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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不离身的铭牌递到他眼前。

欧文手掌紧紧握住方形刻有名字编号的铭牌,硬锐金属深深嵌入肉中。

艾利斯深深闭眼,“是我害死他的,我不该让他陪我去看那个装甲,我应该早点发现孤零零的装甲单独出现是不对的。”艾利斯痛恨自己现在的冰冷无情,可是他真的觉得现在做不出任何表情。

欧文睁眼,看到自手心垂下的铭牌锁链,泪盈满眶。

热烫的泪噼里啪啦滚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说好要一起并肩作战,怎么会先走了呢。”

“你他妈的怎么能在第一场战役就走了呢?!”

欧文嘶吼着,深深低下头颅。

良久,抬起头,泪痕的眼闪烁坚毅的目光。

恍惚间,艾利斯竟然觉得欧文此时像极了安吉。

欧文走向机甲,受伤的臂膀被钢铁装置咬合,鲜血从伤处崩裂,他丝毫未觉,扫荡一般拿走临时营地里的枪支器械。

艾利斯呆愣在原地,他的的胃又开始抽搐了。

他眼睁睁看着欧文走出营地,大喊“谁不怕死,跟老子闯进塔塔尔这孬种营地里,一锅端了它。”

艾利斯赶忙冲出去,劝阻欧文。

欧文反对他道,“我必须要出了这口气,要不然以后梦里都是他来找我的碴。”他拍了拍他的肩,“营地里必须要留一个上尉坐镇,艾利斯,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艾利斯说我跟你一起去,又听欧文道,“我这算违抗军令,私自行动,不能拉你下水。艾利斯,你是个快要成家的人,别任性,你雄主还在斯明等你回去呢。”

艾利斯第一次痛恨自己如此软弱,竟然轻而易举被这话说服,只能眼睁睁看着欧文带领小队离去。

那一天夜里,欧文是被担架抬回来了,全身上下,遍体鳞伤,深可见骨。

见到艾利斯时,他竟然还有力气笑,随机昏了过去,手里依然紧紧抓住那块铭牌。

听幸存的士兵讲,他们打得敌方措手不及,凭着不要命、不怕所的狠劲,愣是干掉一百来号人。

然而,欧文却在覆灭这些人以后,跪在黄沙赤血中,声如孤狼,泪流满面。

经过军医紧急做了手术,尽管打了消炎针,半夜时欧文高烧不退。

军医说,退烧针已经没用了,只能等他自己挺过去。

艾利斯一夜未闭眼,忙前忙后,为他打水降温。

高烧糊涂的欧文说了不知所以的话,断断续续,零零碎碎。

艾利斯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热烫终于下去。

欧文说:你是我掌中的雪。

艾利斯手中的毛巾瞬间掉在地上。

那是大学安吉随手写在书签上的诗,

风淡淡漂流,

云皑皑飞掠。

上苍负载霜雪而来,

将你托付于我。

你是我掌中的雪,

融化在我心间。

欧文,竟然和安吉在一起。

这样一想,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以往的相处,他们的关系早就展露无遗。

可笑,他竟然如此迟钝没有发现。

艾利斯晚上没吃东西,照顾人到半夜,胃又抽搐起来。

他开始猛烈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他赶紧跑出营外,大口喘气,大声咳嗽。

他痛得厉害,禁不住蜷缩身体,抱住自己,这是他感觉好一点。

喉咙痒得厉害,咳嗽到肺疼,一股液体吐了出来。

他,竟然吐血了。

可笑之感油然而生。

他害自己的朋友死了,他拆散了自己的朋友,他凭什么还活着,还配活着。

就因为这可笑的吐血吗?

艾利斯笑了起来,旁边值班的军人看到他,赶紧叫来人,叫来医生,把艾利斯扶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艾利斯其实不是个合格的军雌

我不会写权力阴谋,所以主角也不会卷入权利中心,顶多擦着权力的边过去,所有事情的出现没有深意。

第25章战场2

战火持续,每天同样的子弹爆裂声,飞机盘旋的嗡鸣,伤兵痛苦的哀号,折磨着艾利斯本就脆弱的神经。

一向苛刻严格的上司对于欧文全凭冲动的行动并未下达实质性惩罚,只进行了口头警告,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就如三年前站在新兵的他们面前进行训练一般,毫无变化。

安吉的逝去将艾利斯的心思也带往另一个世界,连日来被他用麻木眼光观察、打上敌我标签的人瞬间变得鲜活起来,他们的惨叫,他们的狼藉,他们身躯佝偻,状如野狗,一个个走进他的视野,活跃在他眼前。

当欧文走进来他的休息室时,他甚至没有发觉。

欧文走到身边,坐下来。

“今天睡着了吗?”

“没有,晚上声音很吵。”

欧文从皱巴巴的上衣口袋掏出充满划痕的金属烟盒,按动拨片,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火。

“来一支?”欧文深吸一口,眯了眼睛,吐出烟雾。

“不了,谢谢。”艾利斯下意识拒绝。

“来一支吧,你好几天没睡,神太差了。”欧文两指掐烟,塞到艾利斯口中。

“谢了。”艾利斯接过欧文给的火,苍白的手指微颤,点燃香烟。

尼古丁带来的烧灼感受在口腔里漫延开。

艾利斯重重吐出一口气,像是把连日来的郁挫一并吐出。

“……安吉,找到了吗?”艾利斯半睁着眼,从眼缝里窥视欧文的表情。

看向欧文,

“找到了,早找到了。”欧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背却瞬间绷直,食指与中指的力度将烟柄夹成椭圆,“在你说的弹坑东北一百米左右,找到了只剩一半的机甲和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那真是,太惨了。”艾利斯哆嗦着,回视线,他觉得欧文故作镇定的表情实际上是充满对他了嘲讽与诘问。

“说起来,为什么他本人却被炸出那么远,铭牌却在你手里。”欧文故作轻松道,“而且,你只看到他铭牌,没找到他的尸体,就急匆匆回来和我说他死了,这还真奇怪啊。”

“我,我真的不知道,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我就以为他死了。”

“然后他就真的死了。”欧文嗤笑一声,摸了摸艾利斯的头发。

艾利斯与他们同龄,但他和安吉都一致认为艾利斯心理年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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