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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复杂到席天也无法准确说出来,他只有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拍背安抚着。

回到家中,艾利斯处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席天推了他一下,“连家都不认识了?”

“好陌生,陌生又熟悉。”艾利斯嗓音带了一点沙哑。

“走了一个多月当然会不熟悉。”席天拉他到沙发坐下,去接了两杯水回来,一杯递给他。

艾利斯刚喝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什么怪味!”

“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加了两匙白醋。”席天凉凉地说。

“我没有……”艾利斯下意识反驳,他回来以后好像形成了专注怼雄子的毛病,意识到这个艾利斯不禁气馁,手里的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席天笑出声来,拿走艾利斯手中的被子,把另一杯递给他,“这杯才是给你的,加了少许盐糖,味道不奇怪。”

杯中水温热,一饮而尽,快得几乎察觉不到滋味。

“你现在感觉如何,想要休息或是吃点东西吗?”

“不想睡,也不想吃东西,现在不饿也不困。”

艾利斯在飞艇上睡了太久,醒来就是吊瓶输液,好不容易能活动了,不想躺回床上去。

然而,席天一直坐在他旁边,若是过去,雄子早就该去忙别的事情了。

想了一会儿,艾利斯问出口,“你为什么不去做你的事情?”

“我每天都是那些事,多做少做也没关系。”席天道,“你不在一个月,就像是很久没见,只想多看你几眼。”

“……哦。”艾利斯干巴巴答道。

“这段时间里想过我吗?”

“……”

“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席天揽住他的腰,虚虚抱进怀里,亲昵地贴着他。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席天抱过来一瞬,艾利斯身体立即进入警戒状态,心里默念‘这是家里这儿很安全’,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我知道,不代表我感受得到。”席天也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手缓慢揉他腰侧敏感处,很快,艾利斯软了下来,贴他更紧。“你得说出来,我才能感受得到。”

“想,经常想。”

“除了我,你还想过别的什么?”

“……雄主要听吗?”艾利斯声音极轻。

“你说,我就听。”

艾利斯猛然抓紧了席天的手。

“我想我究竟为什么要参军,为什么要上战场,为什么能视若无睹的杀人后欢笑,为什么能在害死朋友后还安然享受这种平和,为什么贪生怕死,为什么无法打赢这场战役,为什么又能心安理得接受来自别人的‘为你骄傲’。”

艾利斯果然瘦了许多,走前合身舒适的便服套在身上显得十分单薄。

席天感受得到,艾利斯没有哭,却像是拼尽力气才从喉咙中挤出这些话。

他知道,此时任何宽慰都没有用处,只会加重他的自责情绪。

来自艾利斯紧握的力道几乎弄痛席天,若不是后生长期增加了他的体重,现在恐怕承受不起雌性的力道。

席天只是抱紧他,轻声道,“我在这儿陪着你,我在这儿。”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许久,直到艾利斯手上的力气卸下来,席天才抱着已经疲惫不堪的睡去雌性回到卧室。

感谢后生长期,原来,他只能抱起艾利斯维持三秒钟,现在都已经能走上一段距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早上六点更新,么~

修了下框框

第28章意见

艾利斯醒来时,窗外正好是下午的阳光照射而入,灿烂的金黄色阳光铺洒整间屋子。

赤足踏上地板,脚底的温热感传来,这才反应过来,在他离开的时间,斯明已经进入了冬季供暖时间。

为什么回来时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呢?

艾利斯这才想起自己在最后的记忆,是他抱着雄子说什么。

艾利斯凝望窗外的景色,树干光秃,百草枯折,走前青黄不接的草坪彻底变成了枯黄色。

靠近围栏处,大树底下已经开辟出一块矩形空地,四周环绕一圈略高于平地的青色方砖。

这是刚搬进来时,雄子说要弄的小花园,竟然也已经成型。

艾利斯找到拖鞋,这才发现拖鞋换掉凉拖,换成了柔软的毛绒拖鞋。

地暖都开了,这种拖鞋不会热吗?

艾利斯淡淡疑惑。

他心中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好好看一看这个离开一个月的家。

卧室门框上划刻了两道浅浅的痕迹,艾利斯比一下高度,恰好是雄子的个头,后生长期居然真的会长高,纵然只是肉眼可见的最小变化,却实实在在长高了。

他醒来的地方是卧室,最后记得的地点是沙发,居然真是雄子把他弄到房间……

被比自己体力弱的雄子抱,雌性艾利斯心中略感微妙。

客厅比走之前乱了许多,乱的程度恰好是雄子以为足够整齐,艾利斯认为非整理不可的状态。

走到厨房,各式厨具一尘不染,完好待在他走之前的地方。

打开冰箱,印象里存的蔬菜肉类都不见了,多出许多速食罐头干粮,冷藏柜里面则是茶饮、咖啡、果珍之类。

他在各处转悠一圈,顺带把不顺眼的摆设摆放整齐。

家中大体没有变化,细微之处倒是显示出与记忆里有偏差的改变痕迹。

雄子以前就是一个人生活,他的骤然离去并不会改变雄子旧有的生活轨迹。

席天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盛了一半水的水杯,他打着哈欠走向厨房,看到艾利斯问候道:“醒了啊。”

“嗯。”艾利斯点点头,看雄子将水杯中的水倒进洗碗池,轻车熟路地找出放置一旁的热水壶装水加热。

席天走到艾利斯身边来,看到他光着脚,问道,“怎么不穿拖鞋?”

“太热。”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席天低头看自己脚下毛绒绒的拖鞋,“凉拖在鞋柜最底下一层,你可以去找来穿。”

艾利斯当真去找了拖鞋穿上,战役中尘土飞扬的场面并未治好他的洁癖,反倒有点加重的迹象。

艾利斯对刚才一幕显然有疑问,“为什么要把水倒掉?”

“不能喝啊!”席天理所当然。

“为什么不能喝?”

“温度太凉了,喝下去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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