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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才见到的人不是裘振而是公孙吗?

陵光轻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是不是傻啊?怎么老分不清楚裘振和公孙钤两个人呢。

唉!这样被公孙钤看着,陵光觉得有点尬。

其实,今日公孙钤是特意早回。

丞相府的管事说陵光在竹下饮茶,他顺着通幽竹径寻来,清楚听到凌光喊着‘裘振’这个名字。裘振,真真是陵光心头挥之不去的人儿!

公孙钤蹲在长椅边上,看着陵光双目微闭已有泪光,嘴着不停叫着裘振,一双手却连拉带拽地扯了自己的衣袖。

公孙钤不叹息:陵光这是做梦吗?又在思念裘振将军?

眼见心爱之人这副模样,公孙钤又怜又爱,问:“陵光,你没事吧?可有哪处不舒服?”

陵光这时已然清醒,他轻抚自己的头发,将头偏向公孙钤用手支撑着,浅笑:“公孙,你回来了。我没事!”

这一抹梨花带泪的浅笑,教公孙钤有些心酸,他为陵光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今日我的公事已结,好好陪陪你。”

陵光双眸闪过一丝悸动,拉起公孙钤的手,突然说“公孙,我欠你一个道歉”

公孙钤怔住了,他知道陵光和裘振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也知道陵光曾将自己当作裘振的替身。原以为有了生离死别后,两个人已是两心相印情比金坚。莫非眼前的一切只是假象,莫非陵光心中由始至终只有裘振一人?

看着公孙钤沉思,陵光的双手转而扶上他的肩,盈盈双眸看着公孙钤,轻声说:“对不起!”

公孙钤傻傻作答:“不必道歉,你没有错。”

陵光又说:“我错了!我错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以前裘振去了我五内俱痛混沌度日,只因我与裘振有着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兄弟情分。可那日我听闻你去了,我整个人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心想不如随你一同去了干脆!幸好慕容离没有真的害你。幸好公孙你没死!”

公孙钤又怔了,听到陵光亲口说出来这些话语,竟是如此绮丽美好:“陵光,你......”

话未说完,陵光的朱唇先落在公孙钤嘴上,吞没了他的声音。

秋风伴着凉凉竹影,良久后两人才分开,陵光轻声说道:“公孙,我喜欢你!”

公孙钤说不出此时的心情,只觉心里打翻了装蜜糖的罐子,各种甜蜜不停在心头翻涌着。他抱起陵光转身进入书房,幸而房内有一处供人歇息用的软塌。

公孙钤小心放好凌光,因晓得陵光平日里讲究洁好,低头轻问:“要不要我教人先打桶热水过来。”

陵光紧了紧勾着公孙钤脖子的双手,答:“不必如此麻烦。”

☆、鱼+梦第三回

毫无脸皮负担的执明,今日成功搬回黎光殿,也成功染上了风寒。

看来昨日飞的时间是有些长。

慕容离了解执明,责怪他毫无用处,还是妥贴照顾在侧侍奉吧。

执明觉得自己这般那是因祸得福了,心想我的阿离真是好!既温柔又贤惠、既体贴又细致,一场风寒真是赚到了赚到了!额,王上的心声好生肉麻。

执明在生病之余,还不忘记随时与慕容离切磋‘打架’。只可惜,在此事上慕容离从不退让。在经历了多次‘打架’的失败之后,执明的执着心应该何去何从呢?

又过了数日,执明身体好利索了,便教人传了孟律。孟律这段时间一直向自己献宝,执明心里跟明镜似的,问:“孟律,你可有什么事要与本王说?”

孟律没有拐弯抹角,说正题:“王上,微臣听闻工部尚有空缺。不知可否教微臣一试?”

无事献殷勤果然非奸既盗。执明又问:“本王没听错吧,工部有什么好玩的?

孟律回答:”工部主司工程事务,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微臣都略懂一二。”

工部是主管建设的部门,眼下工部尚书一职悬位已久,明面由仲仪兼管着,底下也就一个侍郎两个长史,急缺通此道的人才。

执明心想,这厮斗鸡品鸟玩耍还成,主动要求去工部肯定有事!嗯,执明仿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八卦的味道。

孟律答:“微臣不在乎品阶高低,只是对工部事物有兴趣。”

兴趣所至?开什么玩笑!执明眯着眼睛盯着孟律,若有所悟:“孟律啊孟律,可是看上本王工部的美人呐?”

孟律一张老脸,微微泛红。

说到这个美人嘛,臣子们私下玩笑倒是经常说呢,本朝四美当仁不让的:慕容离、凌光、青和乾元。慕容离和凌光自然不用说,青通常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加之仲仪随时在旁,也没人胆敢惦记。剩下单身的美人怕只有乾元,不用说孟律想去工部一定在打乾元的主意。

执明摸着自己的下巴,等着孟律回答。他心里想着:若是孟律正面回答就是看上乾元了,所以想去工部碰碰运气之类的话,可以准了他。自己愿意成人之美,反正成不成就在于乾元不在自己。

孟律勇敢地说:“王上慧眼如炬,微臣确实对乾侍郎有意思。希望王上给微臣一个机会。”

此时宫人来报仲仪求见。

执明笑道:“今日还挺热闹的嘛,宣!”

仲仪进殿先向执明行礼,看到天枢侯孟律也在便也行了平礼。

执明说:“阿土,你来得正好。本王看你身兼工部尚书,怕是不太容易。现在孟律主动请缨愿意到工部谋事,你看着安排吧。”

孟律也说:“还望尚书大人多多提携。”

仲仪的花花肠子向来九曲十八弯,他有意提携乾元慢慢做大,日后就可以接任尚书一职。可这孟律来工部这是要趟哪门子浑水啊?表面上恭敬地回:“微臣自当听从王上的安排,只教孟侯爷到工部,实在屈才了。”

执明一看便知仲仪在嫌弃孟律,心想阿土你就装吧。

孟律在旁乖巧地说:“原在天枢时,孟某学过《治水五方》和《天工物论》,对设计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孟律故意不称‘本侯’,明显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了。

仲仪不好当面驳孟律的面子,微笑回道:“没想到孟侯爷是这方面的行家,恕仲某眼拙。”

孟律说:“那明日,孟某便去工部报到。”

仲仪看着执明那张脸,明白此事已定没得商量,答:“恭迎侯爷大驾!”

孟律得偿所愿,先行告退。殿内只剩下执明和仲仪两人。

执明看着仲仪一张苦瓜脸,说:“阿土,我拿了孟律不少玩艺呢,总要还他一个人情的。”

仲仪心想,你这个人情还得顺风顺水,却不知道一个乾元会牵扯出半个朝廷的人来。嘴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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