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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自灭,明确下令若没有自己的指示,决不能再进书房半步,然后无动于衷地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前关上了门。

世界顿时清净了。

可怜的楚听涯碍于世子的吩咐不能离顾公子太远,又不能进书房,最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不过半天功夫,晋雪年就敲开了书房的门。

“怎么了?”

晋雪年主动来找自己还是第一次,顾淮生打开门的那一瞬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他端详着晋雪年的脸,十分难得地从那张素来漠然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狰狞。

“……”晋雪年抿了抿唇,一言难尽。

顾淮生看着从对面晋雪年屋子里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看着这边,看到自己还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打招呼的楚听涯,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不得不说,他对楚听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混进晋雪年屋子里这件事深感佩服,又觉得好笑,亏得涵养素来不错,这才忍住了。

“进来吧。”

顾淮生眼底笑意晕染,晋雪年只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有些仓促地移开了目光,他刚刚真的是被楚听涯吵烦了,来找顾淮生实在是一时冲动,却在门开的那一刻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触到顾淮生眼睛,他就像受了蛊惑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多亏多年来的忍耐已经练成了本能,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看似十分镇定自然地从顾淮生让开的空隙里走了进去。

“多谢,”直到在椅子上坐下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孩子实在是太吵了……”

“我明白,”也不知道这么个活宝是怎么养出来的,竟然能把晋雪年都给吵破功。顾淮生笑道,“你就在这待一会吧,他不敢进来。书架上有书,想看什么自己去找了看。”

顾淮生揶揄的目光像针一样落在身上,晋雪年坐立难安,愈发后悔自己逾矩前来敲门,干巴巴地道:“不,不用了,我坐一会就走。”

顾淮生哪能放心让他就这么坐着,想了想索性也起了书,“下棋吗?”

“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教你。”

“好吧……”

晋雪年只能赶鸭子上架,帮着顾淮生把棋盘翻出来摆好,看到顾淮生亲自动手把弄得有些乱的书仔细地拾整齐,他忍不住问道:“你院子里怎么没有下人?”

顾淮生动作顿了顿,将发生过的事一笔带过:“之前有过,后来去全府之后再回来就没了,我也懒得开口再问世子要。”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动,晋雪年脱口而出:“我帮你吧。”待反应过来后又万分后悔,只能尽力补救道:“我住在你这,帮你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顾淮生有些惊讶地看过去,他没想到晋雪年会主动说这样的话,这是个好现象,说明晋雪年对他所做的这一切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但是……

“多谢你,不过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还是可以做的,你会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去做的。”

他将晋雪年救出来,不是为了让晋雪年对他感恩戴德,只是因为不忍看到晋家后人受辱罢了,雄鹰折断的翅膀总有长好的那一天,那时候他能冲天而起,可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困在这个狭小的院子里,帮自己拾书房。

第14章风云渐起(三)

送往神医谷的信很快就有了回音,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小神医玉无颜居然不辞万里亲自来了,顾淮生到消息,匆匆拾一番便赶去了前院花厅。

花厅内背对着大门站着一人,单从背影看此人非常年轻,芝兰玉树,挺拔俊秀,然而当他听到动静回过身来时,却只能看到他整张脸上都覆着一张银质的面具,只在眼睛处留了两个孔用来看外面。

神医谷有一名老神医和一名小神医,小神医随师父姓玉,少年成名,然而他不论出现在何处都带着一张面具,后来江湖上就有传闻他长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留言愈传愈烈,小神医却听之任之,渐渐的大家就信以为真,都称呼他为玉无颜,喊的人多了,慢慢的也就没人还记得他原本叫什么了。

然而顾淮生却知道,玉无颜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不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恰恰相反是因为他长得太美了。

古有兰陵王因太过貌美无法威慑敌军,于是覆鬼面以示人,玉无颜也有同样的苦恼,年轻时他行走江湖,多次遇到不长眼的登徒子调戏,就连自己刚见到他时也将他错认为了女子,最后他恼羞成怒之下索性做了个面具戴了起来,甚至在听到江湖传言说他长得丑时很是开心得意。

将思绪拉回来,顾淮生一进花厅便发现文景州已经先自己一步到了,只是玉无颜外冷内热,面对不熟识的人向来惜字如金,此刻室内气氛便十分尴尬,文景州在一旁如坐针毡,一见到顾淮生顿时大喜过望,热切地迎了上来:“你总算来了!”

顾淮生有些好笑地拦下他,对着玉无颜展颜一笑:“无颜,好久不见了。”

文景州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相处这么多年了,顾淮生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

玉无颜也一扫方才的高傲矜持,清朗的笑声因为面具的加持而有些低沉,语带埋怨:“是许久不见了,你可真没良心,我师父治好你之后,你一走就是好几年,一次都没回去看过,就在我出发前他老人家还念叨着你呢。”

文景州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装透明人。

“你怎么突然来了?”三人依次坐下,顾淮生问他。

“闷在谷里太久了,所以出来走走,”玉无颜道,“你说的那个蛊师父很有兴趣,他本想亲自前来,但一路奔波太过劳累,所以我替他来了。”

顾淮生眼睛一亮:“这么说你可以解这个蛊?”

玉无颜欲言又止,并没有一口咬定,最后只道:“具体情况还得见了人之后才知道。”

顾淮生当即便带他去了晋雪年住的屋子,听说是来给自己除蛊的,晋雪年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激动和期待,平静沉默地配合着玉无颜的动作,就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好事,而只是寻常日子里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一样。

顾淮生站在一旁,看着他,只觉得自己方才生出的那一丝激动和期待也慢慢冷却了下来,但却没有回归平静,而是慢慢揪起,苦涩如丝如缕,缓缓地将心脏缠绕着。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玉无颜从怀里小心取出一方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寒玉,玉中央有一点殷红,仿佛是这块玉的心脏里生了一粒朱砂痣。

玉无颜在晋雪年手上捏了捏,最后似是选好了位置,取出银针在那里扎了一下,血珠涌出的那一刹,一股淡淡地香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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