风丧胆,却又拼命要夺的禁术。

不过他近来在第一卷结尾处遇到些瓶颈,入定后,陆沅修聚会神的参悟了半个时辰,就在他灵光一现,好像发现了些端倪之际。

手腕上的红绳,被人用力地拽了拽。

陆沅修睁眼,眼底划过一抹冷光,侧过头,余灵荆拖着下巴,冲他斜头一笑:“茶水喝多了,我要去解决一下,你不想我在这就地解决吧。”

陆沅修一噎:“走。”

再回到竹屋后,陆沅修坐在凉席上,虽阖上了眼睛,却未入定,而是心底冷笑着等余灵荆继续搞破坏。

要敢再来一次,他定要此人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半柱香后,余灵荆没有动静,一炷香后,余灵荆仍是没有动静,陆沅修逐渐放松下来,以为终于消停了,谁料突然间,手腕上的灵绳又动了下。

陆沅修酝酿起满腔怒气,忽地睁眼,眸光好似覆了层冰霜,冷意十足的望了去。

半敞的竹窗前,余灵荆脑袋斜着枕在臂弯处,另只手滑落到腿上,静静地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此时,他乌黑的长发被窗风吹得有些凌乱,纤长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俊美丽的脸上,呈现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姿态,乖巧又无害,没有平日一点的嚣张模样。

陆沅修怔了怔,回过神后,他扭头冷哼了声,继续入定。

余灵荆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陆沅修还在打坐,他只得无聊地望着窗外,风好像大了些,但是格外清凉舒适。

这时,他的目光被窗台上一根随风摇摆的狗尾草吸引了……

陆沅修在识海中,全神贯注的参悟禁术。

突然间,鼻尖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他浑身寒毛齐竖,身形一抖:“啊楸!”

“哈哈哈哈哈!”

余灵荆拿着根枯黄的狗尾草,对于陆沅修的反应,差点笑岔了气,“哈哈哈,笑、笑死我了!”

在余灵荆毁天灭地的笑声中,陆沅修的脸终于冷到极致。

他一把将毫无防备的余灵荆按在地上,一字一顿道:“你完了!”

砰!

砰咚!

“哈哈哈,你刚才那反应哎呦,别打脸!”

砰!啪!咚!

顷刻间,竹屋内掀起一场恶战。

最终,只见风中摇曳的竹屋,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了。

“呸呸,”

余灵荆拍了拍脸上的灰尘,从废墟中钻了出来。

他蹲在断裂的竹干上,朝随后出来的陆沅修真挚道:“我真不是故意踢墙角的,你信吗?”

陆沅修掸了掸衣上灰尘,望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接下来,我不是故意要揍你,你信吗?”

余灵荆笑了,“你揍不了,你不是没我厉害么,你才打不过我。”

陆沅修轻磨了磨牙,突然不想要什么青澹宗的无上心法了,只要先把余灵荆揍一顿解气再说!

第10章暖池

“别生气,”余灵荆把被竹板压住的灵绳抽了出来,轻拽了拽,“我只是说个实话而已。”

“滚,”陆沅修撂下话,转身即走。

余灵荆在后面被拉得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他喊道:“去哪,难道不该去我屋吗?”

陆沅修头也不回地说:“重置堂,”

余灵荆一顿,悻悻然跟了上去,竹屋都塌了,确实需要申请重置一个。

是夜,陆沅修刚从入定中醒来,余灵荆便勾上他的脖子,歪头笑了下:“我在屋里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是不是很有诚意,”

陆沅修拨开他的手,语气淡然:“你也可以入定修炼。”

余灵荆一指桌上的茶水,冲陆沅修挤了挤眼:“我连茶杯都没碰,就是怕打扰到你,而且,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陆沅修面无表情:“哦。”

余灵荆突然捂上胸口,表情沉重,“有点心痛和难过,我一生到底有多少个时辰,就把两个时辰白送给你了,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天生娇贵胃,一顿不吃会被摧残到什么地步,噢,我完全不敢想象!”

陆沅修:“说人话。”

余灵荆用胳膊肘轻撞了下他,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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