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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服务。

席天赶在银行下班以前,向工作人员提供了钥匙,口令证明,终于取回了在重重保护之下,储存在保险箱里的东西。

这是个四四方方,花纹古朴的箱子,上面还是古老的四位数字密码锁。

席天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仔细回想导师日常生活重要的数字,先后试了几个都不正确。

席天决定采取暴力解锁,将每一组数字都试上一遍。

正好,施薇特叫他去吃饭。鬼使神差,席天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输入三十五年前的年份,。

‘哒’一声,箱子打开了。

里面是柔软的蓝色厚布料,日久年深,带了些许陈旧的时代感。

掀开层层厚布的包裹,卸下两张报纸外封,露出里面一本厚厚的红色笔记本。

笔记本有年头了,纸张颜色发暗,微微泛黄,是三十年前流行的再生纸。

翻开笔记本,扉页上字迹灵俊飘逸,上书“纪念我挚爱的丈夫和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落款:74

74,席漆寺,这是他雄父的笔记!

艾利斯又上来催他下去吃饭,席天下意识地将笔记本进箱里,盖好,他不想让人看到。

艾利斯转身出去,席天将箱子重新锁好,打乱数字密码,放在床底下,下楼吃饭。

兰斯家庭人员众多,养子们也长大各自成家。厨房里摆放不下桌子,便挪到了客厅里,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桌上,爷爷介绍席天与他们互相认识,席天挨个敬茶,向他的长辈问好。

他的心思全都飞到了雄父的笔记本上。

那个时间明显是在雌父去世以后写的。

二十四年前,雌父莱克在8月12日发现有孕半月,出事故时是12月28日。

得到消息以后,雄父席漆寺意志消沉,在第二年5月4日选择自杀。

同年,一个月后的夏至日,6月22日,席天破蛋而出,来到世间。

当伏安讲这些日期重新串联到一起,桌上气氛不沉重,一时寂静。

造化弄人。

施薇特连忙转移了话题,提起了席天既然是孤儿,为何继承了他雄父起的姓名。

“当我还在蛋里时,名字就取好了。

医院护士留下了我在蛋里,蛋在孵育箱里的照片,名字被写在了蛋壳上。写字的人好像是生怕水笔有毒,还特意选择了绿色无害的笔芯。

和蛋一起留下的还有一个录音机,存了两段音频,一段是哄孩子的催眠曲,另一个则是长达二十分钟的心跳声。”

席天笑着说出来,眼角却不自觉湿润了。

孵育箱需要循环播放幼崽雄父的心跳,模拟雄子孵育场景。

他为什么会认为父亲是从不爱他呢?

雌父随部队出发,却一直携带雄父心跳声的录音,提前做好了准备。生下了他后怕幼崽出生无法相认,在蛋上写下他的名字,还为他提前录下了催眠曲。

录音机在四岁时随着福利署搬迁弄丢了,他却遗忘了。

他怎么能认为他们是不爱他,抛弃了他?

第77章第77章

“9月12日.天阴,夜转小雨

脱离那个噩梦许久了。近日心神不宁,夜深人静时会悠悠转醒,浑身大汗。

唯有灯光才能是我平息,光亮将黑暗阻挡在外,犹如他的阳光带我走出阴云。

他在我身边躺着,一向睡得熟,自从怀孕更是一夜好眠,我不必担心会惊醒他们。

是的,我喜欢用“他们”我们即将迎接到一个新的成员。也许这个新成员会像我的爱人一样,在夜里睡得熟到雷打不动。

这又使我想起了去年夏季,闷热的夜,我晚归了,忘记带钥匙,在门外用力敲门敲窗,连我们的邻居都醒来走出来观看发生什么事情,他却无论如何都不醒来。

第二天我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却说,晚上睡得很好,没听见声音。

我拿这件事取笑了他好几次,他依然大大咧咧。恐怕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承受得了我这种敏感易碎的人吧。

今天谈到起名的事。他说希望给孩子起名为海,愿他像海一样深邃广博。

海再广大,依然受着引力束缚。我希望他如天空,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去往自己喜欢的地方,去做喜欢的事情。”

“11月13日.晨落清雪,微风

接连半月无动笔欲望,坐立难安,不知是否降温缘故,耽扰作息不正,力不足。

得知他怀孕新换了这本日记,想待孩子出生送予他作礼物。如今翻开日记却寥寥几页,实在惭愧。

他说要参与部队新任务,生怕我反对,刻意来个先斩后奏,真拿他没办法。

这次任务是单纯的新星探索,需途经以教育出名的克罗巴瑟星域,我估计他是想借公徇私,去为孩子淘些东西回来,毕竟,以家中的经济能力还是不足以支持星际旅行。

不知怎的,心中焦虑,万分不想他离开。可能是临近孩子出生,我太紧张了吧,平日里我也总是这幅样子。

愿好。”

“他不在了,不在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2月3日

晨昏颠倒,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多梦,体虚,身冷,多泪。

他站在冥河彼岸,无论怎样呼唤,都不见他回应。

苟活至今,本该感谢上苍,因我本非此世之人。

不但不知感谢,反而怨恨上苍,合该降惩罚于我。

可为何这惩罚要落于他身上?

为何不夺走我的性命?

只是因为那可笑的,荒谬的实验项目吗?

荒唐,荒唐!”

“3月1日.有阳光

湮没在少年期的事情一件件从记忆角落拔出来,我原以为忘记了,却恍然如昨。

我出生于实验室,那里只有两种人,实验员与被试。

实验员,永远高帽口罩手套白大褂,口中永远是命令句。

被试,则是生物意义上,无数与我完全相同的人,相同的面貌,相同的声音,相同的dna。

他们手持刀俎,我们则是鱼肉。

是的,我是克隆人,我的出生只是作为实验室的小白鼠。

我的原身是新科技时期的雄子,宋辉单。

他们坚信当年宋辉单在政治上的成功,一定是因为具有操控人心,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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